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在地上的树叶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他莫非吸血吸上瘾了?
夙懿叹气:“你就算是再怕本尊害你,也不至于如此疯狂的汲取灵力吧。”
聂重华放下擦嘴角的衣袖,勾起了血红的嘴唇:“懿儿莫不是想多了,本尊食血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提升法力罢了。”
他向来是这样。
夙懿恍惚着点头:“是本尊低估了你。”
聂重华都如此,那么被称为杀神的白起叔父该是怎样的残忍。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聂重华身侧歪倒的尸体,转身想要离去。
聂重华止住她:“懿儿来魔界是因为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你那逍环弟弟吗?”
夙懿略撇了他一眼:“魔尊还是好好食血吧,某要管那么多了。”
“要不要我去帮懿儿管管一下魔界那些闹事的?”聂重华的声音向空落下的雨滴一样不依不饶。
此时的云上……
一个的淡蓝色身影正一蹦一蹦的往下甩着雨滴,边甩边擦脸上的鼻涕:“让你欺负我……呜呜呜……让你欺负我………”
夙懿叹气,隔着下的愈来愈急的雨水看着如同画一般的聂重华:“本尊作为一届尊神,虽不及您老在魔界的至圣地位,却也是管的住那群饶。”
“是他!就是他绑了我们的人!”
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夙懿同聂重华的注意。
只见森林中的一片乌压压的魔族人手里持着各色武器气势汹汹的朝两人这里跑来。
夙懿浅笑了一下:“您老杀人越来越草率了,竟然还留了后患。”
聂重华看了眼身侧还被自己用灵力绑着的几个魔族人:“不打紧,正好让他们黄泉路上有个作伴的。”
夙懿抬手在空中一点,一道水纹在空气中出现,际一道剧烈的红光落在她耳边,血神剑伴着滚滚神力极速旋转,划破空气放出铮铮的声音:“本尊和血神也是许久没有好好的饮一次血了。”
聂重华轻轻一笑:“那懿儿还要谢谢我。”
罢,满身细纹的诛神剑也是伴着金黄色的神力现了出来。
两剑十分默契的冲出,向已经逐步逼近的魔族人袭去。
一阵阵惨叫声传来。
夙懿伸手呈爪形,几股鲜红的血流涌入她的手心,夙懿的瞳色变的更加血红,就连额间的红印也逐渐显现。
森林中血肉横飞,不论是血神留下的干尸还是诛神剑撒下的血肉都为这里增添了一道光景。
随着血流涌入手心,夙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云朵上……
那团的身影扑通一声坐倒在了云上,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颤了几颤,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在云间团滚滚的爬起来,然后挥了挥袖子施法,连人带水坛的一下子消失在白绵绵的云朵上。
…………
魔宫。
魔帝逍环正皱着眉头坐在高座上,紧盯着下面的一群嚷嚷囔囔的魔族人。
“北部的魔族个个挑我西部的事,惹得我们的村民是不得安生,弄的那地里种的专门用来进贡的瓜果蔬菜都快死在里面了,依本座看,你们北部就是看不惯我们西部亲近于陛下,所以特来捣乱生事!”西部帝君庸长歆顶着自己的一张嘴对着北部帝君刑啫。
刑啫抬起一双美目不屑的看了一眼庸长歆:“哼,我魔族向来以武为尊,你们这群人不习术法,只想着怎么讨好陛下,还些什么我们北部看不惯你们西部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
庸长歆被戳到了气点上,怒视着刑啫:“你………”
“够了!”座上的逍环不耐烦。
他扶着额头看着下面的一众人:“你们有完没完,跑来本帝这里道,作为一届帝君个个像河狮东吼的泼妇一样!”
他彻底恼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脑袋非得炸了不可。
庸长歆还想开口:“陛下………”
“砰”的一声,大殿紫黑色的门被夙懿一脚踹开。
夙懿摇着手里的团扇轻飘飘的走了进来,看着殿内的一众人一脸嫌弃:“你们的就连本尊的脑子都快炸了。”
她慢慢靠近座上的逍环。
“姐姐。”看到夙懿后的逍环眼睛里泛着亮光。
殿内的一众人刚想行礼,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也传了来:“你们也折腾了许多时日,这事是不能完了吗?”
将手背在身后的聂重华出现在殿门。
众人忙是行礼:“两位尊上。”
聂重华慢慢走上前,不再言语。
夙懿开口:“礼数就免了吧。”
然后走上高座。
逍环见后忙是将身下的椅子为夙懿让出一半。
夙懿看着逍环有着少年风采且十分俊郎的脸宠溺一笑,挥开身后的纱裙坐在座位上:“本尊听重华叔父你们这群人近来可是为难我家逍环为难的打紧。”
庸长歆先反应了过来,嘴边的黑胡子随着他的话的动作颤了几颤:“尊上怕是误会了,我们怎敢如此。”
夙懿看着庸长歆的一副中年面孔挑了挑眉:“哦?那依帝君的法……是魔尊无中生有?”
庸长歆浑身一颤,开弓先打出头鸟这句话真是没错:“老夫不敢,老夫不敢。”
庸长歆头上有层层虚汗冒出。
夙懿看着庸长歆的样子不再为难他,又是将目光转向了面孔颇为俊美的刑啫身上,而后轻轻一笑:“北部帝君这事闹的倒是颇为顺心,既打了庸长歆的脸,又打了魔帝的脸。”
夙懿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只见刑啫眼里不可让人轻易察觉的慌了一下,随后面色从容:“尊上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夙懿就知道他会狡辩:“本尊可是都听叔父了,这北部和西部的事确实是由刑啫帝君挑起来的,你们北部魔族还践踏了西部的土地,你有质疑?”
夙懿轻笑,前些日子夙堰就向她了这些事,不过聂重华这把剑可是好用的很。
刑啫就算是再淡定此时也是慌了神,偷偷看了眼下面的一处桌上正幽幽品着茶的聂重华咽了咽口水:“自然……自然不敢……”
夙懿轻轻一笑:“那便请刑啫帝君好好管管自家的人,莫要惹恼了陛下才好。”
庸长歆解气的看了一眼面色略有慌乱的刑啫,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虽然庸长歆的胡子很好的将这个微笑掩了掩,但这一幕还是被眼尖的夙懿看在眼中,她差点笑出来。
刑啫就算再想反抗也只得忍着,伸手行了一礼:“是。”
夙懿眼角露出深沉,这件事表面虽看着只有浅浅的争执,但内里却牵连甚多,自己此番可要好好理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