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拔剑。
此时此刻陈风终于已拔剑。
陈风的对手是律香川。
律香川无剑,律香川全身下看不出有任何武器,但律香川这个人本就是最可怕的武器,他的智谋,他的诡计,他的阴险狡诈,本就是律香川最可怕的武器。
但律香川除开这些以外,还有武器,那便是暗器!
——律香川全身下每一处都可能存在暗器,每一处的暗器都是非常可怕且要命的暗器,特别是经过律香川的手之后,极少有人可以避免一死。
此际陈风已拔剑。
律香川在陈风拔剑的那一刹那便已瞧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辉煌光彩。
剑如流星过天,疾闪戳下。
那一剑的迅疾辉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及得了!
律香川终于感受到了死亡。
律香川立刻退!
律香川没有硬接,也不敢硬接,他只好退。
他退得很果断,甚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勇猛错觉,他的退仿佛和他人的勇进一样,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霸气与杀气。
他不仅是退,后退过程之中,各种暗器已自律香川全身下各处射出,甚至许多本可能发出暗器的部位也发出了暗器。
这一刹那间陈风仿佛如面对万箭穿心一般。
这一瞬间,勇进的陈风根本避不开这些犹如形成了天罗地网的可怕暗器,眼看陈风就要被暗器穿心所杀,幸好陈风的手中有剑。
剑爆射出一片绚烂的剑花,剑花如浓墨在纸一般迅猛扩散开来,漫天遍地的暗器都被这剑花所格挡下来了。
律香川眼前便出现了一朵花。
一朵比牡丹花更贵气,比昙花更脱俗,比蔷薇更娇艳的剑花!
剑花扑面而至。
律香川瞧见这剑花,脑海忽然涌现出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他甚至想要拥抱这剑花。
可剑花并非是花,是绝对拥抱不得的。
那念头在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一闪而过,律香川立刻要闪避,可已难以闪避了。
律香川倘若不失神,必然可以避开这一剑,只可惜律香川失神了,因此也被剑花所伤。
律香川的左肩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被剑花穿体而入。
剑花消失不见,血花却已出现。
一剑得手,陈风又不假思索的即二连三的刺出了利剑。
剑剑要命。
律香川已感觉到了死亡。
律香川虽然全力闪躲招架,但闪躲不开,招架不了,死亡逼近。
律香川发现他已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还是低估了陈风——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犯下的毛病,可如今犯下了。
犯错的代价有时候就是死,律香川发现此时此刻他犯错的代价便是死?
律香川已无力回天,眼看便要死了,但这个时候出现了两口刀。
薄而宽的蝴蝶刀。
孙蝶施展蝴蝶刀如翩翩飞舞的蝴蝶而至,为律香川挡下了要命的剑势,同时一只脚将律香川提退。
孙蝶的武功不错,可比起陈风是在天壤之别。
孙蝶虽然为律香川挡下了三剑,还是被击飞了出去。
韩棠、孙小红、郭定都已放弃了对手,护佑孙蝶而来!
律香川也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后撤!
因此孙府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快活林。
这中间收到了屠大鹏等人的阻拦,可没有用,只多留下了七八具尸体而已。
屠大鹏、罗金鹏一行二十人来,如今罗金鹏死吗,屠大鹏的属下也只有四个活了下来,这一趟对于十二飞鹏帮来说实在损失惨重。
屠大鹏的左脸也挂了彩负了伤,是的屠大鹏这个人看去更狰狞更可怕了。
屠大鹏一连怒气的走到陈风面前,却非常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道:“陈风公子,帮主有请。”
陈风淡淡瞥了屠大鹏一眼,很冷淡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屠大鹏愣了愣,道:“敢问是何事?”
陈风道:“昨日我独自一人面对律香川等一伙人的围杀,你们似乎并没有半点支援我的意思。”
屠大鹏勉强笑了笑,强行解释道:“我们岂非已为阁下除掉了孙剑,也引走了韩棠?”
陈风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之色,淡淡道:“你是说我应当感谢你,是吗?”
屠大鹏讪讪一笑,不好说什么。
屠大鹏不得不承认陈风的确有生气的理由。
陈风却继续说了下去。
陈风道:“万鹏王要请我对付孙玉伯,这也并不是不客气,十万两当作赔礼道歉,再付我十万两,我帮他对付孙玉伯,这其中没有什么价钱可讲,你回去吧。”
屠大鹏没有回去道:“陈公子的条件仅仅如此?”
陈风道:“你答应?”
屠大鹏道:“帮主在我临行之前就说过,无论陈风公子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我们力所能及,都可以答应,这个条件我们当然可以答应。”
陈风点头:“好,钱呢?”
屠大鹏道:‘现在?’
陈风淡淡道:‘你认为我应该等吗?’
屠大鹏什么话也没有说话,立刻离开快活林取钱去了。
公孙兰冲着陈风玩味一笑道:“我发现无论在什么地方赚钱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前些日子你从老伯哪里赚到了一笔,现在你又从万鹏王哪里赚到一笔,如果你每天都能赚到这么多钱,天下第一富人的名头迟早都是你的。”
陈风淡淡一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能赚钱?”
公孙兰道:“为什么?”
陈风淡淡道:“因为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我更知晓自己什么时候在其他人眼中是最关键的时候,而且我总会在最关键时候出现,因此我这种即便想不赚钱也不行。”
公孙兰也不得不承认,
公孙兰道:‘现在你当然是最关键的时候了,是吗?’
“不错!”
“对于万鹏王如此?对孙玉伯也是如此?”
陈风道:“不错!”
公孙兰道:“因此你才不杀律香川?”
陈风笑了笑道:“我杀律香川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何况杀律香川的事情并非我的事,而是孙玉伯的事情,正如同杀屠大鹏绝不是我的事,而是万鹏王的事。”
陈风笑得很愉快,甚至有些得意,但就在陈风笑得最愉快最得意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话音落下,有两个人就已以一种非常凶狠的姿态扑向了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