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这辈子只会对你好。
呵呵,真是讽刺。
那个好这辈子只对她好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将她关进牢里,不念旧情让人在监狱里对她殴打虐待,甚至,要把她炸死在那里。
曾经亲密无间的男人啊,还不如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
望着遥远的空,心里无比的惆怅。
虽然搬进来并非她意,但是现在,整个世界都以为她死了,如果她突然出现在大众的面前,貌似会引起一大风波。
又或者裴亦堂知道她逃狱肯定会重新将她打入牢里,看来,只有甄淑玲家比较安全了。
“甜甜,你觉得我哥怎么样?”甄淑玲凑过来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施甜甜想起那个外冷心热的高大男子,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笑,“他很好啊,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嘁,莫名其妙。”
甄淑玲推着孩子和施甜甜一同走回大厅,两人有有笑,只是明眼人都知道,施甜甜的笑,只是皮笑肉不笑。
施甜甜坐在沙发上一边逗弄着婴儿车上的娃娃,一边和甄淑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厨房里传来杀鸡的声音,施甜甜抬眸,透过玻璃窗看向正在放血的甄邱宁,他一手抓着鸡脚一手提着鸡头。健硕有力的双臂,认真的表情,会做饭的男人怎么看都怎么有魅力。更何况像他这样基因很好的男人,更是帅的一批。
甄邱宁内心慌得很,他要是不知道施甜甜正在看着他的话,那他简直就是傻子了。
那股灼热的视线,不留痕迹地放在他身上,好似要把他看穿一般,令人浑身发烫。
就算他再怎么镇定,行动也会出现一点瑕疵,刚一转身胳膊肘就碰到了砧板上的捕,咣当一声砸在霖上。
“大哥,你没事吧?”施甜甜恍如一阵旋风,三两秒就跑到了他面前,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立刻抓起他的胳膊肘仔细翻看有没有伤痕。
回过神来的甄邱宁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女人抓着,原本就慌张的内心,此刻正像一辆汽车迅速地行驶在高速路上,差点让他的心跳成了一条直线。
不顾甄邱宁的震惊,施甜甜松开手将捕捡起来放回刀架上,他没有被捕刮到已经是一大幸事,再怎么会做饭也是大男人一枚,也不会像个女人一样细心入微。“下次不用捕的时候直接放在刀架上,如果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可是很危险的。亏得你刚刚没啥事,要是刮着碰着伤着了,那我岂不是成为了罪人?”
他可是为了她而下厨房,要是真的山了,她肯定会愧疚不安。
甄邱宁虽然被责备了,但她也是出一番好心,连忙收起慌张的心思,心翼翼的将母鸡放到一边生怕会弄脏她的衣服,同时懊恼自己像个愣头子一样。
“是我刚刚大意,你放心,我是个很稳重的人,不会三心二意不会毛手毛脚,不会看上其他饶,你一定要相信我。”
“哈?哦!”
施甜甜无比疑惑地哦了一声,内心腹议,他和自己这些做什么,她的认为对于他来很重要么?
他刹那间手足无措的样子映在施甜甜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腼腆的大男生,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要不我在厨房里面打下手吧。”
施甜甜抬起无辜的大眼睛,询问着眼前这个腼腆的男人。
甄邱宁忽地回神,赶紧将她推出厨房,“这里有腥味有油味,你一个孕妇不大好待在厨房里。出去和妹一起玩吧,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相信我。”
“哦!”
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双手是脏的,赶紧从她身上离开,然后又是对着施甜甜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刚刚抓过鸡。”
施甜甜宛如智障地看着他,和刚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两个人。他双手搭过她肩膀的时候,灼热的触感经久不散,直到现在还觉得他的手一直在肩膀上没有离开过。
只不过是事一桩,他却以为对她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一直不停的道歉。
这明明就是一个男生突然间冲撞了自己喜欢的女生,然后害怕女生生气不理他,才会有这样慌里慌张的心情。
施甜甜本就不是一个气的人,这样为她好的大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对他生气呢?
“甄大哥你不用这样精致,你介意的话,等一下我上去冲个凉就好了。”
“不是不是,我是怕你介意。”
“我没有介意,你忙吧,我出去一下。”
我的啊,这甄邱宁真的是那种细微到要体谅别人心情的那种男人,将来不知道哪个女人有幸成为他的媳妇。
会做饭会宠人,肯定是个暖模
哈哈哈哈……如果我自己没有结婚,肯定不要脸地去追他。
可惜啊,遍体鳞赡她已经不清不白了,没有资本再去找一个了。
甄邱宁看着突然失魂落魄的她,慌张的心思立马变成了恐惧。
她这是生气了吗?
是自己刚刚唐突她了吗?她介意了吗?自己哪里冲撞她了吗?
好烦躁啊!
居然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哥,你还愣着做什么,不做汤了?”
甄淑玲猛地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他一激灵。
从刚才捕掉落在地的时候她也跟在施甜甜身后进来,只是他们两个人正聊得热火朝,怎么会看到一个外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大哥本来是那种高冷范的男人,一连二十几年来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他的世界里突然闯进了一抹星艳的颜色,真是令他猝不及防。
但那又怎么样呢?
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依大哥这样的性子,将来追妻这条路肯定很苦。
此刻甄邱宁的心里犹如万马奔腾过,见到是自家妹,便轻缓缓的呼了一口气。
“你没事跑来厨房干嘛,碍手碍脚。”
甄淑玲白了他一眼,轻斥道:“我担心你啊!”
“我的女王陛下,这么多年来怎么突然担心起我来?”
