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从腰间取出了一特质的熏香小瓷瓶,放在那地上女子的鼻尖嗅了嗅。
片刻她便醒了过来。
“四小姐…”
袖儿有些惊讶,更多是不堪,是羞耻!
看着她那凌乱不堪的头发间还裹着药渍,全是淤青伤痕的身子,南荣婴的拳头紧了紧。
遂即一脚踢在了南荣才隽的腰上,由于力道大了些,将那桌脚都折断了一节,可他却没有疼得要醒来的征兆。
南荣婴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扔到了她的面前。
“穿上。”
她只是冷冷地说着,那些安慰体己的话好似不可能从她嘴里说得出来。
袖儿微微抽泣着,双手掐的紧紧的,要把自己掐出血来似的。
“就算是想死,也得死得体面吧!难道你想光着身子过奈何桥?”
南荣婴蹲在她面前突然笑了笑,那笑意就如同等着看她光着身子的幽魂!
“我不想死!”
袖儿好似从一心求死的意念中挣脱了出来,颤抖的手抓起地面上的白衫就穿了起来。
南荣婴转身四处打量着这间房,在床尾处看见有一剑架,上面放着一把通体曜黑的长剑。
她走过去拿了起来,利落地拔出长剑,将剑鞘扔到了一边,那剑身所折射出来的锃亮的光刺得袖儿有些睁不开眼。
只见她在南荣才隽的脖颈处比划着。
袖儿有些惊愕,那是她的兄长啊!她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杀了自己的兄长吗?
“希望他死么?”
南荣婴回头问了这么一句,吓得袖儿有些哆嗦。
“或许生不如死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南荣婴自顾自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罢便扬起了手中的长剑,一剑下去,干净利落,瞬间鲜血便溅了她一身。
只可惜她的白纱裙怕是作废了!
地上的南荣才隽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依然没有醒过来。
南荣婴看着自己裙摆处的点点血迹,就好像雪堆里的红梅似的,她最是不喜!
“我得回房换身着装,随我一起?”
她问着那狼狈的丫头。
袖儿使劲地点着头,眼里多了些感动,来得很是突兀!
“收拾一下,我等你。”
南荣婴看了看地上以及榻上的破碎的衣料裙块,绝不能留下把柄来!
袖儿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伺候主子的丫鬟自然都是机灵的。
迟来的红儿敲着门,尽管她极是不愿见到那湮灭人性的公子,可二姨娘的命令,她不敢不听。
既然指派了她来照顾他,那她就必须尽到一个丫鬟的本分。
一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营养粥;另只手轻叩着房门。
“公子!”
红儿小心翼翼地轻唤着,可迟迟没听见声音,又不敢擅闯,生怕惹怒了这尊佛。
“公子!”
红儿再次唤着,怕粥凉了公子又得生气!
万般无奈下才敢轻轻将门推开点缝隙来,一眼看去,满地殷红,南荣才隽脸色惨白地躺在血泊里……
直到哐当一声,托盘与粥碗滑落在了地上,红儿才失声尖叫起来。
红儿转身离开了此处,一路狂奔!
跑到大堂时,踩着一路的红毯,奔至大门口!看见的是一身嫁服的大小姐上花轿的画面,周围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