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洗过的最长得一个,嬷嬷们统共给我换了三次水,第一次是清水,第二次是加了牛乳的水,第三次是加了牛乳鲜花的水。整个流程下来洗的我不光头昏昏沉沉的还浑身起褶子,等嬷嬷将我从桶中扶出来时,我已经有些不会走路了。
这却只是个开始,刚出木桶,嬷嬷们就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对我上下其手。此时的我未着寸缕,嬷嬷们的手时不时的擦过我那羞涩的部位,弄得我是好生脸红。
“果然是小姑娘家家,瞧这脸红的,奴要是个男人早扑上去了。”嬷嬷笑着打趣儿道。
“好了好了,别打趣人家了,”还是那个年老的嬷嬷察觉到了我的窘迫,“姑娘这是为您涂的雪花膏,这雪花膏可是上头特意赏赐给庆华姑娘的,说是沐浴之后涂抹能使得皮肤更加的水润,庆华姑娘这回为了姑娘可是将压箱底的好物给用上了。”
“是啊是啊,这雪花膏统共就六瓶,全在这了。”一旁的嬷嬷也道。
“这雪花膏本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姑娘身上本就混有些牛乳花香,再加上这个更是好闻了。”
确实是好闻,我这种肚里丝毫没货的粗人也只有用好闻来形容了。
虽说是有六瓶雪花膏,但也就只能将将抹一次全身。涂抹也是个细致的活,等我从浴房里出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庆华姑娘已经倚着我的床眯了一觉了。
庆华姑娘对被忙碌了一个时辰后的我颇为满意。
从一开始准备工序便这么的繁琐,我已经预想到接下来我是要经历怎样的人间地狱。
我以前看我娘梳妆打扮是何其的享受,甚至逃亡路上的那次梳妆打扮也是我难得的放松,怎到这里就变得如此的磨人,几位妆娘在我脸上比比弄弄,却是一直都不满意,口脂都已经试了好几种,我那嘴唇已经被擦的有些红肿,像是同一个不为人知的人干了些不为人知的事。
而那为我梳发的姑娘对她梳好的发型一直不满意,都已经换了好几种,梳得我头皮发麻,因着一直我的头发一直在被做各种的发型,我原本直直的头发变得有些卷曲。
而此时我的我已经坐在坐在铜镜前已经快两个时辰,我觉着有许多小针长在了我的座椅上,让我十分的不适。
在妆娘又一次卸去我的妆容,梳发姑娘解开的我的发髻时,庆华姑娘长叹一口气,这着实叫妆娘们和那姑娘吓了一跳:“姑娘恕罪,姑娘恕罪,奴等是真不知晓什么妆容什么发髻适合方姑娘。”
“既然不适合,那就什么都不要。”门外突然传来了王清的声音,这让除小枣以外的所有人都万分惊慌。
我更是慌乱无比,我与王清在战场上厮杀过不知多少次,最邋遢的样子早已见识过,而这裙装却是第一次,而且这还是他中意的裙装。饶是我再厚颜无耻,我也不会再王清面前搔首弄姿,这实在是膈应的慌。
“庆华姑娘,这里便交与你了,我先上浴房躲躲,等那狗儿走了再叫我出来。”我不等庆华姑娘答应便闪身躲进浴房,只不过这两个时辰来,浴房的香味依旧浓郁,我一进来险些没被熏晕过去。
“不知现下我是否方便进来。”寻常,这房门的隔音十分出众,只不过今日我怎么觉着十分差劲,我明明都已经躲到了浴房,怎还会听得一清二楚。
“主大可放心进来,只不过姑娘有些害羞躲去了浴房。”庆华姑娘如实的答道。
庆华姑娘刚说完,我便气定神闲的推开了浴房的门。
害羞?我宁薇这辈子都不会对王清狗儿害羞的。不就搔首弄姿嘛,对着头猪我也能搔首弄姿起来。嗯,不膈应,一点也不膈应。
我在心底为自己默默的打气。
正这么想着,贺劲便推开了我房间的门,然后我便瞧见了王清那张笑眯眯的脸,我顿时就想冲进浴房。
呸,宁薇,你怎么能害羞呢,你还是骁勇善战、无可匹敌、厚颜无耻的宁薇吗?
