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这边还以为自己刚刚穿越,正在想办法恢复自由时,凌恒云和祁若淳也为了找她而满苏州城的在找她,殊不知舒窈已经通过地下通道被带到城外去了。
祁若淳还借用了凌恒云的名义,让府台大人把城门和各处要道都禁严了,可是三天的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丝毫有关舒窈的消息传来。
百花谷的众人如今每日都是战战兢兢的,毕竟是在他们的守卫之下把夫人给弄丢了,这若是传出去,他们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但更可怕的是凌恒云的面色,平日里他们也是很敬畏谷主的,而现在凌恒云散出的气场已经堪称恐怖了。
“恒云,你这都三天没有休息了,总不能到时候人还没找到,你就先累垮了吧。”祁若淳这几日也是忙前忙后,可是跟凌恒云比起来,他做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休息?我怎么可能安心休息呢?桑格他心狠手辣,舒窈在他手上多待片刻就多一分危险。”若不是为了保持体力,凌恒云恐怕连饭都不会吃了。
“我们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也不是办法啊,要不,我们去求助丐帮?他们人多势众,消息网遍布全城各地,找起人来肯定比我们快得多!”
祁若淳话音刚落,就想起百花谷和丐帮关系一向不好,他这个提议似乎没有什么可行性。
“丐帮?”凌恒云自从上任百花谷谷主以来,就没有和这个帮派打过交道。不过他从师父的话语中得知,两个门派之间应该是有什么恩怨的。
“唉,不行我们就找别家帮忙,苏州城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一派能帮上我们。”祁若淳正打算想别的办法,凌恒云却当机立断,决定去找丐帮了。
“你知道丐帮在苏州的分会在哪里吗?”
祁若淳愣了一会,“你真打算去丐帮?他们要是为难你怎么办,还有,你不是有洁癖吗?丐帮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啊!”
“废话太多,只要能找到舒窈,我就是向他们赔罪又如何,单靠我们的人手,短时间内肯定找不到桑格的踪迹。”凌恒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丐帮的长老怎么为难他,他都不会退缩的。
“那我和你一起,就在城外的城隍庙那边。”祁若淳随手拿起了几样贵重的东西,预备等会求人用,然后就跟凌恒云匆匆忙忙赶往城外了。
乞丐聚集的地方,环境当然是脏乱差了,即使祁若淳早就做足了准备,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凌恒云,现他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适。难道这家伙之前的洁癖是装的?不对啊,哪个大夫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会接受不了的啊!
因为祁若淳和丐帮的长老之前有过交集,所以他们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进去了,丐帮的长老还很热情的前来迎接:“祁老板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这个,说来话长啊,我兄弟的未婚妻被人绑架了,不知丐帮能不能帮个忙?”祁若淳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若是他们不认识凌恒云,能直接答应帮忙找人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丐帮的长老又怎么会这么好糊弄呢,“这不是百花谷的谷主吗?老夫还以为,咱们两家门派是老死不相往来呢!”
凌恒云此刻已经收起了身上的高傲,十分谦卑的同他们说:“在下的未婚妻被掳,百花谷众人已经搜寻了三日,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才恳请丐帮的兄弟帮忙。”
由于凌恒云的姿态摆得很低,丐帮的长老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但他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我还以为百花谷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本来他还想说,你们怎么连自己的谷主夫人都看不住,可是转念一想,凌恒云现在已经够难过了,他还是不要幸灾乐祸了比较好,毕竟这不是丐帮的作风。
凌恒云因为有事相求,所以也强忍着对方的奚落,“我知道家师多有得罪贵帮之处,可是人死灯灭,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晚辈就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祁若淳在旁边看着已经傻眼了,他从不知凌恒云还能礼貌到这种地步,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还以为这家伙天生就是眼高于顶的呢。
其实丐帮与百花谷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不过是凌恒云的师父看不惯丐帮的生活习惯,因此与当年的丐帮帮主闹过矛盾。就算是乞丐被人嫌弃脏也会火的,更何况这是丐帮的一帮之主呢。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这两人都是傲娇的性子,谁都不肯后退一步,这才让矛盾越来越大,最终扩散成了两个帮会的矛盾。
眼前这位长老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看到一个出色的晚辈这么诚恳,他也不好意思刁难,“你未婚妻长什么样子,给我一副画像,只要她这几日在苏州出现过,我们丐帮肯定能有消息。”
见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祁若淳都惊呆了,所以这两个帮派传言多年的矛盾其实也是假的吧?
凌恒云却没空想这些东西,他借了一份纸笔,迅的画出了舒窈和桑格的相貌,“这是我的未婚妻和掳走她的人,希望您能尽快丐帮的兄弟尽快去找,以后但凡是丐帮的人看病,在百花谷的药店一律免费。”
若是说长老刚刚答应他只是面子挂不住,而在凌恒云说出这个条件之后,他则是心甘情愿的去办事了。“好好好!我马上就让丐帮所有的人去找。传令下去,让帮中的每个兄弟都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的?”
不多会,丐帮中的人就传来的消息,“长老,这女子近日没有出现过,不过画中这男的,有兄弟说他三日前曾在郊外出现,而且他现在就住在城中的客栈里。”
“哪家客栈?”凌恒云立刻冲到这人的面前,要不是他的领子太脏,凌恒云想毕就抓住他的衣领了。
“来福客栈啊,有点小钱的江湖人都住在那里啊!”这人也是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凌恒云的举动在他看来一点也不算怪。
得到消息以后,凌恒云运起轻功就朝城内赶去,他不敢耽误一分一秒,生怕舒窈多受一点委屈。
而那位丐帮的长老还在后面大喊:“你说的话还算吗?我们的人看病真的不要钱吗?”
