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好疼啊,卧槽了个西红柿的,我居然没死?”
南安晨努力睁开眼睑,视线模糊的望着映入眼帘的宽大房间。
她支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可是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刺疼,低头一看,上面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我去,这是他香蕉皮的什么鬼东西啊?我受伤了?”
不对啊!她不是从高楼上不小心掉下来的吗?
她可是从二十五楼掉下来的啊!怎么可能只是手腕受伤了而已?!!
南安晨对着自己的身子就是一阵摸索,可似乎身体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只有手腕处有明显的刺痛感而已。
突然间,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圆润,凸起??!!
一路往上,南安晨又摸到了胸,她一个坚持了十八年A杯的美少女,怎么会一夜之间长大了?这至少得有C杯吧。
“草了颗莓的,这是什么鬼?难道我在病床上躺了很久……长胖了?所以长出了夸张的上围和圆滚滚的游泳圈,其实全身都是肥肉?”
南安晨赶紧动手又摸了一把肚子,可鼓鼓的有些膨胀一般,并不是游泳圈,而且这胸明显也是真材实料,不是肥肉。
南安晨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她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眼前的房间也十分陌生。
南安晨此时更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难不成?这是地狱,地狱长这幅模样?这火龙果的也太抽象了吧。”
从小到大制霸校园的南安晨,对自己还是颇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她不太相信自己死后会上天堂。
她挠了挠头,傻愣愣的环向四周。
可不管怎么看,眼前都只是一间豪华的房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醒了。”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女人,她一手揉着眼睛,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欠看向南安宁。
南安晨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指着突然出现在陌生房间的女人诧异的问道:“你,你是谁?”
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带着茫然和生机勃勃的可爱,只是可爱中还透着几分傻气。
白雪没有说话,她不耐烦的快速出手把南安晨摁回了床上,对着她的手臂就快准狠的扎了一针。
没有任何理由,任何说词,莫名其妙的,南安晨就被一个长相秀气的陌生女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最后还给了她一针。
“喂………你谁啊!你干嘛的啊?你个香蕉片的疼死老子了。”
南安晨破口大骂,随既怒火冲天的挣开了压着她的女人。
白雪一愣,古井无波的凤眼懒散的打量着南安晨,闲闲道,“怎么?割腕自杀还有失忆的效果不成?还是在割腕之前,你是先撞的脑袋?”
“啥?什么割腕?什么自杀?你个水蜜桃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地狱?还是……天堂?”
终于让南安晨见到一个活物了,医生应该不是地狱能产出的物种。
南安晨虽然对眼前的女人有些发怵,但迫切的想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占了上风,暂时让她忘记了恐惧。
地狱?天堂?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话呢?现在是为了不给池景霆生孩子,连这么破烂的失忆梗都用上了?
一个小时前,南安晨不慎坠楼身亡。
同一时间,在这个房间里的孕妇——李一诺割腕自杀了,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之际,两人互换了灵魂。
所以此时死掉的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李一诺,而南安晨则命好,大难不死,占用了李一诺的身体。
“李一诺,你能别天天给我找麻烦了吗?每天早中晚按着三餐,踩着点自杀就这么好玩?不知道我救你也是很辛苦的吗?我真心的拜托你了,老老实实的把孩子生下来吧,让我们彼此都解脱了,行么?”
白雪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口有气无力,烦燥到随时想弄死人的那种。
“等等,大姐,美女,你刚刚说什么……孩子?生什么孩子?你说……谁生?”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问号???
南安晨已经耗尽了她毕生的想像力,依然跟不上女人的节奏。
白雪眉头立即皱成一团,形如菊花。
她用仅剩不多的耐心,好言相劝道:“咱能别装了吗?只要你没有咽气,这个孩子无伦如何你都得生下来的,谁让你是这世上唯一的一只吸血鬼呢?”
“你说吸……吸……吸什么?吸……血鬼?我?我……是吸血鬼?”
南安晨此刻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睛珠都快爆出血丝了,毕竟吸血鬼在她的世界观里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物种。
老子可是人类啊!什么吸血鬼?难不成?她穿越到了什么林正英老先生拍戏的年代去了?
卧槽了个西瓜皮的……不会吧,这么瞎?
“你先下去吧!”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尤如冰窖之冷,听得人身体发寒。
光听到他走进房间时的稳健脚步声,都带着一阵让人心惊胆颤之气,骤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仿佛被另外一股寒气笼罩着,不敢再肆无忌惮。
男人的身影也慢慢的映入了南安晨的视线,一双深邃冷目仿佛能把人给瞬间冷冻成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除了冷血无情之外,别无其他。
特别是此时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毫无温度,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虽然此时的南安宁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身体里某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
绝对是个狠人。
完了个蛋,她没死掉,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现在还让她遇上一个绝世大变态?
南安晨阿Q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道: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睁开眼,妈妈呀,警察叔叔啊……为什么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