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异世之客(1 / 1)敖唐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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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听心里有些好奇南荣婴那怎的突然沉不住气的性子,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他也不多加深究,当下最要紧的是搞清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的身份才是。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于镜冷静的问着,敛去了刚才的激动。

“或许,姑娘此刻该说明的是你自己是谁吧?”

“我……”于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总归是不能透露太多的。

“若是姑娘不想说,在下也不勉强,那就暂且在我药仙谷小住一段时日,直到姑娘想起来自己是谁,来药仙谷有何贵干!”御听说着客气的言语,实则不过是软禁她这个可疑的人。

于镜全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脑海里不得不艰难地消化着自己穿越的信息。

直到哐的关门声才让她回过神来,待她踉跄走过去时,门上早已被御听上了锁,此等结界之锁非灵力超然者不可破。

看着院旁被斩得七零八落的梨树,御听竟温柔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南荣婴早已习惯了师父的庇护和溺爱,习惯了他是她一个人的师父,所以但凡他对她有丁点的不好,都能让她不开心好几天。她就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

试炼塔决试如期举行,这是谷内百年不变的规矩。

宇文尚均,傅鸣和江水曦三人选其魁首为今年的内传弟子。而南荣婴则被除了名,她本就是御听师尊最宠溺的女弟子,没必要参加这危险重重的试炼。

御听以为她好歹会来找自己理论几句的,可直到试炼结束也不见她半分踪影。

月亮与大地擦肩而过,路过江河大海,转过树梢窗前,高挂于满天繁星的夜空。

寂静的夜里,御听一人独坐翻看着书笺,时不时地朝门口看了又看。

“你为何在我房门外设下结界,是怕我欺负她吗?师父怕是早就知道她是谁吧!不然又怎会如此袒护于她,还将我的闺房设下结界让她住进去,在师父喜欢的人面前,小婴怕是不值一提吧!”南宋婴冲进来就喋喋不休。

“……”御听不言,只是看着她有趣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很可笑,你是尊贵的一谷之主,而我只是靠着你的庇护才得以有一席之地的小徒弟,万不能将你如何!”南荣婴气得脸颊绯红,可他却是一脸的悠然自得。

“小婴,你想将为师如何?”御听看着她直率洒脱的小任性,觉得甚是可爱,不同于以前的拘泥。

“师父何时有了那等红颜知己,竟从不曾对小婴提起过只言片语。”南荣婴其实心里是极希望师父能够拥有幸福的,只是在莫名其妙地生气。

“傻丫头!今晚便睡为师房中吧!”御听起身走了过来,南荣婴心口一紧,惊慌地后退了两步。

“师父…你…”正当南荣婴胡思乱想之际,额头被指节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为师去别苑安寝!”

“哦!”

南荣婴傻傻地应着。

翌日清晨

以鎏霏的修为很快便知道了谷内凭空多出了一个外来之人。

听婳院前,鎏霏大费周章地破了结界,不计后果的闯了进去。

被惊醒的于镜赶紧从床榻上起身,因为害怕,所以和衣而眠,此时才衣衫整齐地站在鎏霏面前。即使没有灵力加身,也不输气场。

“你又是谁?难道你父母没有教你何为礼貌吗?”于镜强势惯了,所以总给人一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狐媚子,跟那南荣婴一路货色!”鎏霏毫不客气地出言无状,在她眼里,有些姿色的便都是狐狸精。

“疯子,一进来就乱咬人,好像我不曾得罪过你吧!大姐。”于镜嘲讽着。穿个越,太难了,全是不讲理之人。

“敢对本座出言不逊,这就让你知道本座的厉害,杀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自是理所应当,任谁也怪罪不得。”鎏霏说着便蓄满灵力朝着她的方向就是一掌过去,床尾的花架与瓷器骤然碎落满地,声音很是刺耳。

一旁被御听救下的于镜却是安然无恙,好在他来得及时,不然大好年华的她便就此香消玉殒。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来听婳院杀人!”御听怒斥,一改往日的温润。

“御听,这女人定是江湖某些门派的奸细,切不可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啊!你千万不能被她的美色所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鎏霏言之殷殷,情之切切。

“还容不得你来告知本座!看在百年前你曾有恩于我的份上,这些年才对你多加宽宥,如若不然,早年便将你逐出了谷,又何谈如今的尊主之位。”

“呵…真是难得,你还记得曾经的恩情。”鎏霏自嘲。

“即日起你便去灵鹫穴静思己过,修身养性,无令不得出穴!”御听说得决然,像是曾经的恩情从未有过。

“呵…你竟为了她如此对我,我们之间百年的相伴之情算什么?都不及这个女人的丝毫吗?”鎏霏悲恸不已,就算是因为南荣婴,他也不曾这般惩罚过她。

“是你咎由自取!”

