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母说的和原主妈妈是好朋友,是指江可言的亲生母亲,而不是那个继母。
慕深正要开口,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喊声:“爸妈,我回来了!”
这是慕羽的声音,他此时已经下班回家了。
刚进门洗过手,他就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江可言,还有一左一右的妈妈和大哥。
“江可言,你到的挺早啊!”
今日他将江可言的合同转给自己哥哥的时候,刚好他爸给他打电话,说是让他晚上喊江可言过来吃饭,当时他亲哥在他挂了电话之后就立马接过了这事。
他还以为江可言大概不会来,没想到还是来了,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打算来告状的?
以前江可言可没少仗着自己爸爸的喜欢,明目张胆的告状。
他顿时有些心虚,毕竟昨日在医院,他将江可言逼的从八楼跳了下去是事实,虽然他不知道江可言是怎么保下那小命的,但是····
慕深顿时看向了自己的二儿子:“怎么跟你讲的,可言就跟你妹妹一样,你怎么直呼可言的全名呢!”
慕羽觉得很冤,他一时忘记了这不就叫了江可言的全名么!
“孩子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跟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慕母忍不住开口看向了慕深:“你就总是要管些有的没的!”
慕深这次没干笑,只是板着脸:“再不一样也不能直呼全名。”
慕母深吸一口气,正待要开口,忽听她自己儿子慕羽道:“爸,我知道了!是可言妹妹!”
慕深的脸色这才平缓了下来:“你看看,这两小子就是你给惯的!”
这话,自然是对慕母说的。
慕母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没搭理慕深,只是看向江可言道:“可言啊,来,走,我们吃饭去!”
说着,她就自然而然的再度拉起了江可言的手臂。
慕深也是顿时笑了起来:“对,可言,走走走,吃饭去。”
这两小子,没一个像他的!
慕羽看了自己大哥一眼,这怎么他一进来就都往餐厅去了?只是慕炎压根没看自己弟弟,他跟在了前面三人后面,怎么看,都觉得江可言更像自己父母的女儿,不,或许说是更像自己父亲的女儿。
之前他倒是听慕羽说过自己父亲对于江可言的态度,但是他一直觉得慕羽说的太过夸张,如今亲眼一见,他才发觉是自己之前根本不关心,所以忽略了什么!
餐厅那边,正中间有一张实木圆桌,已经铺好了桌布,餐具碗筷也都有佣人摆放好。
江可言坐的位置,在慕深和慕炎中间。
之前每次原主来吃饭,慕炎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昨儿江可言才第一次见慕炎。
慕深也并未过问江可言和慕炎是怎么认识的,但是这两人,能够出乎他意料的一起出现在餐桌上,倒是让他有些欢喜。
席间,他不断的看向慕炎,只是慕炎压根不抬头,只自顾的自己慢慢夹着菜。
慕母和慕深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岂能不知道慕深的想法,因此也没吭声,她并不希望,慕炎,自己最为有出息的大儿子,和这个江可言扯上什么关系。
“大炎啊!”慕深罕见的居然这么喊了慕炎,毕竟这个称呼,还只是在慕炎小的时候,他这么喊过,之后几乎都是直接喊自己儿子全名。
慕炎顿时抬头看向了自己父亲,却听得慕深道:“你看看,你第一次和可言见面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是怎么一起过来的,但是你看看,人家可是坐你旁边呢,你就将可言当你妹妹一样,夹不够的菜帮忙夹一下,虾啊什么的,帮忙去去壳!”
江可言吓了一跳,慕炎还未开口,她就急忙拒绝了慕深的好意:“伯父,我可以自己来的,没事,不用麻烦慕大哥!”
慕大哥?慕炎眉头忽然挑了挑,随后真的听从了自己父亲的话,夹了一只虾,随后下手就剥。
慕羽直接看愣了眼,手中的筷子一时停在了饭碗边上,自己父亲睁眼说瞎话,这大哥也是被鬼附身了不是!
亲大哥可是从来没有给小妹夹过菜和剥过虾的,倒是他,经常是干苦力的命!
若不是小妹出国留学去了,他的苦日子可还没这么容易到头。
慕母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老公,随后低下了头,若是细看,还能看出她往嘴巴里扒拉了一口白饭的不痛快。
只是慕深根本没注意,他只知道看见自己大儿子这次总算干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就是给江可言剥虾。
剥虾并不麻烦,唯一的麻烦就是手指头会油腻腻的,慕炎很快剥好了一只虾,修长的双手白皙干净,将那只虾放进了江可言眼前的饭碗中。
江可言顿时看向了慕炎,这慕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慕炎看着江可言那想问不敢问的样子,顿时无声的勾了勾唇角,随后继续剥虾。
一餐饭,就在慕深高兴,慕炎正常剥虾吃饭,其余人觉得不正常的情况下结束了。
饭后,几人移步去了客厅,慕母率先开了口:“可言,今晚就住在这吧?不要回去了!”
江可言在慕家,是有单独的房间的,这是慕深坚持给江可言留的,谁也不准进去住。
当初还记得慕深的小女儿想要住江可言的房间,却是被慕深给训了一顿。
慕母明面上从来不会去反驳慕深做的决定,只是那个房间,江可言一次也没住过。
一开始她是住寄宿学校,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出来拍戏,才自己租了房子住外面。
后来手里有钱,就干脆买了那公寓。
慕深虽然很想给江可言买套房子,但是帝都的房子动辄就是几千万,以他的能力,确实也买不起。
既然以前的江可言一次都没住过,现在的江可言自然也不会去住,她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或许慕深对以前的江可言是很好,但是也不能消除以前的江可言小小年纪就被送来南边读书的心里阴影,有家归不得,这是何等的落寞。
“伯母,不了,现在还早,我一会打个车回去就成!”她大概知道慕母的意思,这是不想让她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大晚上的又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