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弯弯挂在窗边,像极了白羽燕的眼睛,蒋业勋下了床来到窗边,看着那一轮弯月,若有所思,王智衡也来到窗边看着那一轮弯月。
“想家还是想那丫头?”王智衡不认为这个时候齐墨会想家。
“我只想守住丫头那爱笑的眼睛,长达两年的时间她都很抑郁,也是我最低谷的时候,从没有见过她那样,她也从来不说自己的境况,只说都好,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每天看她欢笑一次,我才觉得生活有了阳光,有了意义。”
“小丫头脾气很倔,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受着,有时候很心疼她。”王智衡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他的晴天属于别人了,留给他的只剩下愁云惨淡和黑灯瞎火,寻寻觅觅又找不到了方向。
“我们都希望她好,却又总是把她弄得遍体鳞伤。”蒋业勋握了握拳头,没有伤口的疼痛感,只有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你有没有想过放手让她过平淡的生活,有稳定的工作,有疼爱他的人,能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生活,这样不好吗?”王智衡大概是脑子抽筋了居然劝齐墨放手,但是他说的是实话,他们都想让她好,但是如何才能让她好,不就是平淡幸福的生活吗?总好过这样,想见见不到,生病照顾不到。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吗?如果她真的选择是这样的生活,我会尊重她的选择,我左右不了她的生活,更左右不了她爱的是谁。”
“那你就是说我左右她的生活咯,呵呵,或许有点吧!”
“行了,这又不是不是选择题,权衡利弊就可以选出来。”
“也对,不过说真的,如果你有一天真的不能照顾她了,可以考虑下我!”
“你这毛遂自荐荐的……还真是说得出口啊!”蒋业勋还没发现王智衡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却又很像他一贯的作风。
“怎么样?以你的敏锐,这件事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她,不管是什么身份。”王智衡咬着牙说得信誓旦旦,敢动白羽燕,散尽家财也要和她斗到底。
“你心里不是有人选了吗?当时在场的时候,覃丽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种等看好戏的期待的眼神,这场意外十有八九是她策划的,但是我估计八成找不到什么证据,除非找到人愿意出来指证她。”蒋业勋再了解不过这些把戏了,水晶吊灯下落有很多原因,如果想把它归到人为的因素上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根本动不了覃丽一根汗毛。
“以为她回来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来争夺百安董事长的位置,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还真的是心理有病。”王智衡一直觉得覃丽是疯的,什么时候正常不知道,总是给别人脸色看,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
“羽燕说李嘉伟和覃丽他们离婚很久了,你知道什么原因吗?”蒋业勋记得白羽燕说过,她说李嘉伟不会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做的人,而且李嘉伟和覃丽离婚很多年了。
“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大概6年,突然一天公司召开董事会,说是公司要面临着转型,董事长认为科技方面以后会比较好做,发展前景也比较好,覃丽想做经济这块,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投票决定的时候大家选了董事长,而自那以后覃丽就很少来公司了,特别是允姐生产后,覃丽变得反复无常,大概就是这样才离婚的吧!外界一直在传覃丽是不能生养才和董事长分居的,可是佳佳原本就不是董事长的孩子。”
“所以说李嘉伟现在有两个女儿,不,三个女儿,覃丽才想要报复李嘉伟,针对羽燕的?”蒋业勋觉得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为什么总是针对白羽燕。
“是也不完全是,可能还因为多年以前买下南区的一片地。”王智衡想了想覃丽和李嘉伟还有牵连的东西莫过于南区的待开发区了。
“地?”蒋业勋觉得这个李嘉伟还确实挺有经济头脑的,那么早就知道囤地圈地了。
“那是覃丽和董事长共同买的,这些年来他们彼此都想把对方另一半买下来,但是都不成功,一边是经营多年的公司和土地,一边是刚认的亲生女儿,覃丽是在逼董事长做决定呢!”王智衡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不然白羽燕和她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为难白羽燕呢?