“呵呵……”鎏霏苦笑着,苦笑自己的真心错付,苦笑自己的微不足道,亦是苦笑自己的一生……

听婳院主室里的南荣婴还在呼呼大睡,喜滋滋地做着美梦,梦里的师父对她可好了。

美好的事总是很短暂,哐当的敲门声不断地响着,无奈之下,只好从温柔的被窝进入到现实的世界。

“不好了,师妹,快开门!”衿鹤焦急地敲着门。

“衿鹤师兄,一大清早就来扰人家的清梦,究竟有何事令你如此着急忙慌的啊?说吧!”南荣婴慵懒地打着哈欠。

“师父要将鎏霏师尊关押于灵鹫穴,你赶快去求求师父收回成命啊!往日里师父便最是听师妹你的话!”

“哦,是吗?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才是。嗯?话说衿鹤师兄你是如何得知我歇在这里的?”

“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鎏霏师尊去灵鹫穴啊!”

“我与她往日并无交情,反倒是恩怨不少,我不为她说情也是合乎情理的吧!”南荣婴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

“据说此事是因为师妹你昨日带回的那名女子而起的,多多少少你还是有责任的。”

“那分明就是师父有意藏起来的美娇娘,无意中被我误伤而已。总归来说,那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

南荣婴说罢便关上了门,任凭那衿鹤师兄怎么呼喊,她也充耳不闻。其实她嘴上说着与她无关,可心里的失落还是如潮水般涌来。

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而她说的话有没有分量,还未可知。

“你……没事吧?”于镜轻声问着。

“姑娘觉得呢?”御听转过身反问。

百年恩情?是妖怪吗?于镜背后发凉,此刻她最关心的恐怕是这到底乃人间否?

“冒昧问一下,灵鹫穴是什么地方?”于镜好奇地问着,大概不像是他所说的修身养性的地方。

“姑娘还是不宜知晓太多,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还请姑娘切莫介怀!”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你好,我叫于镜!”

“在下御听。”

“昨日听你说此处是药仙谷?顾名思义,药仙,药仙,那你岂不是这里的神医?”于镜有丝惊奇,竟遇上个同行。

“呵…于镜姑娘谬赞了,神医一名着实不敢当。”

“实不相瞒,我也是学医的,若你不嫌弃,收我为徒可好?”

“不胜荣幸!”

特地赶来为鎏霏师尊求情的南荣婴刚好在房门外目睹这有说有笑的一幕。

“我师父身份尊贵,且谷内事务繁忙,恐无暇再收闲杂人等当徒弟,若是这位阿婶不嫌弃,由我来教你可好?”南荣婴怒怼。

“阿婶?也罢,你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我不予你计较,免得失了气度。”于镜抬头,故意挺了挺胸,暗示她小孩和女人的区别。比起于镜那傲人的婀娜身姿,南荣婴更像是个未张开的花骨朵儿,各有千秋。

“师父…”南荣婴嘟起嘴拉了拉御听的衣袂,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他,恨不得挤下两滴泪来。

“矫情!”于镜不屑地轻哼一声。

“师父,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我不管……你让她走,你让她走嘛!”南荣婴如往年一般撒起娇来,每每这个时候,师父都会依了她。

“小婴,休得胡闹,给于镜姑娘道歉!”御听从她的手里拉扯出了他的袖尾,表情出奇的严肃,丝毫没有要妥协的征兆,透露出来的是对那个女人赤裸裸的袒护,偏心。

“师父,在你心里,只有她了!”南荣婴大哭着夺门而出。御听的心里突然揪了起来,半握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得紧了些。

可他却没有追上去!

“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于镜有些担忧地说着。

“闹小孩子脾气呢!让你见笑了。”

于镜心里甚是疑惑,自己只是一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怎值得他既是处置自己的恩人,又是训斥自己的徒弟。

莫不是主角光环发酵了,于镜如此想着。

这世上的每一份好并不是来得无缘无故,它终有它的目的,揭开之时,好的坏的都取决于接受它的人的心境。

天生乐观的南荣婴对坏的事总是很健忘,或许这便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吧!

坐在悬崖边的苍松之上,任风肆意地吹拂着衣衫罗裙,南荣婴阴郁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安慰。

正当她毫无防备之际,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她猛得拉下了悬崖,尖叫声还哽咽在喉间便已落地,却并没有料想中的疼痛传来。

“进来!”一熟悉魅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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