腹背受敌的宇文尚钧显得略占下风,出手狠辣的傅鸣与秦韵二人步步紧逼。
不问青红皂白的江水曦上去就参与混战,帮着傅鸣与秦韵二人一同对付宇文尚钧,以一敌三的宇文尚钧抵不过人多势众,被击落在地,口吐鲜血,显然受了很重的伤,眼看宇文尚钧就要一命呜呼了。突然画风突变,本该刺向宇文尚钧的长剑刺入了秦韵的后背,众人惊愕的瞬间,傅鸣拔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江水曦的脖子上。
“南荣婴,南荣婴……”江水曦叫嚷着,全然没了刚才视死如归的气势。
“住手!”南荣婴叫住傅鸣,生怕江水曦命丧他的剑下。
躺在地上的秦韵奄奄一息,不甘心地瞪着傅鸣,眼里满是恨意。
“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竟然暗下…暗下黑手。难道他们…都是你杀的?”秦韵吃力的说着话。
“现在才知道,恐怕为时已晚!哈哈哈哈”傅鸣得意的仰天长啸。
“我杀了你!”受重伤的秦韵奋力起身,却被他一掌之力打得当场毙命。
“快放了江水曦,你这样做意欲何为?即使你把我们都除掉,恐怕你也不一定出得了这幻云密林,我劝你认清当下局面。”南荣婴好言相劝。
“你是御听师尊最宠爱的女弟子,当然不担心后路,可我,不总得未雨绸缪是不!”傅鸣此话一出,幻云天眼前的众人议论纷纷,原来是有内幕,想不到药仙谷师尊带头舞弊。
“此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切不可信,”鎏霏师尊出来圆场,看着御听那不动声色的样子,心里一股闷气涌来,谁让那傅鸣说的是实话。
“说出你的条件,怎样才能放了江水曦?”南荣婴面不改色地说着。
“把你身上的丹药给我!”
“好!”南荣婴一口答应,也不讨价还价,毕竟,江水曦的性命最重要。
南荣婴将师父给的丹药交了出去,傅鸣当即就放了江水曦,有了御听亲自炼制的救命丹药,何愁还出不了这区区幻云密林。
得到丹药的傅鸣立马消失不见。
“小心!”受伤的宇文尚钧出言提醒,南荣婴转身便是三根银针朝着她的面门射来,幸得宇文尚钧出言,银针只是没入她的左臂,未曾伤到要害。
南荣婴不可置信地看着使针之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是无法理解。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刚才是我救了你啊!”南荣婴激动地质问。
“那又如何?”江水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与刚才正义善良的她判若两人。
“是我的错,怪我没有看清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南荣婴痛心疾首,身种剧毒的她无奈地说着。毒性蔓延开来,南荣婴昏昏欲睡,眼前一片漆黑,直至没了意识。
御听从座椅上猛得起身,面无表情的他终于出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试炼结束!”御听威严地直接宣布。
诡云境
一男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即使戴着面具,也丝毫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恐惧。离觉背对着他,脸色很是阴沉,掌心凝聚出一股黑色之力,如同野兽般直击要害。
“尔等无用之人,留之何用?”短时间内,离觉仿佛习惯了这般戕害,也习惯了这无上的权利,一心只想夺取百里尘冽几千年的纯元之神,好实现他疯狂的野心。
“禀……禀告……”
“少废话,快说!”离觉不耐烦的发号施令。
“据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在西南方向的药仙谷一带有前尊主的微弱灵气闪现……”还未等他话说完,便被离觉一掌毙命,许是又触碰了他的忌讳。
破晓时分,蜂巢里的蜜蜂似乎睡意正浓,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得四处飞散。蜂窝被硬生生地瓣成了两半,粘稠的蜂蜜滴落下来,惹得树上娇俏的人儿垂涎不已。
上百只蜜蜂围着她嗡嗡打转,她却伸出粉嫩的脸蛋挑衅着不敢靠近的蜜蜂们,敢来捅马蜂窝,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啊~~”南荣婴还未享受到美妙的蜜糖便从树上滑落了下去,这是一颗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苍松,南荣婴被风刮得差点失去神智,慌忙地使出灵术运气,这才缓缓地落在悬崖底下。
“还好本姑娘灵术高超,要不然小命就丢了,哎呀呀…哎呀呀!我的蜂蜜啊!”南荣婴庆幸的同时看着摔烂的蜂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弯弯柳叶眉下那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里满是惋惜,嘟着樱桃小嘴的模样煞是可爱,只是身上的白色罗裙被树枝划破了,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甚是狼狈。
“这药仙谷竟然还有我没来过的地方,真是奇了,可得好好探查探查!”南荣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披荆斩棘,好不容易劈开一条道路,却被累趴下了,毫不顾及形象的半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望着蓝天白云。
“师妹不见了,师妹不见了……”听婳院传来焦急的声音。
“还不快命人去找,小婴大病初愈,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御听一脸担忧的表情,尽落鎏霏眼底。
“不就是中了几根区区毒针,何必如此小题大作,要真出点事,不是有你御听师尊的回春仙丹吗?既然担心她的安全又干嘛让她去试炼塔呢!现在好了,谷内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铁面无私的御听师尊包庇徒弟,藐视试炼规矩。今后,庄严的试炼塔就等同虚设了,我看那些什么试炼筛选免了也罢!”鎏霏阴一句阳一句地说着,明摆着来给御听添堵。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别让我知道有下次!”御听一下子说到了鎏霏的心坎上,她先是怔了怔,然后才明白御听知道了一切。江水曦的确是她特意安排的人,只为置南荣婴于死地,不料让她逃过一劫。
御听拂袖关上了听婳院的大门,将鎏霏晾在了外面,不甘,嫉妒,愤怒一拥而来。
“师父,不好了…不好了……”一男弟子大声嚷嚷着,扰得烦躁的鎏霏更加闷得慌,心下一想,若不是那南荣婴真出事了?
