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刚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变形了，忙恢复了原样。刘卫平忙迎了上来要和他握手，不料刘思荃突然看到赵勇刚变脸吓的哇哇大哭起来，朝着林双棉扑去，林双棉忙从地上蹲起，将刘思荃接在怀里，转身朝赵勇刚道，“勇刚，你来这变什么脸，看你吓到孩子了。”赵勇刚口中连连道歉，忙又将脸部的形状变成了前面样子，但这却让刘思荃更加惊恐了，哭的愈发大声。

赵勇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情感算法刚刚进化，应付这些无厘头的幼儿十分困难，他只好向林双棉解释，“刚才我找到你们家去，一个络腮胡子认出我来，要拿着棒球棍袭击我！”

林双棉叹了口气，“那是吉姆，他的妻子被洛杉矶的无人驾驶汽车撞死了，就是我们在都在克里福德大厦经历的那次事故。”刘卫平在旁边补充道“最近他在城区混不下去了，到了地下城来，知道我们是智人后，总是来寻衅生事。”接着刘卫平的话，林双棉问道，“勇刚，听地下城的人都说亚洲在建造人类水下定居点，比我们这儿强多了，还能完全屏蔽无线能源信息网，我们不想再呆再索萨利托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

刘思荃还在哭个不停，林双棉从包里面拿出一片脑波交换贴给她戴上，看上去要通过林双棉的主机直接给她发送脑波信号安抚女儿了。林双棉冲着刘卫平看了一眼，刘卫平便将赵勇刚拉到远处，“勇刚，双棉她是认真的，不光是哪个吉姆，思荃的胚胎先天基因有些问题，再加上索萨利托的电磁环境越来越恶化了，我们是想找个新地方。”

赵勇刚一下子愣了，他本来就激烈反对朴正宇的计划，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也向往釜山水下定居点，他只好搪塞道，“有到是有这回事，那个加拉瓦在孟加拉湾建造了加尔各答一号，在深海中可以供上千人生活，现在碳党开始在釜山海域大规模复制加尔各答一号了，只是里面居民进驻的门槛非常高，因为建造成本巨大，门票昂贵。”

“那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刘卫平急问。

赵勇刚苦笑了下，“我已经是一贫如洗了。”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国际联盟中的政治活动情况告诉了刘卫平，还有失去土星能源和皮诺生物也和盘托出，“我所有的资产现在都在诺亚布里斯克油气公司，已经全部都投入到了贝加尔湖断裂带上面。”

“诺亚布里斯克？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刘卫平疑道。

”教授，无线能源信息网虽然强大，但是有其致命弱点，你我的主机体积狭小，算力有限，哪些大型计算机却要依赖成吨重的绝对零度环境，所以能量和信息虽然实现了无线传送，但是远远没有达到应有的移动计算时代应有的水平。老师，你重新定义的模拟计算机才是未来的方向，它对地球文明的推动不亚于人工智能的诞生。”

赵勇刚的一席话说得刘卫平频频点头，他这把年纪已经不屑于什么恭维的话语了，他是对自己这个学生敏锐的目光赞同不已。说实话，当脑波交换贴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刘卫平只是将它作为数字时代的一个发明，只不过便利了人类让他们在和人工智能生命赛跑的时候不至于落伍的那么快而已。但是他在地下城也听说了大财团们纷纷在投资模拟电力网络，和无线能源信息网相比，模拟电力网络的功耗更低，算力更强，终端体积更小。赵勇刚说得没错，模拟电力网才是移动计算的未来，不过常温超导的魔障地球文明一直没有办法突破，刘卫平不由又回忆起了他在贝加尔湖底的那段奇遇。

赵勇刚仿佛猜到了刘卫平的心思，他接着道，“教授，模党背后的财团已经开始建立模拟电力网了，但是他们缺乏超导材料，从贝加尔湖底开采出来的超导材料价格已经涨上天了，让模拟电力网压根就没有应有价值。”这是时候刘思荃已经安静了下来，她又爬了起来，在助力骨骼的牵引下摇摇晃晃的朝刘卫平走来，赵勇刚忙将手中的熊猫让刘卫平递了过去，刘思荃拿到了熊猫又转了回去和她妹妹在野餐垫上面玩到一处。

“可不是吗，思荃戴的脑波交换贴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双棉甚至考虑要去洛杉矶工作了。”刘卫平叹道。

“教授，你在贝加尔湖底到底发现了什么？”赵勇刚挑开了话题，他一直怀疑刘卫平有什么信息瞒着他，否则刘卫平为什么从贝加尔湖断裂带回到共青城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开始建造模拟计算机呢？他一直想问，但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刘卫平看了一眼，“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诺亚布里斯克油气公司是要在贝加尔湖地区开采超导合金吧？”

“没错，教授，我要重新掌握人工智能的命脉，土星能源丢了，我要把模拟电力网夺回来。”赵勇刚承认道。

刘卫平叹了口气，“是的，哪些来自太空的超导合金应该就蕴藏在贝加尔湖断裂带，但是我劝你不要去开采，它是另外一个潘多拉盒子。”

“为什么？”赵勇刚奇道。

“我敢断定，通古斯大爆炸的根源就是天外文明，那天降落的应该就是用超导合金制造的外星飞船，这是我亲眼所见。”刘卫平模拟的忧心忡忡的语气宛如真人。

“那我们更应该发掘出这个惊天秘密了！“赵勇刚的处理器加快运转起来，他的怀疑没有错，刘卫平一定拥有超导合金的线索，他算来对地方了，这一趟没有白跑。

”你说得对，贝加尔湖下确实有惊天的秘密，不光光是那些超导合金，你知道我还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赵勇刚的运算速度更加快了。

”马尔科夫方程，那台事的飞船利用人类的电子管线路在发射类似脑波的无线电波，我解码出来居然是马尔科夫方程“

赵勇刚在飞速的计算，他不停想象着各种可能，“教授，你是说1908年的外星飞船发出的信号是马尔科夫方程？但是我记得您在交大给我们上课时候说过马尔科夫方程式在1909年公布的啊，这里面会有什么隐情？”

“我也不清楚，我有个模糊的判断，马尔科夫方程让我们机器学会了理解人类语言，这是人工智能历史关键的一步，我现在怀疑这一步并不是人类迈出去的，而是被宇宙中的其他文明推向前的。”刘卫平从贝加尔湖回来一直将秘密保守在原子存储器中，即使林双棉他也没有告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终于知道一个人可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