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她快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一身长袖长裤,之后利落的将头发扎起,找了一个口罩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外面。
看到她这副打扮出来,大黑顿时就是一愣,随后就是吹了一声口哨:“又美又酷,话说江小师,这身体可比你原来的棒多了,虽然你长的也不赖,可跟这现在的身体真是没法比!”
江可言撇了大黑一眼:“你忘了你是鬼?”
大黑顿时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一般,有些丧气的低下了头:“江小师,你一天不打击我你就不快活是不是!”
“注意用词,都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词,赶紧的,带我去陈家湾!”
“你又要压榨我?”大黑猛的惨叫了一声,随后蹦跳了起来:“我不干,你找个车开车去!”
“这是为了帮谁?不然我至于深更半夜还要去找尸体?”
“江小师!”大黑顿时有些妥协:“你行!”
“行了,赶紧的,偷车犯法,不然我也不至于要你帮忙!”
江可言看了一眼在天花板上不下来的大黑,顿时有些无语。
“我给你找个车行不?”大黑弱弱的挣扎着。
江可言想着一会自己要是找到了尸体,肯定还要运回来,大黑能弄到车子,那是再好不过!
“行,不过不能被发现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好嘞!”大黑见江可言不再非要压榨它,顿时笑了起来,随后率先进了黑伞。
江可言走到门边拿起了黑伞,却并没有走门,毕竟电梯里都是有监控的,她纵身从公寓内的窗户那边踩着一些边檐很快就来到了地面上。
好在现在是深夜,并没有多少人发现江可言的行动。
只是暗处,却有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江可言那矫健的身姿,目露深思,果然,这女人真不安分!
江可言拿着黑伞一路抄小路走,避开了路面上的各种设备监控,随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喊出了大黑。
大黑一出来,顿时就锁定了一辆车,随后从那车缝之中钻了进去,没几下就开了车。
江可言身子猛的一窜就上了驾驶位置,随后一气呵成,点火,踩油门。
车子一路疾驰,往着陈家湾而去。
只是在靠近陈家湾的时候,江可言并没有直接开着车子进去,而是将车藏在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随后才绕着路进了陈家湾。
这次,她并没有走上次秦伯带她和慕炎走的那条大路,而是抄小路。
秦婶那天提了一嘴,但是并没有说陈瞎子住在哪里。
本来她是打算明天白天过来秦婶这边探探口风的,但是时间不等人。
“大黑,我们分开找一下,昨天我死的时候,那身份证就在我尸体上,这陈家湾太大,我不确定我那尸体被叶家母女藏在哪里了,你搜那边,我搜这边,小心一点,村子里有一个算命的,不知本事如何!”
小路前面,就是一条大路,大路是横在小路前面的,因此江可言决定让大黑和她一人搜一头。
大黑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正事和玩笑它还是分的清的。
一人一阿飘就从小路这里开始分头行动,而江可言去的,就是陈家湾的后半段。
一路朝着那陈家湾的后半段去,江可言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尸体,似乎就在附近一般。
“笃笃笃!”忽然,漆黑的夜里,一阵竹竿敲地的声音从大路一旁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江可言正想继续往剩下的几间屋子搜去,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般,不是只有盲人才会这般?
她顿时立住了脚步,抬眸看向了眼前只有一层平房的小院子。
院子院门并未关,似乎正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江可言想到了秦婶说过陈瞎子是算命的,顿时心中有了定论,随后抬脚毫不畏惧的走了进去。
大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火速的赶回了江可言手中的黑伞内,随后不再出来。
“来了!”一声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那屋内传出,虽然屋内一片漆黑,但是屋门大开,江可言一眼,就看到了黑暗中屋内的那个人影,正站在门内,似乎正看着她一般。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江可言当初学山医命相卜的时候,最为不理解的就是卜,真的有这么神奇?
“姑娘年纪不大,本事不小,敢一人夜闯我陈瞎子的宅子!”
那人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几分讥讽一般,黑夜中,江可言也看不清那陈瞎子的面貌!
“门开着,不就让我进的!”江可言看向门内的方向,随意的往那边靠近了几步:“前辈昨日,可收了一具尸体!”
“收没收,道上的规矩小姑娘你不懂可以回去问问你家长辈!”陈瞎子冷哼了一声:“本以为来的是客,没想到是不知礼数的小辈,小姑娘,听你声音很是年轻,都是同道中人,看在你家中长辈的份上,我不与你为难,你且速速离去吧!”
江可言却并没要退的意思,反而是无声的朝着陈瞎子靠近了几步:“前辈,那尸体之人,欠我一样东西,我只是想来取回我的东西!”
她手无寸铁,只有一把黑伞和大黑,肯定是干不过这陈瞎子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那今晚,尸体肯定是不能带走的,就只看这陈瞎子,给不给同道之人的一个面子了!
“哦?”陈瞎子面上的冷意慢慢淡了下来:“小姑娘家说话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既是取东西,就跟我来吧!”
陈瞎子率先转过了身,江可言这才看到,陈瞎子身体挡住了一双绿色的眼睛,是狗。
那狗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可言的黑伞,站在那门边,并不跟着陈瞎子走。
陈瞎子察觉到了狗子没跟上他,顿时回头唤了一声:“黄毛,跟上!”
那狗子黄毛才不甘不愿的转过了脑袋,跟在了陈瞎子后面。
江可言手心忍不住出了一层薄汗,随后跟上了陈瞎子的步伐。
屋内漆黑,江可言看的也是极为费力。
而陈瞎子,本就是瞎子,这又是他的地盘,所以这看起来,比江可言走的还要轻松一些。
“就在里面,自去取吧!”
陈瞎子抬起手中的竹竿推开了一道屋门,只见里面一股阴寒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江可言后退了一步,这才定了定神,进了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