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婶看着躺在床上的顾云卿,很是心疼,忍不住埋怨自己的相公,说道:“孩子还未痊愈,你怎可让孩子跟着上山采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她…………”再怎么样也是女子。
季叔:“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卿儿也不会撞到头部。”
季婶无意间看到顾云卿的手指动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花眼,揉了揉眼睛,再次向顾云卿的方向望去。
季婶这回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激动喊着自己的丈夫:“相公,相公,你快给卿儿诊诊脉,她的手动了,她的手动了!”
季叔闻讯赶到床边给顾云卿诊脉,发现脉象还是很虚弱,并无苏醒的迹象,自认为是妻子看花眼了。
诊完脉之后的季叔看了看守在顾云卿的季婶,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房屋继续煎药去了。
季婶一度认为自己并没有看花眼,便到床边喊道:“卿儿,卿儿,你醒醒啊卿儿。”
而此时的顾云卿仿佛被困在了黑暗中走也走不出去,头也是一阵一阵的疼。
脑子总是出现很多看似熟悉但又陌生的画面,比如,出现了将军府里的画面,书院学习考核以及科举考试等等的画面。
但只要一用力去想,头就剧痛无比,处在黑暗中的顾云卿忍着头部的剧痛努力回想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待顾云卿完全回想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
刚醒来的顾云卿头还有些疼痛感,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关切的声音,说:“卿儿,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顾云卿还未开口回答,旁边的季婶就对着门口喊道:“相公,相公,你快来看呀,卿儿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季叔闻讯赶到房间,看到顾云卿醒来了,感到很欣慰,虽然说是虚弱了些,可到底是醒过来。
季叔现在一回想到当时的情形,就忍不住后怕,要不是顾云卿反应灵敏,临危不惧,自己早就葬生于蛇口之中了。
而恢复记忆的顾云卿只想快点养好身体出发去北狄寻找顾将军的踪迹,并且把他安全的带回将军府,这是顾云卿对原主娘亲的承诺,也是自己曾经发誓要好好照顾原主爹娘的誓言。
顾云卿自己是一个很重承偌的人,一般都不轻易许诺,一旦许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终其一生,也要实现自己许下的诺言。
此时在边疆和帝北墨一个营帐的将士们则是满脸充满了畏惧与疑惑。
不知为何,东秦已经夺回了失去的城池,北狄也奉上了投降书,东秦的强大也威慑了各国,按理来说,皇上不应该是感到欣喜才是,可这,帝王的心思,还真是难猜,这不单单是一个臣子的想法,而是来自所有臣子的想法。
帝北墨声音虽然嘶哑,但丝毫不影响他帝王的气势,问道:“如何?可有顾将军的踪迹?”
一位将军回答道:“启禀皇上,未发现有顾将军的行踪。”
帝北墨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气得紧握拳头砸向桌面,吓得旁边的将士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回话。
有位不怕死的将士顶着压力,冒死说道:“启,启禀圣上,既,既然北狄自愿向东秦俯首称臣,那,是,是否要班师回朝?”
帝北墨的眼睛立即瞟向刚刚说话的将士,沉默了一会,说道:“东秦,绝不受任何一国的侵犯,既然侵犯了东秦,那就得做好覆灭的觉悟,犯朕东秦者,虽远——必诛!”
说完,帝北墨挥了挥衣袖离开了营帐。
哼,若有心臣服,北狄何不交出顾将军以示诚意,却找理由搪塞,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伤朕东秦的百姓,那就得做好等死的准备,帝北墨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