我在心中暗自唾骂自己。
庆华姑娘很是有眼力见,立刻叫人收拾东西,只不过妆娘和为我梳发的姑娘有些犹豫,庆华姑娘只得瞪她们一眼,道:“没听到方才主说的话么,什么都不要了,快收拾东西随我回府。”
妆娘等人应了声是便利索地收拾起了东西,末了走时还将一脸不知所措的小枣给拉了出去。很快这间原来满是人的房间就只剩下我和王清。
“见惯了你英姿飒爽的样子,骤然见你裙装还是十分的不适应。”王清慢慢的向我走来。
我向后退至我床旁,拿起之前庆华姑娘给我的软鞭。但我的脚就像生了根一般,怎么都挪不动,这时候也只有我嘴比较硬实:“不适应便不要看,我又没强迫你瞧我,王清,你的眼睛可是长在你身上的。”
王清不理我的嘲讽,径直走向我:“这衣裙果然配你,只是你这唇色再加上你这一身就显得太过寡淡了。”
“这妆娘可是按照你的指示走了,你现在又说太过寡淡了,你又要用何物来补救?”我道。
“自然是用这个。”王清指了指自己的唇。
我十分的不解,看向了他的唇,突然顿悟:“没想到啊,没想到,王清你这厮竟和女人一样涂口脂?”
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十分的兴奋,恨不得将王清涂口脂告诉所有越国的人。就在我将我的想法付诸行动之前,王清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了我的嘴,使得我的声音在王清的手掌中成了茫茫回音。
“我怎会涂口脂呢,那也是你们女人干的事,”王清朝我凑的愈来愈近,“我倒是有另一种方法。”
看着王清愈凑愈近,我不禁疑惑,周围没有涂口脂的材料,他嘴上也没有口脂,那他是要怎样给我涂口脂。我思来想去之际,却见王清迅速将手转移至我的双手,牢牢抓紧。随后,我的唇上触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让我原本红肿的唇变得舒适。
王清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他没有闭眼,我也没有。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满是得逞之后的笑意。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与王清正在嘴巴贴嘴巴。这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还在战场上的日子。
战场就是爷们的天下,原因就那么几个,又脏又累又臭。不过行军打仗之际谁会在意脏臭,不对应该除了我和云蔓,还有如同变态一般存在的王清。
中途驻扎之时,我们二人定会出去寻找附近可供洗澡的湖泊河流,若是有我们便会互相打掩护,每人花一刻钟出来将自己拾掇的不在那么有味道。
只是我好巧不巧那天正好遇上了王清。
那天我们驻扎在一处野温泉的附近,行军在外,泡澡就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为了能更好的泡澡我与云蔓商量了下将一刻钟变为了两刻钟。我是在云蔓之后去的,刚到就瞧见了在月光下衣裳已经脱了一半的王清。王清此时也已经瞧见我,他剩下的衣裳也索性不脱了,“噗通”一声跳进了野温泉里,末了还满带挑衅的瞟了我一眼。我脑子一热,也跟着噗通一声跳了进去,只可惜我忘了我是一只旱鸭子,云蔓教了我许久的浮水我还愣是没学会。
我在水下睁开眼睛,水面离我很近,但我就是浮不出水面,同样在水中的王清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许是秉着野温泉不是战场的念头潜下水来寻我,我见到王清便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个身子王清身上一挂,折腾了半天我还是依旧浮不出水面,而我也快到极限。突然王清在水下掐了我的腰一把,若不是在水下我定会将这个“啊”叫的惊天地泣鬼神。紧接着王清的嘴便贴着我的嘴,为我渡上了续命的一口气。
嘴上忽然一疼,王清瞧出我在走神,轻轻咬了我一口,而我岂是坐以待毙之人,我反嘴咬回去,刚张开嘴,就见到王清露出得逞的笑容,紧接着一个滑腻腻的东西进入了我的嘴巴。
噫,这厮竟然把舌头伸到我嘴里,当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是定然不能吃亏。
直到外头有人敲了敲门:“姑娘时间差不多了,春妈妈叫你去候着了。”
是庆华姑娘的声音。
王清这才松开我,他定定地看着我道:“如此才好看。”
为此我还特地去照了照铜镜,确实不错,显得我的嘴娇艳欲滴。原来,嘴贴嘴不仅能度气,还能涂口脂?
我脑中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庆华姑娘又在外头催了一遍,她也是有苦说不出,若不是春妈妈身边的夏初来的太勤快了,还想让主和宁姑娘多待点时间。
我随着夏初匆匆的走了,而我房间内的王清似是回味无穷般的从我房内走出。庆华姑娘忙迎了上去:“大人,房间我已经给您安排好了,是最佳的好位置,能完完全全看到宁姑娘的舞。”
王清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