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鎏霏师尊也撑不过一个时辰,何况是灵术低微的南荣婴!
果然不出片刻,南荣婴便负伤落地,无法运用灵术在天空与那凶狠的灵鹫缠斗!
“我送你出去!”南荣婴对着于镜说,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径直损伤修为助她出了这危险的灵鹫之穴。
还没等于镜搬来救兵,南荣婴便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而空中的灵鹫则停止了攻击!
这灵鹫是先谷主培育出来的,只攻击活人,不攻击毫无意识的人。因为它只是一种惩罚的手段,并不伤人性命。
在梦里,她这样问自己。
为何来救她?莫名地多了个声音回答着:我只是不想让师父伤心而已,如此简单。
所幸南荣婴受的只是皮外伤,并不伤及灵根,只是疼的昏了过去而已。
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满脸担忧的于镜。
“我睡多久了?”南荣婴问着。
“不久,不过两三个时辰而已,你身上有伤,多休息一下也无碍。”于镜满是关切地说着。
“可我感觉睡了好久好久,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南荣婴疑惑不已。言语里不带一丝善意,倒是充满了警惕!
“都怪我连累了你。”于镜满怀愧疚的说着。
“我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南荣婴大声说着,她莫名地讨厌面前这个女人。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走便是。”于镜努力让感激压制住她的暴脾气和委屈。
听着南荣婴醒来吵闹的声音,御听便知她又在发脾气了。
南荣婴突然感觉头昏脑涨的,像是有些什么事记不太清,可又真切地发生过!
“小婴,十年之期眼看不足三月,你可不能再冒着生命危险去胡闹。到时你让为师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御听走近劝说着。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若师父你让她走,小婴还是会很乖巧的。”南荣婴嘟囔着小嘴。似乎对于镜很是不满。
“既然你如此不喜她,那为何还救她于危难之中?”御听认真地质问着。
“我什么时候救过她?别听她胡说。”南荣婴凭着自己的记忆,说着。
“你是怎么去的灵鹫穴,你还记得吗?”御听再次发问。
“我…去过吗?”
可南荣婴似乎只在梦里去过,至于现实中的灵鹫穴,她是一无所知的。
“为师到时,你已不敌灵鹫而昏死了过去,你当真不记得?”
“别问了,师父,我头疼。”南荣婴找着借口,将被子盖过头顶。
于镜和南荣婴的说辞各不相同,这让御听难以判断其中的真假,更是无法质问鎏霏。
皮外伤总是格外好的快一些,没过几日,南荣婴便活泼乱跳的到处游玩,对那药理剑术都毫不上心。
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
经过数日的相处,发觉于镜不是鎏霏那类人,对她倒也消散了敌意。
南荣婴来这世间,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和心上人走一趟。
声色犬马共天涯,细水长流煮红豆。
如此热烈平凡的走过一生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