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这些天去哪儿了。”
皇帝一开口,便让卫漾打了个冷颤。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卫漾死死拽着,捏的很紧,她额头冒出层层细汗“别走,你和母后都不能离开我。”
皇帝于是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竟还有空朝阿绿望了一眼。
阿绿装鹌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只鹌鹑。
如此没有眼力,以后可怎么在御前当差。
皇帝不再用眼神了,这不中用,便开口道“你们下去吧。”
阿绿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一会儿让人贴身伺候,照顾好长公主,一会儿你们姐弟情深了,就让人走。妥妥的工具人啊。
室内安静的很,只有屋外雨声渐渐浓烈,滂沱落下。
卫漾有些微微颤抖,皇帝身量还不是很足,这么被她抱着,像是抱了个娃娃。
他刚从外面进来,浑身还带着湿气,便从一旁抓了件长衫给卫漾披上。
“长姐,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母后过一段时间也就回来了。我们都不会离开你。”
阿绿在门外啧啧啧,想不到一向寡言少语的皇帝安慰起人来,竟也能说出这么多话。
冬子也喜极而泣,这两人从来互相压榨,卫漾欺负皇帝,皇帝给卫漾使绊子,也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彼此才会这个担忧对方。
“我做了一件错事。”
卫漾闭眼说出这句话,脸上随后滑过两道泪痕。
皇帝琢磨着,这大约是说自己私自离宫的事情吧。如果不离宫,大约不会错过宋引和胡小畅的赐婚,还能阻止阻止。
他冷声道:“长姐没错,宋引他配不上皇长姐。”
皇帝说完,还在心中将宋家人齐齐骂了一顿。那天,宋家传信的人刚走,他就派人去迎接卫漾了。
他生怕卫漾做出什么傻事来,而她也确实做了。苏世子将她带了回来,其他人则带回了卫漾当时的情况。
“奴才奉皇命送宋将军一家去锦州,谁知道可巧,在一个小城池外遇到了长公主。当时长公主衣衫破烂,手腕脚上全是伤,鞋子都磨出来两个洞,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才走到那里。”
“她支着一根棍子,第一句话就是问皇上太后都好吗?然后问宋将军好吗?随行的人都没认出她这个公主,差点就要行杖刑。那棍子都有手臂粗,若是打下去,公主只怕命都没了。”
“还是奴才听着声音耳熟,认出了公主,不然……唉,之后有人说,宋将军?公主说的是宋引将军吧?他此刻就和夫人坐在后头这顶轿子里呢。可要我通禀一声?”
“嚯,那人可能是新来的,并不知道公主和宋小将军的渊源。奴才当时真想撕了他的嘴。再看公主,果然听傻了。”
卫漾维持着找到亲人的尴尬笑意“宋夫人?什么宋夫人?宋将军哪来的夫人?”
“公主不知道么,几天前皇上亲自赐了宋将军和胡小姐的婚事,办婚礼时,太后还前去观礼,给了他们锦州的封赏呢……”
话没说完,被人拍了一掌。
卫漾呆了呆,朝那顶轿子走去。身边的人连忙给她撑伞,还要时不时搀扶她,怕她踉跄摔倒。
“引哥哥,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