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婴对着远去的百里尘冽喊道,可他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去,便没了消息,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只知道本该春季开花的紫罗兰却早已凋谢!
原本是浅绿的稀疏的嫩叶此时已茂盛浓密!
原来的和风煦日却换成了烈日当空,使人燥热难耐!
短短两月过去,南荣婴却感觉过去了两个世纪般漫长!
她这个只知道贪玩的学术不精的挂名弟子被迫担起了药仙谷的重任。
暂时袭了谷主的位置。
弟子见她都得称她一句“谷主”。
而她曾经以为很是威风的这两个字,如今却如同泰山压顶般使她难以喘息。
“谷主……”
宇文尚钧俯首称道,很是恭敬,而南荣婴却只感到无形的压力。
“像谷内繁杂琐事由你自行决策便是,不用事事过问我的意见。”
南荣婴敷衍道,她根本不是那块料,担不起谷主重任。
“是家中父亲有急事唤弟子回去,特此来向谷主请辞。”
宇文尚钧直接说明来意。
“既是急事,那你就快去快回,七日可行?”
“这……”
宇文尚均欲言又止,他该是顾及着南荣婴。
“但说无妨!”
“恐怕弟子这一去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药仙谷,所以这一别怕是永别。”
“既然你决意要走,那就随你,别说什么永别,后会总会有期!”
南荣婴心酸地说道,鼻子酸溜溜的,眼睛好像冒出来了什么东西,她只好抬了抬头。
转了个身,害怕被他瞧见她的失态。
“保重!”
宇文尚均说着便叩行了谷主才能承的大礼,算是这一路走来对她的钦佩!
南荣婴心底有些荒凉地坐了下来,想着他定是觉得如今的药仙谷早已没落,没什么前途,还不如早早地离去另寻高明。
越想越难过了起来!
“谷主!”这时于镜走了过来,很是生分地叫着南荣婴。
“我好难受!”
南荣婴卸下谷主的枷锁抱住了面前的于镜,她除了她,不知道该同谁说话。
于镜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感同身受她的难处和无助!
“我命令你不许叫我谷主。”南荣婴一脸严肃,故作坚强。
“好!”于镜轻轻说着一个好字,尽管她有无尽的不舍与不忍,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心。
“小婴,我得走了!”于镜还是狠着心说了出来。
“你也要走,去哪里?”
南荣婴有些激动起来。
“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于镜苦笑着,她不想做池中之物罢了。
待来日,她再回来,定教那御听后悔拒绝她。
“我不同意,我不许你走。”
“如今你已是一谷之主,不能再耍小孩脾气了,不然你师父可是会寒心的。”
“你想走便走,别拿我师父的名头来压我!”
南荣婴有些生气,不去看那绝情的于镜。
许是还在计较她以前对她不好的那些事!
“再见,小婴。”
南荣婴不去理她,也故作一副绝情的样子!
当她从冲动的劲里缓过来时,早已人走茶凉,想挽留也再无机会!
“谷主!”
这时又一谷中弟子走了进来,似是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