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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么一段时间,姚大狂士丢魂落魄,什么事情都不想干。问他,他又什么也不说,只是说浑身无力,常常钻进花园不出来,很多事情都交给姚二狂士自己去办。

“刘庚年是谁?没有听说这名字!”姚二狂士鄙夷的对姚大狂士说;姚大狂士好像没有看见他的鄙夷,说:“你当然不知道了,但说起他父亲的名字,你就不陌生了。刘庚年是刘顺同的儿子!”

“你这个……你这个糊涂蛋!”姚二狂士点着姚大狂士的脑袋,老大会儿没有说话。刘顺同的名气财富虽然不能和他们比,但也是受人尊敬的人家。姚大狂士和他的儿媳妇勾搭,传出去绝没有好结果!更不用说姚大狂士的疯狂想法了,他是在玩火呀!

姚二狂士也不是不知道一点消息,刘家庄和姚家庄才多远?虽然新娶的媳妇很少出门,但对秀姑的俊俏他也有所耳闻。不过,玩火者容易自焚,姚二狂士引火烧身,能有好柿子啃吗?!

“你不知道红颜祸水吗?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姚二狂士愤愤的甩手,却似乎不知道要落在哪里。姚大狂士突然对姚二狂士说道:“兄弟,我已经无法自拔了,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别的事都好说,但这件事却非同小可。世人有两大恨事,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刘家知道了能善罢甘休吗?这一定会惹出大乱子的!姚二狂士指着姚大狂士说:“你你你你……你真是个混蛋!”

这是怒其不争,姚大狂士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女人手里?姚二狂士不能看着他跌入深渊!况且,这对家族也会带来重大影响!姚二狂士说:“你这样下去,不只要害你一个人,就是全家人也要受牵连,你想过没有?”

大清朝虽然败落,但毕竟是一个礼仪之邦,信奉孔孟之道;女人要恪守妇道,男人不得奸人妻女;这也是几千年来不变的传承。而且,一旦犯了大忌,朝廷对此也不会不管,一定会严加惩处。

“兄弟,你说得我都知道。但是,哥哥既然下定决心,就一定要达到目的,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姚大狂士哪能松口?对姚二狂士说:“你就不要管了,有事我一个人承担!我说了就一定会做到,我有的是办法,让秀姑成为姚家的媳妇!”

“你这个混蛋,滚开!”姚二狂士怒不可遏,他知道大哥已经病入膏肓,什么话也听不进了,于是愤然出门:“告诉你,谁作了谁受,我们决不会承认你的做法!”

姚大狂士本来要跟着姚二狂士进屋的,所以就挡在姚二狂士的后面。姚二狂士要走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推了姚大狂士一下,姚大狂士不防,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姚二狂士不理,径直走了出去,却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来找大哥。

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这也是姚家邻居无意中知道的;幸亏姚大狂士的保密工作基本到位,再加上姚二狂士极不情愿在后面帮忙擦屁股,所以长时间都处于保密状态,算是相安无事:知道秘密的人都恨自己耳朵长得太长,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事。

刘顺同从姚家庄回来,马上就找白振羽兄弟。他愤怒,绝望,又无可奈何;他的肺都气炸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夜深人静,两个蒙面人靠近了姚家花园。他们在姚家花园角门前停下,接着就是打量一番。姚家院墙非同一般,为防盗防匪高出普通院墙一倍有余,站在附近只能仰望,不打开门就是铜墙铁壁,想进去似乎万万不能。但是两个人好像并不惧怕,只见一个瘦高个手脚麻利,往回倒了几步,又猛地往前窜,手脚并用,竟然登上了墙头!

