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白御景淡定地回道,“扫了点脏东西,不劳高督察操心。”
他扫了一眼身边的手下一眼:“招呼好警官,别怠慢了。”
“是,二爷。”
“失陪了。”他说完,固又像没事人一样,行走于那些形形色色的圈中人之间。
千桃想,若不是刚才看到了那一幕,她差点以为,白家真的已经洗白了。
“四爷受伤了?”在白御景那得不到线索,那位高督察便转而把注意力放到厉珩之身上。
“不碍事,磕了一下,”语毕,抓住千桃的手,“走吧。”
被拉着走的千桃转过头,看了那几位警官一眼。
只见高督察叹了一口气,对着无线耳机那边说了些什么,好像是拿他们没办法的无奈感。
………………
“都破了……”千桃看着他的伤口,皱眉。
他的脸上倒是没有挂彩,就脖子处被玻璃划了一道。
厉珩之不在意自己的伤,捧着她的脸,检查了一下她,发现一点小伤也没留下,这才放心。视线转而对上她的:“这么不相信我?”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于刀疤……没关系吗?”
“无名小卒罢了。”
真的是无名小卒吗?
能来参加白二爷订婚宴的,怎么也不能算是无名小卒吧?否则哪来的资格?
她腹诽,即便不是像白二爷这样的人物,好歹也在道上有些名声的。
“你们今天这样侮辱他,他日后会不会报复?”
他们两个,一人废了他一只手,与刀疤心里估计恨死他们了。
“难道怕报复,就由着他欺负我老婆了?”
千桃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所以利益和她,他选择了她吗?
“我比利益更重要吗?”
“能比吗?”
一瞬间地,千桃扑进了他的怀抱里,搂住了他的腰身。
厉珩之一怔,遂一同抱住。
“于刀疤说得煞有其事一样,我刚刚是真的以为你要把我送给他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刚刚真的那样做了,你就要给我收尸了。”她没有在开玩笑。
她或许已经变得畏手畏脚,不似以前那样胆大,但骨子里的那股倔性随时会被唤醒。
她宁愿用鲜血刺红他的眼睛,留给他一个难忘的最后一幕,也不愿屈辱于人下,受人。
厉珩之方才想起那会儿的事。
他看到她把手伸进手包,那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随后从里面拿出了水果刀的时候,方有些后怕。
他放开她,四目相对,很是严肃:“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千桃也赌气地回了一句:“谁让你说话说半句的?大喘气!”
“……”这锅他背定了,“好好,我错了,下不为例。但以后,你要记住,无论你遇到怎样的危险,我都一定会去救你,坚持到我出现,别有轻生念头,听话,好吗?”
他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先给她打预防针。
他的话让她变得很安心,微微一笑,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