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宗主为人稳重,从不与人交恶。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道友这般痛恨,非杀不可?”玉静宸抬头凝视,她周身有水气阵阵,晶莹碧蓝,宛若莲花仙子,婀娜多姿。
断愁闻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看着玉静宸不答反问道:“你是何人?若是为任空而来,只怕要让你失望了。今日就算大罗金仙下界,他也难逃一死!”
见到断愁不答反问,态度甚是无礼。玉静宸也不气恼,温婉如水道:“浩淼仙门,水云峰镜月真人座下弟子玉静宸。”
眼见断愁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玉静宸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道:“道友行事,我本不愿插手,多加干涉。只是,流云宗毕竟是大明王朝钦定的宗门,升仙大会召开在即。兹事体大,我这次前来,就为邀请任宗主同行。不知,道友能否给静宸几分薄面,暂且将此事放下。他日,如需帮助,静宸谨记今日之恩,决不推辞!”
摇了摇头,断愁看着玉静宸,淡淡的说道:“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下,唯独任空这件事,不行!恕在下爱莫能助!”
道袍迎风拂动,断愁将天麟剑背负在身后,身上剑气渐散,犹有几点森寒剑光若隐若现,经久不息。
身后几名蓝衣女修士闻言,具皆神色大变,脸罩寒霜,想不到面前这个小子,竟然这么不识相,静宸师姐好言相劝,给足了对方面子,没想到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断然拒绝,无礼至极,真以为自己是谁!
玉静宸秀眉微动,鲜唇轻启,道:“道友这么做,是一定要为难我吗?”
“静宸仙子,他是玄天宗的宗主断愁,这次打上流云宗,无故屠戮我门下弟子,就是为了夺取我身上的仙门令。我的师弟已经遇害,仙子救我啊!”任空大声叫道,极尽颠倒是非之能事。
面色微变,玉静宸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旋即恢复如常。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意有所指道:“想不到,道友竟然是玄天宗的宗主,静宸识人不明,还望断宗主莫怪。只是,不知此事,是否如任宗主所言,你是为了夺取仙门令而来。”
“无故屠戮?”断愁一声冷笑,目光投向任空如刀子一般:“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栽赃陷害?”玉静宸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后者。
断愁面色不动,手中力道突然变大,淡金色的剑气丝丝喷吐,锋芒隐现,剑气逼人,锋锐森寒的剑气不断凝聚,任空惨叫连连,血肉削去露出森森白骨。
“这时候还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断愁寒声说道。
“我我不敢了是是我邀你前来,设下陷阱,逼迫你们玄天宗臣服并入,见势不妙后,准备将你截杀在流云宗!”任空面容扭曲痛苦至极,冷汗如雨,大声嚎道。
任空惨叫连连,而玉静宸此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不到任空这么没脑子,自己布局设下的陷阱,反遭人家一锅给端了,有这份心,却没这份实力,实在是令人无语。
任空想要吞并玄天宗,此举乃是修道大忌,但凡任何一个宗门遇上这种事,都是不死不休之局,即便此时任空命在断愁手中,受尽折磨,她心中恼怒却也不好发作。
“你也听见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任空咎由自取。流云宗密谋布局暗害于我,想要吞并我们玄天宗。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万万没想到,我的实力远远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现在,你还觉得我会放过他吗?”断愁面色淡然,字字有声。
玉静宸闻言一时默然,她看向任空,面色微寒,带着些许冷意道:“升仙大会召立在即,任宗主你现在铤而走险,谋划这般,所图为何?”
“大明王朝虽然赐下了仙门令,但是却曾明言说过,方寸山中不容两座宗门,我若要去,必灭玄天!”任空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能!末流宗门加入升仙大会,只需来人拥有化鼎境以上修为,以仙门令为凭便可。从未要求限制过灵山归属,宗门多少!大明王朝的使者,真的是这么和你说的?”玉静宸断然喝道。
听到玉静宸的话,任空顿时一怔,眼中露出一丝迷茫,眼见断愁目露杀意,顿时心中一寒,急忙说道:“静宸仙子,在下所言没有半分虚假,那日自我接到仙门令后,大明王朝的使者,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一字未漏。”
眼中掠过一抹寒光,断愁心中一动,暗自思衬。从任空的神情反应来看,不像有假,莫非真的有人要对付他?还是说此举只是为了针对整个流云宗。想到这里,断愁的眼中现出一抹疑虑,除了流云宗外,还有谁,想对付玄天宗,千方百计的要置他于死地。
玉静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对任空道:“仙门令在哪?拿出来我看一下。”
任空闻言面色一变,下意识的看了断愁一眼,见他眼中杀意腾冉,并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不禁心下叹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之下,他只得乖乖就范,手掌摊开,光华闪动间,手中多了一块金色令牌。
整块令牌呈方形,手掌大小,合指可握,通体犹如黄金浇筑,没有浮华繁琐的雕纹涂饰,简单至极的令牌上,正面篆刻仙门二字,反面则刻有大明字样,字里行间,银钩铁画,一片肃杀。
“轰”
就在这时,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天麟剑气自断愁掌中汹涌而出凌空乱舞,锋锐森寒,任空一声惨叫都未发出,整个人爆裂开来,化为血雾在无尽剑气之中化为虚无,断愁雷霆出手强势不留情面,玉静宸立在当场,有些错愕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