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有女,神似九婴,嗜血如行,命定煞星,谁若娶之,厄运附之。”
一穿着粗布麻衣地黄口小儿边走边吆喝道。
其身后跟着一群五六岁地孩子,一手拿着转动地风车,另一手拿着各式各样地糖人。
都学着那小少年说唱着。
“东家……”
戴着面纱的香薷面露忧愁地看了看南荣婴。
她嘴角上扬,竟笑出了声,映着晚霞的余光,让那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这时,圣樱楼来了几位客人,简直让这久未开张的酒楼蓬荜生辉。
小二丝毫不敢怠慢地将其引了座,又拿出了上好的酒酿来招待。
他们一坐下便是滔滔不绝的议论着,笑谈之间很是津津有味。
“这南荣公子一死,那南荣家怕是绝了后了,唉…惜哉!叹哉!”
“那南荣赫正值壮年,指不定哪天又孵出了一个小崽,绝后这话,仁兄怕是说的早了些。哈哈…”
“说来也奇怪,那南荣府姨娘众多,怎就偏生不出一个男丁来,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还偏就遭此了横祸。”
那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好奇中夹杂着幸灾乐祸之意。
“据坊间传闻,那南荣公子是被南荣四小姐被杀害的,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另一瘦弱的年纪稍轻的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
“无风不起浪,煞星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其中比较斯文的男子笃定道。
“唉…那南荣赫真是家门不幸啊!怎就生了个这么不堪的女儿。”
“嘘~贤弟还是别说了,免得祸从口出。”
“没事儿,这圣樱楼不比其他地方人多口杂,比较冷清,是个饭局谈资的好地方。”
“也对,看这四下无人的样子,也不会被听了去。”
偌大的厅堂之中只有他们一桌三人,确是冷清至极。
楼梯间的南荣婴顿了顿脚步还是走了下去。
“各位仁兄,可否介意拼个桌?”
那螓首蛾眉的女子迈着芊芊细步,走近了,那倾世容颜便瞧得更真切了些。
“自然不介意,姑娘请坐。”
那斯文男子很是热情地替她拂了拂凳子上的灰尘。
大概是他们聊得太起劲,连这姑娘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定是个良善之人。
“方才听你们说起南荣府的事情,是从何处听闻的呀?可否一解小女子的好奇之心?”
南荣婴故作懵懂之态。
“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孩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哦,是吗?可能是小女子我太孤陋寡闻了。”
南荣婴轻轻以袖掩面,俨然一副闺阁女子,自然无法通晓这市井流言。
暗地里她的牙根都恐怕都被自己咬碎了好几遍。
别让她知道谁在散播谣言。
“敢问姑娘芳名呀?”
那油光满面的男人一副色相。
“呵…”南荣婴莞尔一笑,轻轻说道:“小女子复姓南荣,单名一个婴字。”
三人惊恐之后才恢复了脸色,皆笑道:“姑娘这玩笑真是开大了,那南荣府的四小姐岂能和姑娘相比?”
“姑娘生得如此楚楚动人,风姿绰约,那煞星岂能和姑娘相提并论。”
“呵呵…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