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的皇长子宇文尚钧毫不停歇地躲避着黑衣人的追杀,那些人虽然全是低阶灵术的专业杀手,但他也是难敌人多势众,更何况这些人似乎是杀不尽,总是如厉鬼般纠缠不休。
城外山林
溪流本是安安静静地流淌着,却因突来的厮杀而变得水花四溅。
宇文尚钧已至灯枯油尽之态,脸色惨白地跪在了溪流之中,水中石子磕得他的膝盖生疼,可他此时却是感受不到了一般。
“是谁?”
他临死前还发着质问,似是不明白幕后指使之人,他便死不瞑目。
“将死之人,还废什么话!”
领头的黑衣人说罢便是一剑直击他的心脏要害。
当他闭眼认命之时,那把长剑却被弹了开。
只见众人,俯首行礼,一副又畏又惧的姿态。
那也是一弱冠男子,着一身靛青飞鹰长袍大步而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少年之态。
眉目间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那耳鬓间刺眼的疤痕让他幡然醒悟!
那是年少时,在皇家擂台上,被他划伤的,那时的他已尽量控制了手中的力道,想不到还是留下了疤!
比武场上,本就刀剑无眼!
“二弟,万万想不到…会是你……”
宇文尚钧言语中尽是悲痛,他从来都无意皇位。
“你既称我一声二弟,那我也该再称你一声皇兄,因为过了今日,你便再也听不到了,呵…”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知弑兄是大逆?”
“弑兄?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你是被江湖杀手害死的,与我何干?哈哈……”
宇文凛业大笑起来,很是得意,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父皇?别跟我提他!”
宇文凛业一声爆喝,一脚踢到了宇文尚钧的胸口上,本就虚弱不堪的他突然猛吐了一口鲜血,将溪流染得更妖艳了些!
“看见了吗?这疤,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终将会有一天!你会像蝼蚁一样跪在我的面前,我要让那个人最疼爱的儿子惨死在我手上,我也要让他尝尝丧亲之痛,哈哈…”
宇文凛业轻轻拂开耳鬓处的碎发,好让他看个真切。
“钊皇后纵私欲,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后宫,本就该诛,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宇文尚钧实言相告,全然不顾会惹怒他。
“你给我闭嘴,都是虞贵妃那贱人怂恿皇帝害了我母后。”
宇文凛业说罢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似乎也难解心头之恨,随即便拔出了长剑,好砍下他的人头进献给那皇位之上的人。
突然凌风骤起,周遭的黑衣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摇摇欲坠。
那宇文凛业自是也不例外,被吹得全然睁不开眼,更遑论杀人。
只片刻,风便离奇地停了下来!
而那染血的溪流中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现场竟无一人看清他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看来,是遇到高手相助了。
“给本王继续追查他的行踪,杀无赦!”
宇文凛业发号着施令,眼里尽是凶恶之色!
“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