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几道方程之后,作为最后的压轴项目,虎子直接祭出了鸡兔同笼的一道题目。
上有三十五头,下有就九十四足,为雉兔各几只?
这题记载在孙子算经中,经典趣题旨意,若是不利用方程计算便比较难了。
在后世初中生都能够解答的题目,在这个时候凡是能算出这类型题目的都是大佬一般的存在了。
题目出炉,学堂中的众人提笔在草纸之上演算了半天之后,有人开始找到了解决办法。
虎子也不着急,又等了片刻之后,才道:“可有解?”
大多数人都纷纷有了应答,应答过后,虎子问道:“谁来演算一下?”
学堂之中的其他人也不客气,立马推举了张石,“张石,你去吧!”
儿子的问题,父亲来答,也是颇为合适的。
张石也不客气,直接起身应答,道“某来就某来,某又不是不会。”
二话不说,张石便直接走上了前去。
一块水泥墙面之上利用木炭书写,发昏的灯光隐隐绰绰的看的很是不真切。
张石就在那里开始书写,一边写还一边念念有词,道:“这乃一种新解法,可设鸡有只,上面有头35,如此说来鸡兔共有35只,因而兔便是35了,而每只鸡有两条腿,那便就是2,而兔有四条腿,那么便是435,总共有94条腿,也就可合成243594,只要解了这个方程,便可得到鸡几只了,知晓了鸡有几只,那兔不就简单了。”
说着,张石便开始就这个方程解了起来。
“首先,开始分裂变成2140494,之后,再变462,最后可得23,也就说鸡有23只,兔便留有12只了。”
很简单的一道题目,张石演算之后,便木炭往下一丢,笑嘻嘻的道:“承让了。”
演算之后,虎子微微一笑,道:“演算的不算,很是正确,这个简单方程就到这里吧,接下来,我便再教你们读诵千字文,你们记住里面的字如何书写,往后也少不了要用到。”
很快,千字文的朗诵在房间之中传播开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虎子每日所学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又交给了夜学来学习的这些人。
对于这些人来讲,简单认个字,然后再能简单懂个算学,那对平日生活便能起到很大的帮助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弘治皇帝并未再继续的打算,直接起身离开。
弘治皇帝能光顾这个夜学便也是很不错了,全程参与,等到这个夜学结束也没必要。
弘治皇帝起身离开,谢至等人自然也得是跟在其后面离开的。
出了学堂,未等弘治皇帝询问,谢至便道:“陛下,是留在这里歇息,还是去县衙。”
若是在薛庄睡的话,那条件肯定是很简陋的,随便哪一家都不可能把他们这么多人都放下的。
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是分开借宿。
这倒还不是最差的,虽说都是水泥搭建的房子,但里面的条件就差的很,最起码被褥肯定不会是那么干净的。
这也是谢至治理过后的云中,若是隔以前的话,估计家中成员都不可能有一人一套被褥,更别说还能余留出给客人所用的了。
谢至询问之后,弘治皇帝沉声道:“回县衙,宣唐寅和戏班子一块前往。”
若非那场大戏还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弘治皇帝肯定不会跑那么多路,再返回县衙的。
弘治皇帝开口,谢至随即回道:“是,臣马上去办!”
贺良一直都与锦衣卫装扮的那些车夫在他们一行身后跟着,弘治皇帝有了吩咐之后,谢至随即便喊来了贺良,道:“通知伯虎带着他的人立马前往县衙。”
大戏的内容是经过谢至的一番润色加工,但那些表演者是唐寅一手调教出来的。
在贺良通知唐寅的时候,牟斌也已经吩咐着他手下的那些人把马车都套起来了。
白日在奉天殿之前折腾了一日,好不容易舟车劳顿到了云中,却是这么晚了,还不能歇息,还得要往县衙跑一趟,疲乏那是肯定的了。
马车很快套起,弘治皇帝却是招呼道:“谢至,太子,你二人随朕一道坐马车来。”
处理戏班子那个事情,也是当需通个气的,知晓弘治皇帝的心思,谢至也才能把握当着那些朝臣的面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
所以,弘治皇帝单独呼喊,谢至并未拒绝,直接应道:“遵旨。”
随之,便跟随弘治皇帝一起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开始行驶开来之际,弘治皇帝才终于开口道:“这么?你没需与朕说的?”
该怎么回答总归是得想想才是啊,总不能上来就直接开口吧?
即便是开口,那也得知晓自己说了什么啊!
弘治皇帝出言,谢至才笑了笑,回道:“自是有的,该说之事太多,臣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朱厚照终究还是颇为好学之人,在那到了学堂一趟之后,也不再顾那里的事情,直接询问道:“那个所谓的方程是你的风格吧?到底是如何解除来,本宫略微懂了一下。”
朱厚照好学,弘治皇帝也不阻止。
既是如此,谢至便回道:“这个简单,殿下只要知晓方程的解法,碰到如此情况,假设出来便也就容易很多了,比如说4,那便就是4乘以,而这个4乘以便是4个,乘法便是,4个人,每个人3个苹果,总共有多少苹果,省了一个一个相加,省去了麻烦,了解了这些,算起来也就容易了。”
解释了大半天,朱厚照听得也仔细,最后终于道:“本宫略微明白些了。”
既是明白,那便好,谢至笑了笑道:“殿下明白便好,这些简单的算学在平日生活当中也有着较为重要的作用,因而臣才想着用这个方法可能省去不少的步骤。”
解释过方程的问题,接下来便需要就那个戏班子的问题解释一番了。
谢至冲着等候多时的弘治皇帝微微一笑,道:“陛下,刚才那场大戏,臣为之取了个舞台剧的名字,相比较于其他的大戏少了些戏剧的成分,一般的那些戏曲有教化之用,但这个舞台剧更多的是宣传的作用,而宣传的本质便是以此来让普通庶民了解到朝廷,了解到陛下为了天下大事殚精竭虑,这样的话,朝廷如何,他们自己便能清楚知晓,不再需要那些读书人在口耳相传之中再为朝廷唱赞歌,这样的话,朝廷于读书人的牵绊便少了。”
以前的时候消息闭塞,朝廷如何那都是靠读书人来说的,若是得罪了读书人,那些不明所以的庶民极有可能会在读书人的蛊惑之下揭竿而起。
这个方式也在间接打压了文官的膨胀。
紧接着,谢至又道:“自然若是严格说的话,难免是有僭越之罪,不过臣以为,这些戏班子的成员可由朝廷固定,扮演陛下殿下之人由定人扮演,不可随便更改人选,这样的话,也可防止扮演陛者以陛下名义胡作非为,也可在一定程度之上保皇家威严。”
这个时候戏曲虽说已经很泛滥了,窦娥冤,唐明皇经常都会出演,但那毕竟上演的都是前朝往事,像今日这个直接出演了本朝皇帝,那可就不太容易接受了。
在这个事情之上,还有的皇帝直接禁止排练本朝之事。
这样的旨意其实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拿本朝的秘闻丑事成为众人娱乐的对象。
谢至的这个想法,弘治皇帝并未马上回话。
这也乃是新鲜事物了,一时之间也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接受的,总归得留有一个消化的时间的,谢至也不做催促等着弘治皇帝慢慢思考完毕。
弘治皇帝也并非那种顽固不化之人,想清楚了也还是能够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