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屠大鹏和陈风决战的消息自然一字不漏传到了两个人的耳中,一个自然是孙玉伯,令一个自然是万鹏王。
孙蝶已前前后后将这场决战讲述了三面,孙玉伯也仔仔细细听了三遍,孙蝶忍不住问道:“爹爹,你说他的武功到底已达到了什么境界?”
“或许比当年的阿飞还要更可怕。”这句话并非孙玉伯所说,而是孙小红所言。
阿飞当然便是如今倍受尊敬的飞剑客阿飞。
当年阿飞以一手快剑出道江湖,一横空出世便已挫败了不可数计的好手,直到因为种种变故,心智沉沦之下,这才败北!但又因为阿飞的好兄弟小李探花李寻欢,阿飞再一次恢复了从前的冷静自信,最终成为了可以比剑荆无命的超级剑客。
阿飞横坑出世的确惊才绝艳,少有人可以及得,现如今飞剑客阿飞更被人当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可想而知孙小红这一番的评价是多么高。
孙蝶自然常常停孙小红传授自身武功的时候提起过阿飞的本事,孙玉伯也常常讲述过,孙蝶惊讶不已,她想不到孙小红居然对陈风的评价如此之高。
孙玉伯也开口了。
孙玉伯道:“现今武林公认的十大用剑高手之中应当有陈风的一席之地,或许他的武功比起他展现出来的武功还要更可怕,至少律香川、屠大鹏已不是他的对手。”
律香川、屠大鹏已是一流高手,这两人联手都不是陈风的对手,那么这个世又还有多少人能是陈风的对手呢?
孙小红、孙蝶也都可以想象得出陈风到底有多么可怕。
孙小红沉声道:“不管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但不管如何他总算要离开了。”
孙玉伯眼中也一闪而过的精芒,望向孙小红道:“武林中三百年以来最出色的枭雄与最杰出英雄,同样是武学造诣已到登峰造极的绝世高手之战,你必然不会错过。”
孙小红深吸了口气道:“这一战我当然不会错过,无论是李寻欢死还是官金虹死,我都要去看一看这场精彩绝伦,被公认为三百年以来最艳颤江湖的决战,你呢?老伯,你去不去?”
孙玉伯负手而立,叹息道:“我不能去。”
不能去这三个字已流露出不知道多少伤感与无奈。
孙玉伯的确不能去,孙府百废待兴,万鹏王虎视眈眈,孙玉伯自然不能去。
原怒鹏也已将决战前后的一切都已讲述了一遍,万鹏王听得非常用心。
原怒鹏说完以后很长时间万鹏王都陷入沉默之中,过了许久,万鹏王才重重叹了口气道:“金钱帮下下本就人才济济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不逊色于荆无命的绝代剑客以及智计天纵的绝代智者,或许即便是官金虹在和小李探花一战之中折戟沉沙败亡,金钱帮也未必会兵败如山倒。”
原怒鹏吃惊不已:“帮主居然对陈风有如此高的评价?”
万鹏王长身而立,一双眼中精芒灿灿,沉声道:“不是我想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而是他本事就有资格担当得起这份评价,官金虹、小李探花之战已是势在必行的决战,但我完全相信这一战定下之前,陈风等人便已开始为了未来官金虹折戟沉沙之后的危局做出了打算,只要陈风可以挺得过去这一关,那么江湖中必然会诞生有一个绝代枭雄。”
原怒鹏吸了口凉气。
原怒鹏从未小觑过陈风,可原怒鹏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如神一般崇敬的万鹏王居然会对陈风有如此高的评价。
对于陈风来说,杀死律香川、屠大鹏之时,一切都已结束了,距离九月九日长安城之战也已不过一个月有余了,他也是时候要赶往长安城了。
这一战陈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的,陈风也相信许多甚至平日绝不可能出现的人,也都必然会出现在长安城,通过金钱帮的情报网络,陈风甚至得知不仅大明下的高手,甚至于南北两宋以及隋国的不少高手都已抵达了长安城,要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巅峰对决。
这一战对于江湖人来说的确是改写命运的一战,改变江湖格局的一战,这一战的影响之高,虽然算不绝后,但也绝对算得是空前了。
从古至今江湖之中的任何一场决战都没有这一战影响之深远。
高老大得偿所愿的得到了快活林的地契,这一次凤城的双雄之争,高老大也非常轻描淡写的赚取了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不过对于高老大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地契,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
高老大捧着一壶酒来到陈风所在的笑容,她将一杯已倒好的酒递给陈风,而她也带着几分醉意坐在了陈风的面前。
高老大本就是个美与媚完美结合的女子,再加那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更足矣令任何一个男人变成野兽,陈风的眼光极高,但这一刻也会有一种冲动,但陈风克制力极强,因此九成便是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这个饱受苦难折磨,但仍旧风华绝代的女子。
陈风冲着高老大笑着道:“你是为我送行来的?”
高老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凝视了陈风半晌,才缓缓道:“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你真是个非常神秘的人。”
陈风笑了:“因为我知道了本不应该知晓的秘密?”
高老大点头:“我和阴后的关系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的,而且阴后所统辖的阴葵派在大隋,而并不在大明朝,更何况这个秘密即便是其他任何人我都没有提起过,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陈风淡淡一笑道:“因为我曾知晓阴后门下弟子白清儿曾来拜访过快活林,因此我才探查出了多年之前一名不文的你因为得到了阴后祝玉妍的搭救,再加你的努力以及阴葵派暗中支持,才有了你现如今的地位。”
高老大轻轻一笑,叹息道:“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陈风慢悠悠喝着酒水,摇头道:“我只不过比其他人细致一些而已。”
高老大笑道:“阴后也曾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她说一个高手和敌手最大的区别便是在于高手可以将一切能算计得到的人事物都算计进去,而低手则算计不到本可以掌控的一切,因此高手必然能击败低手。”
陈风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思之色,叹息道:“看来阴后实在是个有趣的女人,若有时间,我真想见一见这位有趣的女子。”
“或许你是有机会的。”高老大又为陈风斟满了酒,明明她没有喝酒,可为陈风斟酒的时候,高老大感觉自身的醉意却已越来越浓了,仿佛喝酒的不是陈风,而是他自己。
这一刻,高老大甚至有了一种冲突——吐露一切的冲动。
高老大忍不住仰头对着酒壶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