“呜——”的一声,突然院墙里窜出一条狗,发出低沉的吼声;夜色中也能看出,畜生身材高大,在漆黑的夜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看着来人,做出随时往上扑的准备。那人看见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什么东西,恰巧扔到狗的爪子跟前。畜牲就是畜牲,闻到香味,这狗不再攻击,围着这个东西转圈嗅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叼走。

只是很短的时间,就听不到一点声音,瘦高个放心的跃进墙内,然后极其敏捷的打开角门,把另一个人迎进去,然后又轻轻地把门虚掩;整个事件,只有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三步之外,就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不特别注意也不会听到。

往前走,隐隐约约能看到微弱的灯光,但不明显。这就是这一段时间姚大狂士和秀姑鬼混的地方。为了避免树大招风,姚大狂士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到花园里来。

其实,在原来的时候,花园里也只有园丁进来,还有家人。因此,姚大狂士下达这样的命令,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姚大狂士有时也在花园看书,所以这花园里也就特意留出一间书房。为了清静,姚大狂士不让人随意进来名正言顺,算起来也属正常。

差不多到了子时的样子,但外面已是万籁俱寂,稍有动静就觉得格外响亮。两个人慢慢的靠近北面的房子。刚到鱼池,忽然又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赶紧藏在鱼池的西边,因为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

来人是从东面大圈门里走进来的,大圈门连通姚家大院。那个人忽然自言自语道:“怪!明明好像有声音,怎么没有听见狗的声音?”是另一个主人姚二狂士的声音。这些天姚大狂士我行我素,并不在乎他正在做着危险的游戏;但这却苦了姚二狂士,听见声音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姚二狂士自言自语地说着,又往南拐,看家狗就睡在南面;他很奇怪,这只狗平时听到主人的声音,一定会哼哼几声,在主人面前讨好显乖,今天是怎么了?

前面就是狗房子,照理说,它应该在狗房子里;它的耳朵应该异常灵敏,听到声音也一定会蹿出来,最起码也要“哼哼”几下。两个黑衣人的心里似乎非常紧张,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是,就在这时候,姚二狂士却听见狗打呼噜的声音,声音忽大忽小,有时又似婴儿睡眠。姚二狂士松了一口气,又是自言自语道:“这狗真是老了,竟然这样贪睡,该换一条了!”这条狗已经养了十几年了,耳朵沉了有可能。他这样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这一次姚二狂士大意失荆州了。

那两个人这才擦擦脸上的虚汗,剽悍粗壮的人伸出了大拇指,原来高个已经在诱饵上做了手脚。但也不能否定,姚家这条狗真的老了,白天的时候不愿意动弹,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人们才能听到它的声音。姚家的人想把它换掉,但养条狗就像家里的一口人,有感情,所以姚家人又都舍不得,于是就一直养着它。

姚二狂士没有再往前走,转回身来又往北走,实际上她和姚大狂士一样,相信姚家的院墙就是攻不破的铜墙铁壁,不然这里闹土匪的时候早就不保了。这段时间,姚二狂士一直在和姚大狂士吵嘴,恨不得摁住姚大狂士揍一顿。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姚大狂士却像没事人,一点也不担心。

姚二狂士发现哥哥竟然勾搭上一个有夫之妇,心里就一直冒火。家里有的是银子,姚大狂士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他却偏偏勾搭一个有夫之妇,他的脑子喂狗吃了吗?

真要是逢场作戏,玩了也就罢了,玩腻了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去也就行了;但是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只是过了一天,秀姑就又回来了,而且长期留下来,和姚大狂士天天纠缠在一起,打得火热,难解难分。

只有他们兄弟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姚二狂士毫不客气地对姚大狂士动手,甚至把姚大狂士推倒在地。晚上的时候,他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已经不问世事的老太爷,结果老太爷大发雷霆,逼着姚大狂士发誓,马上把秀姑送出去,不许再沾花惹草;姚大狂士无奈,只好当面答应了老太爷。

但时隔不久,姚二狂士发现姚大狂士鬼鬼祟祟,姚二狂士暗地追踪,却发现姚大狂士已经金屋藏娇,他们只是相隔一天,不知藏在哪里的秀姑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和姚大狂士一起共度良宵。

姚二狂士把姚大狂士和秀姑堵在书房;姚大狂士对弟弟的紧追不放很是反感,对姚二狂士说:“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兄弟,我就不敢和你撕下脸皮。这是我的自由,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的私生活?秀姑娘子我要定了,你不怕把老爷子气死就和我闹吧!”

姚二狂士很孝顺,上一次他请来老太爷掌舵,虽然当时大哥认输了,但老爷子也气得不轻,“咳咳嗽嗽”一直没有缓过气来;所以,他绝不敢再惊动老爷子了。但是,姚大狂士在他的眼皮底下和秀姑玩恩爱,姚二狂士觉得这分明在和他唱对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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