祁若淳此时只好帮凌恒云做好善后工作:“您放心,他说话一向算数,而且百花谷的药房遍布全国,跑不了的。”
那位长老听他这么说,才满意的点点头,“嗯,如此便好,去跟下面的兄弟说,注意留意画中的这位姑娘,谁能找到就晋升三袋长老!”
此话一出,丐帮的众人都沸腾了,不管平日里积极的还是不积极的,都纷纷上街乞讨去了,期望能找到舒窈。而苏州城此时乞丐数量也空前绝后的多。
祁若淳只得再次感谢道:“多谢长老,您老可真是宅心仁厚啊!”
“还不是看在免费医药的面子上吗?这一年下来得省多少银子啊!”长老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半天也没有停。
祁若淳看得都觉得尴尬了,丐帮不是天下第一大帮吗?就算在意银子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这个,我还有事情,您老先忙着,我先行一步了。”
“好,有空常来啊!”长老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看得祁若淳心里一颤一颤的。
祁若淳虽然嘴上答应了,可是心里却是在想,这种鬼地方谁要再来第二次啊,丐帮每年都赚这么多银子,就不能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呢?
这边凌恒云已经赶到了客栈,桑格就像早知道他会来一样,沏着一壶茶在等着他。“小师弟,好久不见啊!”
“舒窈呢?”凌恒云没有和他废话,而是开门见山的问他。
“舒窈?你未婚妻的名字不是叫做林洛汐吗?”桑格开心的笑了笑,看来他还漏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啊!
“果然是你!”凌恒云说着就要动手,而桑格轻轻一闪就避过去了。
“小师弟,你已经三日没有休息了,你不会认为现在这个状态会是我的对手吧?”桑格又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完全没把凌恒云的愤怒放在眼里。
“你把舒窈藏到哪里了?”凌恒云在这里没我看到舒窈的身影,已经急得眼睛都红了。
“别这么激动嘛,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又没有你未婚妻的影子,不如你去别处找找?”桑格得意之时,不慎被凌恒云打了一拳,虽然凌恒云长时间没有休息,可是他的愤怒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了,爆力也是非常惊人的。
“我最后问一遍,舒窈在哪里?”凌恒云的耐心已经要被用完了。
“小师弟你还是这么容易冲动啊,若是你未婚妻找回来时,已经爱上别人了,你会不会疯呢?我拭目以待啊!”桑格虽然被揍了,可是他一点也没有不快的表情,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凌恒云原本就不确定舒窈对自己的感情,听桑格这么一说,他累积了数日的情绪一次爆出来了,那雄厚的内力几乎要把客栈给给震塌了。
桑格则是趁凌恒云心神不定时走开了,他心里很是期待,当小师弟真的看到那女子喜欢上别人时,会是怎样的表现呢?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去好好调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
不多久,舒窈在京城时的事迹就摆在了沈洛琪的书桌上,“这么一个定亲多次的女子,你真的要娶她为妻?”
桑格玩味的看着他,自己的傻师弟陷进去也就罢了,沈洛琪可是一个商人啊,他难道还会选择这样一个女子吗?
沈洛琪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看着眼前这份资料,原来京城中的香皂生意就是她办的,难怪当初她会主动找上自己,要帮他开拓市场呢。
看到玻璃的生意时,沈洛琪心里越来越觉得舒窈与众不同了,不知还能不能从她口中得到配方。即使不能,舒窈的才智也足以担任沈家女主人了。
“为什么我不能娶她呢?很明显,她并不喜欢那个吴少怀,不然也不会假死来脱离京城了。”
“那她与凌恒云呢?你敢说她也不喜欢凌恒云吗?”桑格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凌恒云,他不过比我早些接近舒窈罢了,而且舒窈现在记忆中已经没有那个人了,我有把握让她心里装得都是我!”
看着沈洛琪自信的样子,桑格忍不住给他泼冷水,“食梦蛊可不是万能的,若是有朝一日她突然想起来了,你要怎么办?”
沈洛琪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与你何干?我相信就算有那么一日,她也早就已经爱上我了!”
“呵呵,你还真是自信啊,为什么不给她用生死蛊呢?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一想到自己送出去的蛊毒没有派上用场,桑格心里就很不爽。
“我需要的是爱人而不是傀儡!既然蛊毒已经给我了,你就不用操心我是如何使用的了。”沈洛琪心里很烦躁,他已经不想再和桑格说下去了。
“既然用不上,那为什么不把蛊毒还给我呢?还是说你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
沈洛琪心里确实很忐忑,不过他永远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南疆的王子都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送出去的蛊毒还能往回要?”
桑格也不避讳这个话题,“南疆确实不富裕啊,这一对蛊可是要花不少年的时间呢,你若是放着不用,未免太浪费了。”
“可是我也是个商人啊,当初的约定里,最值钱的就是这对蛊毒了,难道我要免费还给你不成?”沈洛琪与桑格的合作过程,可一点都不愉快啊!
“那就随便沈公子了,不过我给你一句忠告,你最好快些把蛊毒下好,不然到时候我师弟找过来了,你可就没时间了啊!”
不得不说,桑格的一番话还是动摇了沈洛琪的,他原本是想和舒窈培养感情的,可是面对现实的话,凌恒云那里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