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谋夺臣妻(1 / 1)大头一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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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淑皇贵妃一同赐死陪葬,其父席大将军赐死,府中满十四岁者一律诛杀,未满着一同流放,九王爷贬为庶人流放边疆,玉侧福晋一同贬为庶人流放,府中仆人一律变卖为奴。

而沈明熙支着手托着腮,看着眼前这张休书,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一封休书逃过了一劫。

拎起一角,扬了扬手中轻如鸿毛重的一张纸的休书,约莫又扔回桌面上。

“小姐在想什么?”阿绿暖了个汤婆子塞到自家小姐手中。

想什么,自然想的是现如今的局势啊。

皇帝驾崩后应是全城戒严,由下一任皇帝继位后,选出操持先帝丧礼之人,由嫔妃哭丧后方得敲钟。

可是,这又是新帝继位,又是要筹备先皇丧礼,一两日根本就无法完成,照这么看来………

弑君,篡位,瞒报,假传圣旨,抄家,这一项项下来,这罪名可真够大的。

“你到是改口改的快。”沈明熙捂着暖活活的汤婆子缩在被子里头。

阿绿道:“小姐现如今是自由身了,自然要改口,到时候好另择夫婿啊。”

低头附身至沈明熙耳边,小声道:“小姐难道不是在等七王爷吗?”

沈明熙瞬间羞红了脸,只怕是都能蒸熟鸡蛋了,羞怒的一把推开身旁的阿绿:“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啊。”

阿绿嬉笑着躲开,只是发现自家小姐手还是冰凉凉的,皱着眉头道:“小姐捂了这汤婆子这样久,手还是这样的凉,许是在牢里给冻着了,奴婢去煮碗姜奶来,小姐喝了再睡会。”

“顺便在拿点蜜饯来,许久没吃到了,馋的很。”说罢已经甚是想念那个味了。

沈明熙静静的窝在被子里头,看着窗外枯黄的枝丫上,已经冒出了些许星星点点的绿意,嫩绿的色彩轻柔的抹去了冬日最后的挽留,迎来了春的降临。

只等三年以后先皇丧期已过,便可以盼着与他那岁月静好的日子了。

许是新帝登基,事物繁多,沈自行这几日里都未曾回府,国丧期间举国哀悼,加之沈父去世,府里也同样办着丧礼。

好在沈明熙只用拘在自己这一小方天地里,什么也不用管也不用操心的,倒很是自在。

春日里过后,许是忙完了,沈明熙便收到他寄来的一封信和之前那枚合心鸳鸯玉佩。

说是要物归原主不能再丢了,看着信中关切的话语,半羞半喜将其折叠收放好。

“小姐笑的这样开心是因为何事?说与奴婢听听,一同开心也好啊。”阿绿端着切好的水果,撩起帘子进来,便瞧见自家小姐欣喜若狂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

“你个鬼灵精的丫头,还不知道是何事?”沈明熙将玉佩妥善收好,来到小方桌前吃着时令水果。

“刚刚沈大人派人来说,请小姐晚上前去正厅一同用宴。”阿绿见天色渐暗,便将房内的烛火逐一点起。

沈明熙略微诧异了片刻,自己与沈自行一向互不干扰,并不知为何突然要唤自己过去。

想了想,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便就不在去想了。

夏日里还未来临,所以天还是黑的很早,走廊上的灯笼也早早的就点了起来。

沈明熙换了衣服,便去往前厅赴宴,入门便瞧见沈自行只身一人的坐在主位上,见沈明熙来了,便看向了这边。

沈明熙见对方看着自己不语,也并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一同看着他不去开口。

才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沈明熙发现沈自行似乎变了很多。

原本稚嫩的轮廓似乎硬冷了下来,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少了一丝从前的浮躁,又多出来了些上位者的戾气。

与从前真真是判若两人。

许是这半年里的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沈明熙瞧着对方眼里的深沉,忽然一瞬间,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似乎忽略了什么,也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沈父与九王爷乃是一派党羽的,为何只是自缢,便让全府逃脱了罪行。

而沈自行又是站在七王爷这一派的………

后面的沈明熙突然不敢想了,不愿再去想了,因为越想越是心惊。

“入席吧。”良久沈自行开口道。

沈明熙挪步上前入了席,一旁的侍女井然有序的上着菜,后跟着侍女跪在一侧端来水净手。

这顿饭两人用的沉默,谁都未曾开口,直至饭后,沈自行从袖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沈明熙面前。

这是一封诏书,一封册封皇后的诏书,最重要的事,这个皇后不是别人,也正是自己。

沈明熙这才知晓登上了皇位的,不是别人,正是玄砜,其实自己恐怕早就猜到了,只是下意识的去忽略了,去选择遗忘了。

果然,他最终还是奔着皇位去了。

“我先回房了。”沈明熙拿着诏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不愿搭理今天不太正常的沈自行。

在沈明熙走后良久,沈自行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灯火,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自行忽然低头一声轻笑,似是嘲讽一般。

原以为自己费尽心机谋求算计,才得到了现如今这个位子。

直到今天圣上私下讲与的一番话,沈自行才明白过来。

兵部侍郎这个位子原本就不是自己所能胜任的,当初的七王爷之所以会找上自己也只是因为,沈明熙需要这个沈府的家室背景,方能登临后位。

不然兵部侍郎如此重要的位置,不让自己人来坐,却怎会放给自己来坐。

原是如此,原来如此……

沈府上下之所以能保全下来全是因为有她的存在,而自己能有现如今的地位,也是因为她。

不过一个区区庶女,一个卑贱之躯,一个妾室的孩子,自己还得依赖这个才能保全现如今的地位和满府的荣耀。

“啊——”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声。

满桌家珍应声撒落了满地,瓷器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桌子的一端从中间裂了开来,裂开之处还有着所粘连的木屑,就知掀起之人用了多大的力。

从前也是这样,被一个庶子从小欺压在头上,现如今居然又是这样,还是青楼女子所生的庶女,卑贱的庶女欺压。

怎能让人甘心,怎能让人甘心啊!

应声周遭花瓶尽碎,满地残骸。

前厅的灯火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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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们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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