“快说。”御听迈着大步子走了出来,眼神里尽是担忧。
“药仙谷外面……外面打…打起来了!”他呼吸急促地说着,也不等他说完,御听便按耐不住地去了谷口。
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厮杀,谷中弟子死伤惨重,心里一阵失望。
“诸位何事闯我药仙谷?竟如此屠戮我谷中弟子!是否该有个说法?”御听不怒而威,眼神里闪烁着明显杀意。
“阁下可是传说中的御听公子?”为首的男子询问道。
“正是!”
“失礼了,在下诡云境左使闵峯,我们本是来拜访的,无意与贵弟子产生冲突,只是凭添了这些许误会,还望见谅。”他拱手作揖,说话虽然不失礼数,但是明显是来者不善。
“误会?呵~”御听嘲讽的一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很是生气。
立刻凛风骤起,灵术幻化出的利刃瞬间加诸于他们身上,除那自称左使闵峯的男子,其余人都倒地不起,灵术低微一点的便当场丧命。
闵峯只是瞥了一眼身后哀嚎的手下,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御听公子可解气了?”他玩味般的语气让御听的心情很是不畅。
“烦请阁下离开,药仙谷今日不待客!”
“我们是来药仙谷寻人的,还望御听公子将人交出来,我们也好回去复命,也不会多加叨扰!”闵峯标明来意,将所寻之人的样貌幻化出来,御听一看,着实惊了一跳。那还是三百年前,随着师父去诡云境参加圣女成人礼的时候有幸见其一面,那盛世妖颜如同谪仙,冷血无情如同鬼魅,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根本不敢与之直视。如今想来,那种感觉还恍若昨日。
“药仙谷不曾有外人出入,以前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我想你们大概是来错了地方。”御听直言相拒,不知道他们诡云境出了何重大变故,也不想去知道太多,毕竟都与自己无关。
“既然你如此说,那别怪我不客气了!”闵峯出其不意便是一狠招,掌风凌厉直劈而来,御听矫健地躲了开,不相上下的功力,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关键时刻到来的鎏霏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还好他闪躲及时,不然必定重伤不愈。闵峯也是识时务之辈,知道以一敌二没有胜算,便自行离去。
御听突然口吐鲜血,惊叹他一个左使竟有如此境界的灵术修为。
“御听,你没事吧?怎么都吐血了,我给你疗伤!”鎏霏紧张不已,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不用,我没事,小伤而已。”好面的御听强撑着。
药仙谷一隅,南荣婴探着脑袋好奇地张望着,悬崖下有着一个狭长的山洞,洞里生长着形色各异的奇花异草,还有虫兽出没,好奇压制着她内心的恐惧,摸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微弱的风吹动着他带血的银白发丝,一袭金丝玄衣将他威严高贵的王者气质显露无疑,此刻犹如上神般坐立于此。
南荣婴看得出了神,像是在欣赏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如此美不胜收!
不自觉间,南荣婴已移步到了他的身旁,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他那盛世妖颜都是那么无懈可击,看得南荣婴心跳加速,脸色绯红,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精致的脸庞,手指轻轻掠过他的鼻尖,南荣婴突然醒过神来,脑子闪过一个激灵,立马跳了开。
“唉~如此尤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翘辫子了,可惜!可惜!”南荣婴惋惜道,刚才不察,被他妖颜所惑,竟忽略他没有体温,亦没有呼吸。可单瞧他这面容,一点也不像亡故之人,南荣婴细思片刻,将袖中玉瓶里的丹药倒出一粒送入他口中,随后运气帮他恢复气息。
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正当南荣婴这样想着,突然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迅速流失,却无论如何也挽救不了,她所流失的大部分灵气全部注入了这所谓的死人之内。此刻的南荣婴就像风中的稻草,无所依,无所附。直到他有了知觉,眉头微微皱了皱,南荣婴才从中解放了出来,也不知流失了多少灵气,只知道自己仿佛丢掉了半条命,虚弱不堪,连站起来都极度吃力。
“你是何人?”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的南荣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