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对着那家婆婆又是一番摆事实、讲道理,最后说的那家婆媳二人,一起向她认错才算完事。”
“事情过后,刘柔拿着这件事做了典型例子,经常教育其他年轻人要尊敬老人,孝敬公婆。”
“二个月之后,那家婆婆终于向外宣布自家儿媳妇怀孕了。”
“然后,又亲自找到刘柔,告诉她,她去自己家里遇到的那次系鞋带事件,是因为她的儿媳妇不知道自己怀孕,上班时抻着了,差点流产。医生说,一定要在前三个月,好好保胎。所以,自己才会不让儿媳妇下蹲,亲自帮她系鞋带的。”
“可是,她们老家有个传统,就是怀孕三个月以上才可以对外宣布,所以才没有说明的!”
“然后,那家婆婆瞪着她,你说说,你还拿我儿媳妇做不好的典型,害的她在家里直哭!”
“刘柔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更觉得自己委屈,也瞪着眼睛,叫唤着,那你悄悄告诉我呀,我又不会向外说!我不知道怀孕这事,当然会认为你儿媳妇不对!”
赵二彪生性活泼,听着宋奶奶的讲述,乐得前仰后合。赵大彪扶住他,憋着笑说:“别打扰宋奶奶,还没讲完呢。”
宋奶奶笑眯眯地说:“这就要讲完了。那家婆婆知道她的性格,撅着嘴走了。”
“刘柔虽然要面子,但是她觉得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误会了人家。当天晚上,就带上五斤鸡蛋,送过去做为赔礼。”
“之后,还跟其他人解释,说是自己没搞清楚,误会了人家的儿媳妇。”
“大家都知道刘柔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东家长西家短地搬弄是非,也没什么坏心眼去诬陷某个人,所以都笑着安慰她一番。”
宋泽珉意有所指地问道:“刘柔可有女儿或者孙女?”
宋子安刚喝了一口豆浆在嘴里,一下子呛得他连连咳了起来。
宋爷爷瞪了儿子一眼:“子安,没事吧?”
宋子安好不容易止住咳,红着脸应道:“没事,爷爷!”
赵婶子虽然刚来时,有些拘谨,但是这一天来,她已经感应到了宋家人的友善,心态渐渐放开了些。
此时,她对这位个性鲜明的刘大娘,真是非常感兴趣:“宋婶,刘大娘这么直肠子,她家男人能受得住吗?”
宋奶奶非常肯定地说:“受得住,而且就喜欢这种性格的。听说她老伴刘革新一直在公安系统做刑侦工作,回家了就不想再用脑,简简单单、有啥说啥的生活正是他所需要的!”
赵婶子是懂非懂地点点头:“宋婶,你真厉害,分析得挺到位的!”
宋奶奶笑了:“哪里是我分析,这是有一次,刘柔又因为这性子,险些得罪人,有好事的人偷偷问她老伴,是不是后悔娶了她时,她老伴自己说的!”
赵婶子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刘大娘真有福气!”
宋依依歪着头问:“奶奶,不是同姓之人不能通婚吗?”
宋奶奶摇摇头:“那都是旧时的规矩了。现在只要没有血缘关系,都可以的。”
宋爷爷插嘴道:“有底蕴、有传承的家族可能还会避免,其它的人家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宋依依思路迅速转变,笑嘻嘻地提醒:“奶奶,您还没回答爸爸的问题呢。”
宋泽珉正用筷子夹起大果子的手,顿了一下:“小调皮,你爸我不需要答案,我只是担心他家的女孩子随了刘大娘。”
桌上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宋爷爷打趣道:“都不用担心,他家五个儿子,没一个女儿。”
赵二彪眼睛亮亮地追问着:“宋爷爷,那他家有没有孙女哈?”
宋爷爷想了想:“在我们没下放之前,他家都是孙子,邻居们都说,老刘家旺男。也不知这几年有没有新添孙女。”
早饭后,宋依依让赵老根遛遛食,一个钟头后就开始给他治腿。
前几日,宋泽珉惊喜地告诉宋依依,他的神识进入绿植空间,在药田的一个角落里,发现那里自成一个小圈子,正一一鉴别之时,绿植空间突然给他传来信息,这些是麻沸散所有成分的药植。
父女俩很是高兴了一番!
麻沸散是华夏国历史上著名的神医华佗所创制,服用后可达到全麻的效果。不过,真正的麻沸散处方早已失传。前世,宋依依所接触的是经后人研究、揣摩出的方子,并不能完全达到麻沸散原方的效果。
而绿植空间却直接为宋泽珉提供了,真正麻沸散所需的全部药材!虽然没有药方,但这已经足够惊喜了!
其中有二味药材,宋依依和宋泽珉并不认识,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使用和研究。因为现有的中药药典中,根本没有记录这二味药材,父女二人认为很有可能,由于地球环境的变化,那两种药植已经灭绝了,也就是说,他们生活的现实社会中再也没有这二种药材了。
当时,宋依依用羡慕的小眼神,瞅得宋泽珉直发毛,刚想宽慰女儿几句,宋依依却小手一挥:“没事!我只是羡慕,又不是嫉妒!”
赵老根非常听话地在院子里,溜达了半个多钟头,然后就回到屋子里等着。
宋依依端着一只碗,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纸包,走进来的时候,坐在炕沿上的赵老根立马紧张起来。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咽下了口中想要安慰的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起不了大作用,她直接把手里的小纸包递过去:“赵叔,把纸包里的药末服下去。”然后,稍稍举了下手里的碗:“用这个送服。”
赵老根接过小纸包,用有些发抖的手打开,见自己媳妇、二个儿子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稳了稳心神,扯出一丝笑容,然后迅速地把纸包里所有的药末倒进嘴里。
赵大彪已经从宋依依手里接过碗,适时地把碗伸到他爹的嘴边。
赵老根就着儿子的手,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一股酒气直冲脑门,让因紧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碗中是何物的他,登时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