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咱们不插手张三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确认他能够最后赢得所有人而获得剑谱呢?”王秋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随后丰南笑道:“像这样的大型论剑比试,向来都不是即开即打,要么明天抽签决定,要么山庄的内部人员捣鬼自己安排,但后者不大可能,为了公平起见,自然还是抽签。”
“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张三的对手动手脚。”萧彤明白了丰南的意思,随后忽而面色微凝,她眸子里露出一丝杀机,不动声色用脚踢了踢丰南的腿,丰南看着她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自己身后的某处有人。
萧彤从指间摸出一张梅花三,轻放在了石桌上,四个人看着那张牌,气氛突然变得冷下来。
“三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起把酒言欢?”
丰南话说完,身后却毫无动静。
“我去瞧一瞧。”
王霸笑笑,起身屁颠屁颠地朝着那几棵树走去,果然在要接近其中一颗树的时候,空气之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月色借着莫名的寒光闪烁,与此同时萧彤一直捏在指间的扑克也化作一道流光射出。
一声沉哼,他一击未曾得手,兵器掉落在地,立时想走,却被接踵而来的第二道扑克割断了脚筋,他倒下的时候,身后又出现两个人,好似一模一样,伸手带着诡异的气息抓向王霸,王霸快速后退两步,躲过了这招,随后在三人的注视下将手伸进了裤裆。
他掏摸两下,与面前三人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缓缓抽出一根鸡毛掸子!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被切断脚筋的那人颤声道,王霸手里的那根鸡毛掸子足足一米长!鬼知道他是怎么塞进裤裆里面的,人对于未知总是心怀畏惧,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两位扶着他的人,慌忙地后退,不想接近眼前这个能从裤裆里掏出奇怪东西的男人。
“你们”受伤男子挣扎向后退去,却看见自己的两个伙伴已经很没义气地快速跑远,身影在夜里几乎不可寻。
他回头重新看着王霸满脸善意的笑容,咽了咽口水。
“别害怕,来来来,哥几个聊聊。”王霸一把搀住他,把拖半拉把这个人带到了石桌面前,将其按在座位上。
“好汉别杀我!我我我叫王二狗子,家住旬阳县,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只快要饿死的耗子,相貌平平没地也没学历,小时候家里人送我去私塾,我偷偷地把先生养的鸭子按在水里淹死了,但我那时不懂事啊!今年二十八还没有妻室,邻家的青梅竹马张小花说她等我啥时候能够在旬阳县买房子,她就考虑嫁给我可是去年!她却嫁给了县里的老地主,那死老头子都年过六旬了!一身是病,他凭什么!凭什么!呜呜呜我的小花”他哭丧着脸,还没等丰南几人询问,他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还自抱自泣起来,看得几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人的画风很是诡异,完全没有一点刚才出手刺杀王霸时候的果决和凌厉,现在更像是个撒泼的市井无赖。
“咳咳那个,咱们对于你和小花的事情深感悲痛,你要坚强。”丰南开口打破了空气里的一丝尴尬。
“谢谢!”王二狗子扬起满脸泪痕的脸,二人握了一个手。
然后一根短小精致的弩箭穿透了丰南的喉咙。
这是隐藏在袖子里的暗器,速度极快,没有任何征兆,丰南已经意识到问题,但这次他的身体本能没有再救他。
因为这根弩箭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丰南你”萧彤惊呼一声,随后又立刻愣住。
丰南面无表情地将那根弩箭从喉咙里拔出来,就在几人的眼前,他脖子上的伤口几个呼吸之间就愈合了。
王二狗子这回彻底懵圈了,整个人瘫坐在位置上,看着丰南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不死之身,我无厄山的镇山绝学,你还有什么手段吗?”
丰南淡淡开口道。
“没有的话,我问你几个无关你背后势力的问题,如果你回答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王二狗子回过神,稍微思虑一会儿,似乎对丰南的话很动心。
丰南见他没有立刻拒绝,于是问道:“认识任无敌吗?”
听到这个名字,王二狗子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精光,随后低声道:“认识,江湖上无人不认识任无敌。”
丰南点点头,继续道:“那就说说,关于任无敌的事情。”
王二狗子略作沉默,眼光里照出奇异的月光,缓缓道:“任无敌是创立青云榜的人,也是曾经公认的天下第一,江湖上不断有高手前去挑战他,以击败任无敌为自己毕生的追求,但二十年来,任无敌从来没有输过,即便是上任葬剑山庄的庄主张天机也不敢言胜。”
“你可知道任无敌修炼的何种武学?”
“太多了,任无敌之所以无敌,是因为他什么武功都会,而且每一种武功都修行到了极致,就连他自己都亲口承认,自己现在但求一败,如果有谁能够在武学方面击败他,他便将自己的毕生武学传授与那人。”
众人听完后,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脑子里想到了四个字:独孤求败。
很明显,在同一个武侠世界里面,独孤求败和其他的武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前者已经可以跻身高武世界,而后者只是肉身凡胎。
这意味着之间的实力跨度会特别大,乃至会有天壤之别。
“如果是比病毒工厂管理者还强大的人,该如何才能杀死他?”
丰南心底不断揣摩着可能性,而后对着王二狗子说道:“张三和任无敌之间有什么关系?”
王二狗子挠挠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任无敌传授了张三一门掌法,唤作遮天手,但从来没见张三用过,这是任无敌亲口所说,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