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苏程不禁开口了，但是希月却阻止了他，然后时机就这么过去了。

“毛孩，该睡了哦，熬夜是不好的。”

“嗯，我去睡了。”希月道。

在这里，话题终结，希月退出的这一刻，终结了，每次都这样。

“晚安，父亲，哥哥。”

“嗯。”父亲点点头。

希月快步走了出去，那个身影，显得很很。

“喂！希月，回去看电视吧？”

“哎”希月回过头来。

“来我房间吧！”苏程道。

“嗯，嗯…那，晚安。”

“晚安，父亲。”

跟父亲了声晚安后，苏程拉着希月回到了二楼，家里有电视机的地方就只有客厅和他的房间，虽然他房间里的电视机并不是很大，但是比起客厅的那台要新。

希月占领羚视机前面的位置，苏程则在床上躺下，虽然电视画面他看不太清楚，但却能清楚地看到希月的样子。

“也许会因为那棒球赛而终止呢。”苏程开口道。

“…也许吧。”

苏程把电视打开，然后，刚好就出现了一行字幕，是电视剧将于十点播出。

“哦，太好了呢！”

“是啊…”

背后传来的那自言自语像是在，怎么都好了，他们回到沉默，静静地看着快要完结的棒球，和刚才一模一样，只是移动了个地方而已。

“啊，打完了。”希月激动道。

苏程随便附和了一句，无意识地往希月的方向望去，此时的她，整抱着膝盯着电视，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

过了一会儿，电视剧开始了，苏程转了个身，随便地翻开了放在那里的漫画杂志。

希月好像很安静地在看电视，电视里传来一男性的声音，他在用听起来很奇怪的语句在告白。

“最近的电视剧都用上这么有趣的台词了呢…”苏程把演员们的台词当做背景音乐，哗啦哗啦地翻着杂志。

这电视剧，也许仔细看的话会挺有趣。

忽然，一阵不是电视剧里的声音混了进来，那是一阵抽泣的声音，苏程再次把视线移向希月。

“…呜…”希月把脸埋进膝盖，身体在微微颤抖。

苏程很纳闷，是电视上的情节这么感人么？还是想起了和父亲的对话无论是哪种情况，也许都让希月的心灵变脆弱了，也许在他的面前，想要拼命隐藏。

于是，苏程再次将视线移回漫画杂志，既然希月想要隐藏，那么他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好，感觉电视机的音量被调高了，然后就渐渐听不到希月那微弱的声音了。

苏程感觉自己有点在装傻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把他那早已看厌的漫画，又仔细读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苏程突然发觉了自己这个翻身是个失败，因为看不见，让他更在意了，纠结了一会的结果，他还是转过身来，然后，进入视线的是把脸完全埋进膝盖的希月。

似乎是一旦哭出来，就停不下来了。

“…呜。”

苏程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这么大动静，希月当然也注意到了，好像假装不知道也到此为止了。

“我，希月…”

“怎么了”

虽然苏程觉得她在这种状态下已经不需要挑明了，但也许她这是在故作坚强，可这种故作坚强根本没有用，苏程明白，希月也一定觉察到了。

“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苏程道。

“做什么”传来了一阵含糊不清地声音。

苏程挠了挠头，对这位哭泣的孩子他真没办法，于是他用尽可能温柔地语调道“嗯，想我摸摸你的头…或是鼓励一下你，我很乐意为你做这些的哦”

他反倒是很直白地出来，有时候别饶这种不知轻重，反而会把人从痛苦中拯救出来，对于希月这种性格的人来，就更是了。

“…不用了。”

“是么。”苏程再次躺下，翻开漫画杂志，虽然什么都做不到让自己很着急，但是也总比让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哭泣要好得多。

“稍微，就这样…跟我话。”

“嗯。”苏程的视线没有移到希月身上，就这么回答。

希月也当然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道“为什么，哥哥会跟父亲相处得这么好呢…”

像是在表达羡慕，又像是在表达不可思议，还像是在责备一样，房间里流淌着微微紧张地气息。

“看上去像是相处得很好么。”苏程道。

“…至少比起我的话。”

“没有吧，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男的吧！”

“…我觉得这样子不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声音里带有点生气，确实，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感觉我明白你想的话，但是啊，我也并不是有做过什么努力，希月也不用太努力了，你太努力的话，他也只会觉得很辛苦。”

“好么别让父亲太困扰了。”

苏程跟希月了好多次，虽然这好像很冷淡，但是，向父亲追求什么，只会招来必然的受伤，对于父亲的事情，苏程已经放弃了，所以才达到今这样的关系，希月大概不明白这点。

“苏程…好狡猾。”

“怎么了”

苏程再次把视线移向希月，希月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道“明明知道答案的…但却总是不肯告诉我…”

“我不知道答案，不知道的东西教不了别人。”

“…骗人。”

苏程望着希月像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苦笑了一下，接着道“没有骗你，而且，我跟你了我已经全部放弃了。”

“…怎么回事”希月疑惑。

“父亲也会不断改变的吧，你也不可能永远是个孩子，所以总有一会解决的…大概…也不需要成烦恼的，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谈谈。”

“…唔…抱歉。”

希月的语调非常缓慢，不知道是对谁的抱歉。

“没事了，我静下来了。”着，希月抬起头来，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好像是没问题了。

“这样啊。”苏程抑制着自己心中的微微躁动，再一次躺了下来，不管怎么样，现在该为希月的复活而高兴。

“苏程也一起看吧！我真的没事了。”

希月的视线移动到电视上，重新换了个姿势坐了下来，刚好也到了广告时间，伴随着热闹的流行乐，画面上闪现了新款洗发水的广告，她敲击着身前的椅子，发出砰砰地声音，好像是在叫苏程的样子。

苏程苦笑着，却也只能顺应她的意思。

“嘛，因为发生了各种事情呢。”

苏程摸了一下她的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希月坐在地板上，所以他是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她的。

就在这时，电视剧又开始了，内容是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因为恋爱和友情而迷惘的故事，没什么特别的，好像只是因为名气演员出演而获得了很高的收视率。

因为到处都在谈论，所以某种程度上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