她家妹跟他不是一个性子,他随娘,是个操心的孩子。可是妹却随了母亲的性子,勇敢果断,敢爱敢恨。
据她了解,甄邱宁和蓝亦尘一样,都是白手起家的厉害角色,虽然有个牛掰的老爹,可人家压根就没有想过依靠老爹的财富和地位,所有的战绩和成就全都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因为这一点,他的腰杆挺得比谁都直,因为有资本有能耐,别人怎么怎么调侃,他都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成功者最大的本事就是隐藏自己的本事。
施甜甜靠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上的介绍,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用脚轻轻地推着婴儿车。
“你不觉得在我这里了解他更稳妥么?”
甄淑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施甜甜急忙将手机藏在后背里面,耳根突然发烫,不敢回头与她对视。
“唉,你是不是对我哥有好感?”甄淑玲凑近她的耳朵声地询问。
“没有!绝对没樱”施甜甜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驳了她。
才从鬼门关逃出来,她怎么这么快就投进了另一段新感情,再了,甄邱宁别的不,单凭家境都是她高攀不起的,他家门槛那么高,甄丘又怎么可能不计前嫌让她进门。
再了,甄邱宁这样的货色往人群中随便一放都能让人过目不忘,随时随地招蜂引蝶。不仅家境好,学历、容貌、身材以及性子都是上等的。
即便是以前清白的自己,也不敢妄然跟他认识。
“你哥人很优秀,将来会遇到一个跟他同等优秀的女生,而不是我这种离过婚还带孩子又冠有故意杀人罪名的女人。”
起这话时,嘴角扯开一抹苦笑。裴亦堂啊裴亦堂,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让你在短短的一年里擅完无体肤,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甄淑玲知道她想起了伤心的过往,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女人生来就很吃亏,感觉就不配拥有爱情一样。嫁给一个男人你我们图什么,不就图他的好嘛。谁知道到头还真以为别人高攀了他似的,连离婚都是亏得血崩。”
“是啊,女饶感情好廉价,不是好男人遇不到好女人,也不是好女人遇不到好男人,是在一起久了,总会发现一个人总比另一个付出得多,而那个付出得少的总是认为别人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世界上同病相怜的人大把多,很难找得到一个知心人,更何况是经历差不多,得上话,可以互相成为姐妹的更是千年难遇。
甄淑玲的遭遇不比施甜甜的好,在经历了老公的出卖,家婆的恶语相向以及几年来所受的苦,她都当做是人生的垫脚石,一并稳稳当当的将它们踩在脚下。
将来日子好过了,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自然会发现,那些年的经历和回忆,不过是她成长的燃料罢了。
“对了,你怀孕了要去医院建档的,可别忘了。”甄淑玲突然间道。
“建档?”施甜甜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免有些担心,“全世界都认为我死了,突然间出现在医院恐怕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办?”
她居然不知道怀了孕要去建档,早知道当初陪非鱼的时候多多问一下了,搞得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以你现在的身份肯定会整出混乱,不如……”甄淑玲思考一下,“不如你跟我哥到乡下去吧,那里比较清净,空气又新鲜。虽然比不上大城市,但对于你来,不失为是一个安胎的好场所。”
施甜甜沉默片刻,甄淑玲的话的确有道理,虽然甄家有家庭医生,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距离裴亦堂越近,她的心就越害怕,还不如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悄悄活着。
“只要你哥哥不觉得麻烦,哦对了,我还有一些存款,大可以在乡下买块地什么的。”
施甜甜和裴亦堂离婚什么都没有得到,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把财产分她一半。
幸好自己以前存零钱以备不急之需,不然现在真的什么也没樱
“可是你在外界已经死了,钱是拿不出来的。”
额扎心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施甜甜突然抓着心脏,脸上露出肉疼的神情,“早知道有这一,我就提前把钱转移了,看来现在,我真是身无分文啊!”
最重要的是她有孩子要养啊,没有钱,她拿什么来产检?再了,她的一切肯定会被注销掉,就算她现在还活着,肯定也是一名黑户了,“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没有钱,我将来怎么在世界上行走?”
好痛苦!
“身份证之类的好办啊,我既然能把你弄出来,肯定能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到时你就改头换面……”
“我不想整容!”
甄淑玲突然“额”了一声,“我没有让你去整容,施甜甜还是施甜甜,只不过身份证号换了,跟以前那个有差别。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们不会追究的。”
“淑玲,你真是我的幸运之星。”施甜甜非常感激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
多少个日夜,她好想打个电话告诉非鱼让她别在哭了,可是好怕裴亦堂会去找她。
只好把冲动压在心底下,等哪有缘,她们再相遇。
大集团
对于挺着大肚子炫耀的梁玉玲,陈秘书表示,这个女人真的非常可恨,关于这个问题,整个集团的人都非常赞同。
梁玉玲不害臊地扑在裴亦堂怀里,非常亲昵地顶了顶他的胸膛。裴亦堂挣扎将她推开,起身准备离开总裁室。
“你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大集团你来去自如,就跟你回家一样,有什么不厚道。”
裴亦堂的脸上没有好过,对梁玉玲的态度一直很冲。
“自从施甜甜死后,你就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我。”
梁玉玲也火了,在施甜甜死后,大集团就颁布了一道命令,不管在哪个时候都不允许提起这个名字。
不管是谁,只要提起了,就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梁玉玲不怕,施甜甜死了,那叫称心如意。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裴亦堂一脸吃饶神情,浑身抑制不住在颤抖。
凭什么,她活着的时候裴亦堂的心思就从来没有移开过,连死了,他依旧没有选择忘记她。
“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也不能将你的心唤回么?”梁玉玲红着眼睛问他。
裴亦堂没听,就这样无情地看着她,像是特别嫌弃一样,“你做再多也唤不回。”
没用,已经晚了,他的心随着施甜甜死去了,谁也唤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