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灵离开饭店去见了肖子涵。低着头，冷冷道，“你成功了。”

“是啊，我成功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邪魅过。仿佛在他的面前的人只是他的玩物一样。

“对她好一点。”这是洛惜灵在肖子涵面前最后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呵！你都把她卖了，还有什么底气说出这样的话？！”肖子涵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十分可笑又恶心，对她不屑一顾，命令她立刻消失。

听着男人似乎背叛她的意思，洛惜灵不顾形象地拍桌怒吼，“她是我闺蜜！”

“从前是。”男人根本就不看她一眼，悠哉地嘲讽，“现在……你不配了吧？”

洛惜灵一怔，没再反驳。

是啊，洛惜灵都把她卖了，四年前就卖了……

……

本杰饭店

“我的付出必须得到，否则我不会去赌！”

这是洛惜灵在工作室学习、工作时常常说的一句话。南晴一直记得，还把它作为励志的座右铭。

现在呢？南晴很想去质问洛惜灵，她得到了什么，她又在赌什么？

“我承认我有时幼稚，但是我不傻啊……”

南晴回忆洛惜灵这四年对她的态度，结合自己现在的猜想。心中只有无奈，其实她也怪自己傻，四年前怎么就没有学会“拒绝”两字呢？

南晴正从七楼的落地窗向下眺望，这里繁华极了，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今天是南晴第一次觉得在这大都市里很不自在。

“嘟嘟——”

洛惜灵先一步给南晴发了消息，约她出来见面，地点，“丽思卡尔顿酒店”，时间，“傍晚五点”。

看来洛惜灵是想静一静，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做了对不起南晴的错事。能拖一会儿，且拖一会儿。

终于要来了吗？二人终于要坦白了吗？

……

丽思卡尔顿酒店

南晴知道出入的是高档场所，在来上海之前特地选了一件还入得了眼礼服带上备用。南晴在大学一直勤工俭学，舍不得为自己花钱，连这礼服都是在高中时洛惜灵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没舍得穿，没想到在今天这种时候会穿着它。

傍晚五点

南晴准时到达，迈着步子，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怯懦，见洛惜灵已经在等她了，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洛惜灵选了坐在窗外的露天花园，红木的木质的地板上高出来一块，四面都是木头围栏和花圃，还有一扇拉门可以挡上，形成私人空间。南晴进来时就顺手带上了这扇门。

园内只剩二人，南晴平静的坐下，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直视着洛惜灵，她也是鼓足了勇气瞪着她，望眼欲穿，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南晴面前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红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她看都没看，在等待洛惜灵先开口。

“南晴……我查清了……程信是因为……因为教导内容不合理，就暂时停职，没什么事儿的……”洛惜灵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在她面前这个熟悉的女孩，似乎也在这短短的几小时时间内，对自己有了很大的改观，态度急转而下。

教导内容不合理？？如果不是亲耳所听，南晴真的难以想象，洛惜灵直到现在还在隐瞒，还在欺骗她。

是不是要等哪天几个陌生人把她带走了，让别人告诉她，她才会知道真相？

顿时南晴火气直冒心头，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手指紧紧的捏着桌子边缘，桌子也开始有些晃动，差点把面前的红茶直接打翻。

但她还是尽量克制，让洛惜灵继续编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