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萱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他不是在京大读书嘛,你又没参加易经社,你们根本不可能认识啊?”
宋依依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我上周末出去吃饭,在吃饭的地儿,碰到的这个阴险玩意儿。”
马远山听出了宋依依满是轻蔑的语气,觉得这姑娘绝不是吃亏的主儿,遂问道:“发生冲突了?”
宋依依一偏头,撇了下嘴:“他妹妹帮着庄大少说话,让我说了两句实话,他就恼羞成怒,要出手伤人,让别人见义勇为挡了一下,结果这个草包手腕就脱臼了,然后就怨恨上我了!”
“当时他就在旁边,细节你可以问他。”宋依依用手指指曹赫,补充道。
马远山扫了曹赫一眼:“哦,原来你和景少一起吃饭啊。”
曹赫现在最听不得别人把他和景宁熠连在一块,连忙辩解道:“还有牟思青和徐达生,我们四个本来想着,一起研究一下易经社的下一步发展计划。”
“结果发生了这事儿,也没研究上。呵呵,不过也不用研究了,估计短期之内也就这样了。”
马远山有些不可置信,景宁熠对外可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不管是不是在装,可是都维持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破功了呢:“景少是当着你们的面,要去打……宋依依的?”
曹赫闭了下眼睛,宋依依说的都没错,事情确实是那么发展的,可是他怎么总感觉宋依依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因为离得有些远,角度也不太好,只能听到他们的话儿,看到他们的动作,却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他一直在思考,宋依依怎么就能让景少动手打人的?就那么几句对话,还是当着庄家长辈,旁边还有蒋家和雷家的人在,按理说景少怎么也不应如此冲动啊!
“是啊!”确定了之后,索性多说一些,免得老六还要接着问:“然后,雷少就用拳头对上去,那个景少的手腕就脱臼了。”
马远山睁大了眼睛:“哪个雷少?”
曹赫这才想起,马远山的小姨是雷家的二儿媳,遂解释道:“雷家大少,雷震!”
马远山深深吸了口气,原来是那个瘟神!
曹赫见他这个样子,倒是乐了。也是啊,雷大少看着风流倜傥,可实际上却是狠辣之人!不过,好在这人并不是阴狠,更不是小人,行事挺磊落的,所以虽然许多人对他都敬而远之,但却没人说他的不好。
曹赫一高兴,就又加了一句:“当时庄夫人也在。”
马远山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时没听明白:“什么庄夫人?”
曹赫斜了他一眼:“当然是庄少的妈了!”
马远山的眼睛眨了好几下,终于心神回笼:“你是说庄少的妈也在,就是刚刚出任国家旅游总局副局长的那位?”
被宋依依踩在脚底下的喇叭裤,本来在心里暗暗埋怨,你们闲聊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呀!
待听到他们说了一个又一个大人物之后,干脆躺在地上装死。自己这是惹了多大的篓子,这一百块钱也太烫手了,能不能还回去!
冯德萱在离开家前,她爷爷就特意嘱咐,让她凡事克制,免得惹到不该惹的人,因为京城里的高官太多。
她有些担忧:“老幺,那个景宁熠家是个什么官?”
宋依依用手拉了拉站在她身边的冯德萱,安慰道:“他爸是总后勤部的副部长,这个职位在这里不小但也不大。”
冯德萱听着宋依依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有些着急:“老幺,不是他爸跟别人比,是跟你爸比,是不是比你爸的官要大!”
宋依依抿着嘴:“我爸跟他爸的级别的确差了不少。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好意思把他爸搬出来帮他,或者他爸好意思参与到小辈人的纠纷之中啊!”
“如此,他有何惧!尽管杀马过来,我接招就是!”心里却暗暗补充道:“你既然不光明正大,那就休怪我了!”
冯德萱愣了一下,他们练武之人,一向崇尚不畏对手的强劲、不畏前途的艰险、不畏势力的孤单,奋发进取,去完成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定定地看向宋依依,没想到一个看似柔软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内心,她仿佛在她身上看了一种尚武精神!
不由得一阵激动:“老幺,等我回去给家里写封信,他们要是同意,等到暑假时,你跟我回家。你绝对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曹赫闻言特别无奈:“她已经十六岁了,早过了开始习武的最佳阶段!”
冯德萱瞪着眼睛,说道:“你没听过有大器晚成的!起步晚不怕,最重要的是要有这种尚武精神!老幺,你好好练,早晚有一天能成材!”
曹赫皱紧了眉头,一摆手:“先别说那些,先说眼下的事儿!”
“宋依依,万一他家大人插手了呢?你现实一些!”
马远山也认同曹赫的想法:“不要把他想得那样美好,如果真的美好,也不会找这些人来对付你!”
“这次是你运气好,有我们正好在,能帮你。不然你一个弱女子,不就着了他的道了!”
“你还是赶快找你干爸,蒋家足以抗衡景家,而且实力还高上他们一截!”
宋依依干脆地摇头:“不找!”
曹赫恍然大悟:“那你去找庄夫人吧。景家一直扒着庄家,如果庄夫人说句话,他家就得马上收手!”
他还不忘给旁边有些迷惑的马远山解释:“那天庄夫人和宋依依同车离开的餐厅。”
马远山睁大了眼睛,看向宋依依。
宋依依连忙摆手:“别多想,我那是第一次看到她,我和她不熟。所以,我不会去找她!”
然后,赶紧转移话题:“现在,还是想想他们五个怎么处理吧。”
冯德萱扫了地上的五头蒜:“都送派出所去!”
宋依依当即否了:“不可以!你没听说,姓汤的那人还是这片派出所的一公安给搭的桥,才雇了这五只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