“还真是复杂,你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羽燕还能快乐的谈平淡的生活和幸福吗?”蒋业勋不认为这样明争暗斗的生活环境会让她变得幸福。
“董事长也一直在想办法把覃丽赶出百安,但是她是股东啊,她的股份就算她愿意卖又有谁敢买?何况她根本不会卖!但是不让她坐上百安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就至关重要。”
“所以,和我合作是你最佳的选择,”
深夜里,睡不着的不仅蒋业勋和王智衡,还有李嘉伟,有一种冲动想把覃丽碎尸万段,还有王宝莹突然不请自来,又怎么会知道他要宣布股份的事情,这些都不是巧合,肯定是人为的,可是把情况了解得那么清楚,还能巧妙的把白羽燕引到吊顶下就不简单了。
“还在想今天晚上的事呢?”刘允端了杯热牛奶给李嘉伟,白羽燕和佳佳已经睡着了,只有李嘉伟还在书房抽着烟,看着桌上烟灰缸里的烟蒂,这是李嘉伟抽过最大量的香烟了。
“你怎么还没睡,忙活了一天,早些休息才是。”李嘉伟拿了件外套给刘允披上,刘允精心布置的会场就这么被有心之人破坏了,还得陪着他收起烂摊子,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没关系,我想陪陪你,怕你又钻牛角尖。”刘允站在李嘉伟身边,把他的手拿到自己手心里,摩挲着李嘉伟手上的伤疤,这个伤疤是因为救她留下的。
“你看这只手,不是特别大,但是特别有力,不仅撑起了百安,还救了我和佳佳,我们一定能熬过这个难关的,这些人你在大家心里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覃丽三言两语就能拉拢过去的,羽燕这事八成是她搞出来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
刘允把手指和李嘉伟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掌心的温度刚刚好,融合在一起只有温暖。
“事后我找人去看过,吊顶是被人动过手脚,承受不住吊灯下落的重量才会倒下来,可会场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想找证据又谈何容易,只是认定为意外。”
“可恶,每次都是这样,众人都知道是她做的,但是从来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
“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露出她那狐狸尾巴。”李嘉伟看了看墙角边的保险柜,眼里又飘过一丝犹豫。
“也不知道智衡和齐墨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俩都那么在意羽燕,真怕他俩冲动的做傻事。”
“齐墨是个稳重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衡就太在意羽燕了,难保不会冲动。”李嘉伟分析了两个人的人物性格得出的结论。
“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羽燕这孩子了,前段时间还感觉和阿衡有发展的势头,这会儿倒是黏着齐墨了,现在齐墨又救了她,虽说拾齐墨的本分工作,只怕这丫头的心是收不回来了。”刘允太懂女孩子对于英雄主义的崇拜之情了,尤其是愿意为了自己舍生忘死的男孩子更是没有抵抗之力。
“随她去了,她喜欢谁就由她自己去吧,只能说阿衡和她没有那个缘分,再者阿衡估计也被裎柏盯上了,和他抢人?我倒希望他和羽燕只有友情,棒打鸳鸯更痛苦。”李嘉伟倒是看得透彻,否则无缘无故的不会让王智衡挂职在他的公司,并且现在王智衡可是一个星期有四天下午是在裎柏家度过的,他公寓的套房灰尘估计都有指甲盖厚了。
“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了了,那覃丽的事现在该怎么处理,难道就这样任由她肆意妄为下去?”该来的总是要来,刘允只是担心来得太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我也老了,这些事让他们年轻人去做吧,这个位子早晚都是啊衡的,就当是给他锻炼锻炼了。”李嘉伟说得理所当然,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刘允都忍不住要笑了。
“是吗?可别是为了老情人的颜面哦,毕竟手刃前任还是很痛苦的事啊!”刘允可能都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来,李嘉伟倒是笑的很开心,刚刚的愁眉不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呀!还真是应该多和两个丫头呆在一起,吃醋的样子真迷人!”李嘉伟揽了揽刘允,困难的时候总得有个人在身边照应着才能昂首阔步的走出低谷啊。
“我也是女人好不好,难不成一直以来你都当我是男人啊?”刘允好气又好笑,这不是变着法的说她太没魅力了么?
“怎么会,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这是李嘉伟的心里话,虽然平时很少表达出来,但是他心里一直都明白。
“油嘴滑舌!”
冷少的甜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