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摸了摸身上的厚衣服:“不对呀,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蚊子!”
“你是不是病了,我帮你好好看看。”
女孩子满脸通红,慌忙系上扣子:“谢谢,这位同学,我没生病……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苏明非常自然地说道:“我手绢丢了,找手绢呢。”
然后,苏明又装作寻找的样子,在小树林边上捡起事先扔在那里的手绢:“找到了。”
把手绢揣进衣兜,一把拽住正要离开的女孩:“这位同学,我送你回去吧。我看你都站半天了,是不是身体不好,走不动啊。”
“哦,我刚到小树林边上时,还看到景少从小树林里出来……”
女孩的手一抖,差着音地问道:“你说啥?你看到了谁?”
女孩叫张红,是张家的独生女。她妈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以后一直都没再怀孕。但她爸从未嫌弃过她妈不能生儿子。
大运动开始时,她爸就被人给抓起来了,要不是景权正好下军工厂视察遇见,替他说了句话儿,谁都不知道她爸会是什么结果。
于是,从那时起张家开始依附于景家,至今已有十年了。
张红在六年前跟着爸爸、妈妈去景家拜年时,看到了景宁熠和景云霞。
她当时看到英俊潇洒的景宁熠,脸红扑扑的,还不时偷瞄两眼。张红以为自己做得挺隐蔽,孰不知景宁熠和景云霞兄妹全都发现了。
张家人离开后,景云霞还拿这事当笑话说,景权夫妻俩只为儿子的优秀骄傲,倒没有多想。
但是,已经十九岁的景宁熠却动了心思。
他知道自己将来的妻子要门当户对,但是从去年起,他就对女孩子的身体尤为向往。
于是,景宁熠决定就先用这个十六岁的小家碧玉缓解他的青春冲动。长相说得过去,对自己还有倾慕之心,将来要甩开她娶亲,一直依附于自家的张家也不敢说什么!
从十岁开始,就被景权灌输权谋、阴谋观念的景宁熠,权衡了利弊之后,就开始对张红下手了。
景宁熠明面上绝不会做强迫别人的事情,他要对方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的脚下。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从偶遇到偷偷约会,再到初尝禁果,景宁熠完美完成了自己拟制的行动计划!
张红一直幻想能够嫁给景宁熠,但是随着她四年前进入歌舞团,逐渐认清了现实。
张红曾经想要离开景宁熠,却被景宁熠特意找到她后暧昧不明的说法,勾起了不甘。
她想着自己的纯洁美好都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说喜欢自己,只是碍于身份地位的差别,才迟迟不能和她结婚的。
那如果能够让他父母接受自己,是不是就能嫁给他了呢?
两年前,景宁熠和景云霞兄妹俩开始让张红帮着去做些事儿,她逐渐捏住了景家兄妹俩的一些小把柄,同时也被他们利用着做了一些不正大光明的手脚。
总之,他们三人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互相合作又互相牵制!
再说回当时,张红听苏明说出景少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所以才反射性地问了一句。不管背地里她和景宁熠做了什么,那都是旁人不知道的。
她绝对不能容忍被旁人知道,甚至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她还怎么嫁入景家!
苏明斜睨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景少啊!”
张红看着苏明眼中意味不明的深意,想要试探却不没想好如何试探。
苏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对方的情况:“同学你住在哪幢宿舍楼里,我送你过去?”
张红敷衍道:“我不是这里的学生。”甩开苏明的手,就要离开。
苏明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怎么会轻易让人走了,追上去轻声说道:“我看到姐姐与景少关系不一般,不知可否帮忙引见?”
张红瞬间停住,她已经听出来了对方的威胁,果然是让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了。她看着面前这个外表一般的女孩:“你为何非要见景少?”
这女孩一看气度就不是大家之女,外貌又不出众,她是想扒上景少吗?如果遇到个美貌的,张红肯定会嫉妒,更不会介绍给景宁熠。但眼前这个没有什么资本的女孩,她是在做白日梦吗!
苏明当然不会说自己想要做金凤凰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中医学院易经社成员,叫苏明,我想要请教景少一些相关的问题。”
明知道这是托词,这女孩很明显地别有居心,但张红真没把苏明看在眼里。既然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正好交给景少封住她的嘴。
“行啊,明天下午三点,在×××胡同5号老张炸酱面馆见。”
苏明看到了张红眼里的认真,这才不再纠缠她。
第二天,苏明事先跟导员请了假,下午可以离校三个小时。下午二点半,一下课,她就匆匆赶去炸酱面馆。
苏明坐在小店里,等了十多分钟。在正好三点钟时,景宁熠现身了。
苏明一阵激动,但她尽量保持端庄的神态,向景宁熠讨教昨晚就已经选好的易经方面的问题。
景宁熠还真是对易经有初步的研究,一一为苏明解答了。
景宁熠本来动了把这个看到自己和张红之事的女孩,一并收了,他正好尝尝鲜的念头。可是一见面,他立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女孩太过普通,他没有兴趣。
那么,堵住她的嘴,就成为了重中之重了。
景宁熠讲完苏明提出的三个问题,就直接先发制人:“你因为是继女,估计家里不可能为你考虑太多。身为继父能够把你供到大学毕业,也算仁至义尽了!”
“即使是现在,估计家里每月给你的生活费用也不会太多。我这里可以为你介绍一个课余时间挣外快的地方……”
苏明看着面上温和,眼中却发冷的景少,心中也有些害怕,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他是调查我,还是关心我?
几个念头闪过,还不待有答案,就说道:“那真要谢谢景少了!请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