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修炼天赋并不高？”慕愚心中想到，这让慕愚有些沮丧。心情有些失落。

“慕愚哥哥，你怎么了？”楚楚注意到了慕愚心情似乎有些不开心，关切的问。

“没什么，就是修炼遇到一些问题。”慕愚心情低落的道。

“什么问题？能跟我说说吗？”楚楚乖巧的道：“虽然关于修炼我懂的也不多，但多一个人想解决的办法总好过一个人想。”

“其实也没什么。”慕愚简单把自己修炼状况，几次冲击开天眼失败的过程给楚楚讲了一下。

“慕愚哥哥，你这么快就能够入微，你的修炼天赋是不容质疑的。”楚楚说道。“不过是冲击开天眼失败了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混元道人在墙上文字中不是说了吗？一般人从入微到开天眼最快的也得半年时间呢。不用着急。以平常心对待就是了。”

“平常心？”慕愚忽然想起老师临终前说的话，老师说修炼最讲究的就是平常心。自己这几日确实有些太着急了。要淡定，放轻松，修炼得慢慢来，着急对修炼没有半点好处。

慕愚很快想通了。努力调整自己心态，放到最轻松自在的状态。

“谢谢你！”慕愚真诚的对楚楚说道。

慕愚摆正了心态之后，修炼也稳健了很多。每天只是认真的修炼，打坐感悟，下河抓鱼，切生鱼片。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境界稳定在坐照中期入微阶段，虽没有再突破，只是这段时间他切鱼片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竟用鱼片切出一朵洁白剔透的牡丹出来，栩栩如生，让楚楚赞叹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舍不得吃。

这一日，楚楚忽然问慕愚道：“慕愚哥哥，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少说也有一个半月了吧？”慕愚仔细想了想他估算的时间，与实际的出入应该不会太大。

“我想我父亲了……”楚楚语气有些低沉。两人在这石室里困了这许久，一开始被修炼所吸引，不及想其他，现在楚楚处于筑基境界，每日打坐修炼距离突破还有一段时间，慕愚境界也已稳定，不再急于突破。修炼上面略一放松，一些原本下意识逃避的问题就不得不开始面对。

“大首领他们去支援千叶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我们的村子……”慕愚一回想起那夜村子里的悲惨景象心里就难受的想吐。

“那天晚上母亲她也……”一想起母亲，楚楚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慕愚怜爱的把楚楚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楚楚的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从小就没有母亲，楚楚的母亲嫣氏对他也甚是慈爱关怀，很多时候他都幻想嫣氏要是他母亲多好。可是那天夜里，嫣氏死了。他幻想中的母亲也死了。

“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慕愚轻声道。

楚楚在慕愚怀中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仰起脸，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想去找我父亲。”楚楚轻声道。

“好。”慕愚道。看着楚楚梨花带雨的脸庞，他怎么忍心拒绝。

墙上的文字包括每个细节每个纹理都已经完完全全刻印在了慕愚脑海里。离开这个石室一样可以修炼。问题是怎么找到出去的路。

进来的路早已经被坍塌的半座山堵了个严严实实，以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开条路出去的。他们原本期望能在墙上的文字中找到另一条出路的线索，可惜没有。

“沿着那条地下暗河一直往下走，河水总要流出去的，一定会有出口。”慕愚道。“老师曾对我说他层沿着地下暗河走了很久也没看到出口，但我猜测他走的应该不会特别远，因为他身为大巫师不可能消失太长时间。”

“我们走一天不行，就走两天，走三天，走半个月，一个月，总会走到出口的。”慕愚肯定的对楚楚说到。地下暗河是他想来唯一的一条可能的出路了，他们需要信心，需要信念。

两人把身边的物品稍作整理，说走就走。

其实两人身上也没什么物品，除了身上穿着的衣物，就只剩下一把匕首，一个这段时间一直被当做盛水用的空了的箭壶，还有断成两半的黑藤木小弓，楚楚昏迷的时候，那断掉的弓一直被楚楚紧紧握在手里，竟一直没丢。这弓的黑藤木制成的弓臂虽然断了，但弓弦还好，被楚楚小心收在了身边。这些东西都是楚楚带来的，慕愚身为巫赞，平时身上并不带武器，那天夜里他手里虽然有一把刀，但在他昏迷的时候早已经不知道掉到何处了。

两人一人拿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太阳石，在太阳石的光芒中，沿着地下河一直往水流的方向走，所幸河水清澈甘甜，水中还有鱼，他们不用为食物发愁。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饿了就抓些鱼来吃，渴了就喝河水，困了就找个地方盘腿修炼打坐。

这条地下河也不知道究竟多长，在地下蜿蜒曲折，地下的空间有时感觉很宽敞，有时候却又狭窄的没有可以行走的地方，两人只能下水顺着水流往下游很长很长时间才有河岸可以让他们爬上去。所幸两人水性原本都还不错，尤其是修炼后身体比以前强健了不少，倒也并不觉得特别辛苦。两人这么走了很久，也遇到了好几条从别的地方汇聚过来的地下河流，两人打定主意一心一意沿着水流的方向往下走，在每条支流汇聚的地方，细心的慕愚还用石头刻下了记号指明自己过来的方向，以备万一有什么情况不得不回头还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慕愚和楚楚走了许久许久之后，据慕愚的估计，他们已经走了两三天了。地下很黑，虽然他们有太阳石的照明，但光线并不很明亮，而且路面经过河水常年的冲刷，有些地方非常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更别提有些地方根本无法行走只能下水通过，所以他们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行走，休息打坐的时间相对并不很多，慕愚估计走了这么久他们至少已经走了一两百里地了，至少地下河的流向并不是笔直的一条，很是曲折，也许他们走出的直线距离并不很远。

慕愚和楚楚早就做好了走很久的准备，所以并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