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兵丁的结阵,野狼的功绩自是很快便落了下乘。
不过饶是如此,野狼却也没有丝毫退去的架势。
森林之中的竞争是很惭愧,群体之中若是没有如此团结协作的思想,很容易会被其他族群吞灭的。
谢至现在的目的并不是要消灭多少野狼,他是要以击退为主,且尽早把这个问题解决。
所以说,这样的情况对于谢至来讲并不算满意。
在兵丁结阵之后,谢至闲下来后便在一群野狼之中找寻头狼。
擒贼先擒王,没有了头狼的指挥,这狼群根本就不会与如此的野性。
找寻半天后,突然,谢至瞧见,在远处山谷之处灰灰的,倒是像野狼的皮毛。
谢至本着碰运气的原则,闪身跑了几步,寻找了合适的火铳射程,检查了火铳的火药之后,抓起火铳便朝着那东西发射过去。
眨眼的功夫,火铳落在那灰灰的东西之处炸裂而来。
直到现在,谢至都没瞧见那灰灰的东西是否是头狼。
不过却是在片刻的功夫之后,攻击的野狼却是减缓了不少,又过了那么片刻功夫,那狼群竟是纷纷退散而去。
看来谢至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也是真的碰对了。
狼群是退散了谢至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黑着脸吩咐何三友清点兵丁。
他却在朱宸濠的马车找了引来此祸患的那三个败家娘们。
说实话,朱宸濠还是很有艳福的,这三个娘们倒也长得还不错的。
谢至对之却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态度冰冷道:“此次这个事情也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某不客气,某虽说不打女人,但也分情况。”
谢至的气场还是有的,被骂了一通,那三个妇人也不敢多言。
从朱宸濠的马车旁出来后,朱慧从马车上下来,喊道:“喂,你倒也不愧是他们的头,倒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嘛!”
能得朱慧如此称赞,谢至心情甚好,哈哈大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朱慧也没回应谢至,又钻回了马车。
谢至则是也不多做表示,收拾了野狼,安葬了牺牲兵丁之后便开始了继续赶路。
此去京师的路途还很遥远,谢至也做不到把这些兵丁都带回去,只能是把他们就地安葬,带着他们的随身之物回去,好为他们立衣冠冢。
想到这些兵丁如此牺牲,谢至心中便压不下火气。
云中卫的那些兵丁,谢至是花了大心血才培养出来的。
谢至还指望着这些兵丁将来能够建大功呢,现在牺牲在区区野狼留中。
说不憋屈,那是假的。
接下来的一路,谢至对朱宸濠的态度恶劣的不少,从始至终也不与之多说一句话。
就连对待他们的口粮也较之以往差了不少,克扣那是常有的事情。
美其名曰是怕他们再想本路方便而招来灾祸。
其实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谢至这么苛待他们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倒也磕磕绊绊,但好歹也是顺顺利利的到达了京师。
踏入京师地界,谢至也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京师出发,到返程,谢至走了一个半月时间,也算是终于完成了此事。
到了京师后,谢至与张懋第一时间便进了宫。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总得是与弘治皇帝禀报一声吧。
其实在才解决了这个事情的时候,谢至便已经先遣了快马把这个消息报给了弘治皇帝。
这个事情谢至虽说完成的不错,但对谢至,弘治皇帝却也并未有欣喜之情,脸色极为的凝重。
怎么说来,这都是自家人。
普通人家中自家人不睦都会被邻家嘲笑,更别说是皇家了。
皇家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丢人都能够丢到天下去了。
见到谢至和张懋第一句话,弘治皇帝开口便道:“辛苦了。”
谢至和张懋回以不辛苦之后,谢至又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宁王?”
毕竟是血脉相连,对朱宸濠,弘治皇帝本是不想太过分,也想为他留一条生路。
可如此大案,弘治皇帝若真如此做了,势必会让其他人仿效。
用法的关键在于,警醒后来之人,若法令太过宽松,导致了后来之人的效仿,也就彻底背弃了立法的初衷。
其实,现在谢至关心的并不是朱宸濠如何,他关心的是朱慧。
“陛下,不知...”
谢至的后半部分还未说完,张懋便出言道:“陛下,若是无他事的话,臣与云中伯便告退了。”
本来也就没多大事情,弘治皇帝摆手应了下来,道:“嗯,回去歇着吧,明日早朝朕自会与群臣处置对朱宸濠的处置。”
弘治皇帝答应之后,张懋丝毫不再给谢至说话的机会,拉着谢至便走。
谢至也知晓张懋这般做的同意,不就是担心他会在你这个时候在弘治皇帝面前说出朱慧的事情吗?
谢至给张懋面子,跟着他从暖阁出来,却是开口问道:“张都督这是何意,某还以事要与陛下说。”
张懋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本公不知晓你要与陛下说何事,本公也是看你小子有些本事,不想你就此失了前程,此事即便要成那也得从长计议才是,没有一个章程,贸然行事是莽夫所为。”
谢至与张懋相处一月时间,也深刻知晓,张懋就是嘴硬心软之人,面上看起来粗糙,实则却是心思细腻之人。
张懋此言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这个时候,谢至虽然完美平息了朱宸濠的叛乱,却也正是心情不爽快之际。
谢至出言道:“正好,这个事情某也得写个折子与陛下呈报一下,要不在折子中提及一下。”
张懋点头道:“嗯,你是应该提及一下,但你怎知朱慧也是愿意,她若不愿,你所做这些岂不是瞎忙活。”
行进一路,谢至也是能感觉到的,朱慧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
谢至一抬头昂首,洋洋得意道:“某自是相信某的实力,全靠某洁身自好,若是某开口,天下女子恐无一人不对某趋之若鹜,就这天下,有才有德,且又文武双全的俊俏后生又有几人。”
谢至说的倒也不亏,他是有这方面的实力。
但实力是一回事,他自己说出来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懋大大给了谢至一个白眼,不客气的道:“行了,反正本公言尽于此,你若有需要帮忙之处,本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本公只告诉你一句,别玩过火,小心引火烧身。”
谢至自是知晓此事的重要,有张懋这般承诺帮忙,谢至瞬间感觉他又多了几分底气。
从宫中出来后,谢至便回了家。
谢迁前几日已解决了关中大旱回了京,先正在宫中当值。
谢至在家中点了卯后,便去了宗正寺。
此案属朱家人犯案,三法司哪里都不适合看管,唯有放到此处最为合适。
送朱宸濠一干人来的时候也是谢至一手操办。
谢至去而复返再想见朱宸濠家眷一面自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宗正寺牢房,见到了朱慧。
被关押到这里,他们的命运基本上也都定了。
此刻牢房中的气氛自是颇为压抑。
这宗正寺所处决的皆都是朱家子弟,京中的朱家子弟也就只有朱厚照一人而已。
远在藩国的其他子弟,即便犯案也不值得在宗正寺处置。
所以说来,这宗正寺也是空当很。
一年到头基本上也用不到几次,这恐是自宗正寺建成之后用到的最多一次了。
在见到朱慧后,谢至便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问道:“可还好?”
朱慧脾气倒是还挺硬气,也还算乐观,回道:“嗯,还好。”
与朱慧接触的多了,谢至便也就越欣赏她,笑嘻嘻的拿了买来的糕点,递过去道:“尝尝吧,这是京师做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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