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仍然是阴沉沉的看不到阳光,好在通风,空气中有一股子热气。
我晒好衣服,回到岸边打开带来的背包,这里我们三人所有的游戏装备,里面有三把特制的黑色金属手枪和一本操作手册。
我翻开手册,前面是金属手枪的用法,介绍说这是一款日光手枪,每天拿出来暴晒在日光下就是充电,充足电就可以打出激光光束子弹。
这种激光光束威力强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日光手枪的子弹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而药针冲锋枪的子弹是有限的,针小如牛毛,但最多也只能配带十万枚。
背包里除了日光手枪,手册,还有几个打火机,一个日光灯,一根手电筒,一团针线和一把短刀。
短刀只有几十厘米,但显得沉重。
我拿在手里,特别有感觉,把刀从皮革的刀套中抽出,它不是一把尖刀,而是一把刀身较宽的直刀,跟一把柴刀似的。
刀刃闪着锋利的寒光。
我握紧刀把,看到大榕树的根枝相连,枝杈相托,枝叶扩展,于是从旁边的树林砍来一些小树分段破开,然后用树藤绑在大榕树的根枝和枝杈上,一根根的绑上去,从下到上,花了半天功夫,做成了一个弯曲别致的楼梯,连到鸟窝的洞口前。
我一边搭楼梯,一边跟在躲鸟窝里的荞蒂说话。
当我把树木梯子接到洞口,把头探进去,看到荞蒂和白婕都躲到一边,用羽毛盖住身子。
“看什么?”白婕大声喊道。
我根本没看到什么,悻悻地把头缩回去,这时快到傍晚了,大雨又下了起来。
我沿着自己搭建的树枝楼梯下去,把背包拿在手里,突然看到从小河的上游涌上来一股洪水,瞬间将他晾晒在河边的三套衣服给冲走了。
我背着背包想去抢救已经来不及,只有垂头丧气地回到鸟窝洞口前。
树上,雨沙沙地打在枝叶上,下面,洪水哗哗地在淹没了小河。
“杨子骞,怎么了,这么大的声音?”荞蒂问。
我把背包放鸟窝里,蹲在洞口前,雨水打在我的身上回答说:“下大雨,小河涨洪水,把我们的衣服全冲走了…”
“什么?”白婕吃惊地叫起来。
“杨子骞,你把衣服晾晒在哪里?”荞蒂责问道。。
我难受地咽了一下口水,惭愧地说:“我把衣服晒在河边的一块岩石上,可能是小河的上游先下的雨,我没察觉,所以洪水突然就冲了下来,我都来不及去收衣服…”
“现在怎么办,我们两还光着身子呢?”白婕继续埋怨着。
“我也没衣服,还被雨淋着呢…”我可惜兮兮地说。
荞蒂把头伸到洞口,看到我背对着她们蹲在鸟窝洞口外,雨水打在我的头上,肩膀和背上。
于是,她开口说:“我,你进来躲雨吧…”
“不行。”白婕立即阻止。
“白婕,子骞他淋着雨呢。”
“淋雨也不行,谁要他把咱们的衣服把弄丢了。”白婕毫不客气。
“那怎么办?现在天快黑了,总不能让他在洞外蹲一晚吧?”荞蒂很有同情心,对男女之间的界线也没有白婕那么严格。
我听到耳里,对荞蒂开始有了好感,说:“荞蒂,背包里有针线,你们两趁现在还能看到,用羽毛织胸衣和裙子穿上吧。”
呃,有针线?
白婕和荞蒂愣了一下,白婕手快,拉开背包从里拿出两根细针和一团线球来。
她小时候看过妈妈做过针线活,开始用鸟窝里的羽毛织起羽毛衣来…
白婕心灵手巧,穿针引线中,一会儿就做好了一件羽毛胸衣,然后用线系在身上,把她的胸遮裹起来。
“白婕,太漂亮了,能帮我做一件吗?”荞蒂看着白婕的羽毛胸衣说。
白婕点点头,开始帮荞蒂做胸衣。
这时,雨停了,但天开始黑下来,我咕咕地叫起来,知道白婕,荞蒂和我一样都饿了。
我转身从背包里拿出日光灯和手电筒,先把特制的日光灯吊在鸟窝洞口,然后拿手电筒和刀走下树梯。
“杨子骞,天都黑了,你还去哪里?”荞蒂对着树下喊。
“我去找些吃的来。”我说着,已经走到了树下。
密林里已经看不清地面了,我打着手电照向森林,希望能找到一些野果充饥。
丛林里荆棘密布,我光着身子,只用些树叶裹着下身,跟个野人没什么区别。
很快,我的手臂和腿上都被荆棘划破了,现在一条条鲜红的血痕来。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来一些野果,荞蒂穿着羽毛胸衣和裙子走出鸟窝,站在外面的树梯上大声喊:“杨子骞,你在哪里?快回来了!”
“荞蒂别喊了,会引来怪兽的,我进来了。”
白婕对我没什么好感,所以漠不关心,荞蒂却很关心我的安危。
荞蒂正要再次大声喊时,看到大树下有手电筒的光亮射来,立即问道:“杨子骞,是你吗?”
“荞蒂,是我,别喊了。”
我拿着东西走上树梯,荞蒂在门口迎接。
“这是什么呀?”
从鸟窝里投射出来的灯光,荞蒂看到我手拿一块用草和树枝夹成的草圃,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做的一扇草门,试一下大小。”
我回答说,把手上的其它东西先放在门外,然后把拿草门到洞口一比,刚才能盖住,还大了一点正好能用他带来的藤子绑在草洞边上。
当我把门按好,白婕又把一裙子做好了,拿给荞蒂让我试试。
我从荞蒂手里递过羽毛裙,走到树梯下面去穿。
我先把身上遮羞的树叶扯掉,然后被裙子穿在身上,里面有一块布刚好包住他的那里,感觉很舒适,然后转身上树梯。
“怎么样?”荞蒂站在门口问道。
“挺好的,比强才我穿的树叶好太多了。”
我说着,然后蹲到门口,打开用芭蕉叶包的一包紫色的小米蕉递给荞蒂,说:“拿着,给你和白婕。”
荞蒂把小巧的小香蕉接在手里,看颜色不对,问道:“这小米蕉怎么是紫色的?”
“我也不知道。”
“不会有毒吧?”荞蒂担心地问。
我抿嘴笑了一下,说:“我刚才剥开吃了,是香蕉的味道,只是皮的颜色不同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害你和白婕不成?”
这时,白婕凑过来,把摘下一只紫色的小玉蕉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轻轻地剥开,再闻闻,最后一口咬下去,咀嚼了两下对荞蒂说:“嗯,甜,跟香蕉一个味。”
“哦。”
荞蒂应了声,然后捧着紫色小米蕉走进鸟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