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谷之后,可谓是步履维艰,三灾八难的,幸得他鼎力相助,关照有加,才不至于身陷囹圄。这镜花水月,说白了他才是真正的东家。”
于镜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那他是什么身份?你可清楚?”
南荣婴追问着,她预感他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
“小婴这般好奇,怕是不妥。”
于镜转移着话题,因为她得为他保守秘密,免得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呵…我不问也行,但是你得给我开酒楼的窍门和秘诀。”
南荣婴开始了耍无赖。
“你过来…”
于镜轻声说着,她便附耳过去。
好一阵耳语后,南荣婴才带着青黛出了镜花水月。
女扮男装的二人倒是低调了不少。
隐于市井,泯然众人。
为圣樱楼奔波的她几乎很难着家,但为了掩人耳目,每日傍晚时分之前还是会回南荣府。
若是被她爹察觉,这圣樱楼指不定得关门大吉。
这日的南荣婴在自己闺房的墙角处捡到一坨被揉成团的纸球。
随即大发雷霆。
本该出现在在她梳妆盒夹层里的东西,却被蹂躏成了这副模样,怎能叫她不生气?
好在没有破损!
她小心翼翼的捋开,又压了压皱痕。
这才平复下心情来,然后又寻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将那婚书藏了起来。
突然,紧闭的窗户异动起来,像是有人在外推着。
南荣婴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随后便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靠进那窗户。
还未等她走近,那两扇窗瞬间被弹了开。
吓得她猛然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一巴掌大小的纸片人停在窗台上,然后蹦蹦跳跳地跳到了南荣婴的脚边。
原来是传信纸人,虚惊一场!
南荣婴呼了一口气,才拾起地上的白色纸人。
上面写着五个字,让她浮想联翩了半天。
如愿河,待卿
不管这传信之人是谁,她总得去会会。
迅速换好了一身男装,孤身出了府。
夜色渐深,入一片浓稠,灿烂炳焕的满月让繁星黯然失色,真是应了那句万星不如一月!
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如既往地飘浮着数不尽的荷灯。
与她上次所见的光景别无二致,还有那同样宽大精致,绚丽夺目的花船。
如此熟悉!
此时就停在满是河灯的如愿河畔,船上细杆上挂着旗幡,旗幡上印着南荣两个大字。
南荣婴满心期待地走了过去,心里有些小激动,控制不住地乱跳着。
她细步上了花船,踩着雕刻花纹的甲板慢慢走近。
里面传出一番鼓乐齐鸣,让她好奇更甚。
当她撩开层层烟粉色罗帐时,入眼的是轻歌曼舞,觥筹交错之景。
正位上是一风流少年,瞧那模样该未及冠。
其身旁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南荣絮絮…”
南荣婴皱眉轻言,看着那少年身旁醉醺醺的女子。
大失所望!
这奢靡之景实在是碍眼。
“公子留步!”
正位旁的南荣絮絮起身叫住了欲离开的南荣婴。
许是她真的醉了吧!
竟没认出女扮男装的她。
“絮絮认识他?”
那满面泛红的少年脉脉地问着身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