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末路忠臣——卢子干

荀彧在台和田丰辩论的时候，乔羽则是随着曹操来到了一处空旷的隔间内，这里算的是雅间了，不过没有隔墙倒是有着几番庭院的韵味，此处原本是他和袁绍所座的地方，只是袁绍此时正在台下为荀彧助威呢。毕竟，荀彧是被袁绍推台的，所以出于礼节袁绍也只能和他认为的下等人站在了一个环境中。

“孟德你和本初下去究竟所谓何事啊？”

就在曹操领着乔羽到此后，在曹操和袁绍所在的隔壁一位老者也是出声询问道。

老者的话音自然也是将乔羽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在隔壁总共有五位老者，此时一位看着曹操询问，另外四位则是专心看向了台下正在辩论的荀彧，似乎对于曹操并不想过多的交流一样。

“回禀，卢大人。我与本初兄原本是下去接文若的，而这位想必卢大人也认识吧。”

听到老者的询问，曹操也是表现的十分恭敬的对着老者回话说道。看的出来曹操对于眼前这个老者的尊敬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点让乔羽对于眼前的这个老者的身份也是多出了一分猜测。

“原来是风老弟，王兄此刻应该在宫中才对，风老弟来此究竟是为何啊！？”

听到曹操的话，老者也是将视线转向了另外一边，在看到风伯时老者的脸色也是面露一善，随后温和的对着风伯询问道。

“回卢大人，此次老奴是奉了王师之命，带王师的徒弟乔公子来熟悉一下洛阳的景色。”

面对老者风伯倒是十分举止有度的回复道。

“哦，王师又新收了弟子吗？”

被曹操和风伯称呼为卢大人的老者也是看向了乔羽，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奇，似乎是在打量着乔羽。

“禀，卢尚书。小子并非王师新授弟子，小子经王师教导已有数年时间了。”

看着这名卢大人，乔羽心中也已经有了几分笃定，随后在风伯没有回话前，乔羽就是来到了老者的面前对着眼前的这位卢大人回话道。

“嗯！？你我可曾见过！？”

听到乔羽的话老者也是微微一愣，看着乔羽叫出自己的官职，老者认为自己是否曾在哪里见到过眼前的这位少年。毕竟眼前的这位少年身穿锦衣华服，显然是世家子弟。自己也是常常受到一些世家的邀请，经常做客世家的府邸。

“卢尚书，说笑了。在下和卢尚书只不过是初见，而且小子的家远在庐江皖城，所以恐怕无福分邀卢尚书来府邸一观了。”

听到老者的问题，乔羽也是笑了笑随后拱手对着老者微微一礼的说道。

“嗯！？你是怎知道我心中的所想的！？”

听到乔羽的回答，老者第一次在神色有了些许动容，的确老者为人宽厚温和，的确是老人修为的一种体现，但是老者对待任何人都是这样的一幅姿态，所以换而言之这种温和宽厚的态度对于老者可以说是一种扑克脸了。

这是老者将自己掩盖起来的一层伪装，或者说身处官场久后培养出来的一种习惯。毕竟身处自己这样高位的人如果很轻松的就被别人看穿的话，无疑是一种致命的危机。所以，在老者在听到乔羽的话后，第一次露出了神色的变化和情绪的波动。

“卢尚书在听完我的话后，第一时间看向了我的衣着打扮，在下身的锦衣华服是选用江南好的布匹所织，能穿着如此的恐怕在只有世家子弟了吧。毕竟，此刻在下面的那位袁家的大公子也是如此。而在看过了我的衣着后，卢大人也是立刻陷入了深思，我和卢大人之间的对话，恐怕也引发不了其他的联想，所以卢大人只能往最为寻常的方向去考虑了吧。洛阳世家中恐怕十之八九都曾邀请卢尚书门参加过宴会吧。”

看着吃惊的老者，乔羽也是笑了笑，心中也是有着几番自豪，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恐怕真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了，能让其感到一阵惊讶与愕然也是有几分得意。

“好厉害的娃娃，子干兄。此子的才识恐怕能够和秦之甘罗相较了。”

乔羽的话，也是成功的吸引了此时与老者同在一个雅间中的几位，其中的一位口中说出话则是证实了乔羽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卢植，卢子干，东汉末年最后的名将之一，更是平定黄巾之乱的主要人物之一。只不过，果然和卢植在一起的老家伙们的确又不是好惹的啊，眼前这个老人居然对我用起了捧杀。不知道，他又是哪位啊。而且，甘罗虽然有名，可惜成年后就消失于史了。这不是明显的咒自己在吗？）

“老先生说笑了，秦之甘罗，十二岁任卿，小子断然是比不了，毕竟小子还未年满十二啊。”

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是乔羽依旧还是十分恭谦的对着老者说道，同事乔羽十分巧妙的将自己和甘罗的不同给表达了出来，没错甘罗任卿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可是乔羽今年不过十岁。二者之间的在年龄的概念就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了。而在场的几乎都是人精了，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乔羽的话外之音。

（此子大才，恐不在文若之下啊。只是不知道此子以后是敌是友了。）

曹操在心中也是在听到乔羽的话后，彻彻底底的将乔羽记载了心中，乔羽的面对这样的捧杀也是能够如此淡然自若的应对，按照乔羽的年纪已经恐怕只能称为妖孽了。

（数年前，就数年前就拜入了王师门下。）

而比起曹操，卢植则是在心中思索着关于乔羽曾说过的一句话，数年前王越曾经向灵帝告假前往自己的一位朋友处，叫那位朋友弟子剑法。那天刚好是自己被汉灵帝任命征讨黄巾的那天，那日王越对自己说的话，卢植也是还历历在目，于是看向乔羽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份思考的神色。

“好！！！！文若果然大才！！！！”

“好好好！！！”

而就在楼雅间中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从楼下传来了呼喊声，这些呼喊也是让众人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原来在楼下荀彧已经通过辩论使得田丰投子认输了。

这些被田丰压制了许久的洛阳才子们，才得以大大的扬眉吐气，之后就有了这高昂的欢呼声。

“好啊，荀文若不愧是荀家子弟，不愧是被称为‘王佐之才’。那田丰的才华已经让人惊叹了，可是荀文若居然真的胜过了他。这才是我大汉的才子啊。”

而就在刚刚被乔羽回话的老者也是看着下方说道，显然言下之意无不有那荀彧打压乔羽的意思，那潜台词无非就是在对乔羽说，下面的才是真才实学，你不过是有着几分口舌之利而已，是难成大器的存在。

“伯喈，你啊……唉……，乔公子可是在五年前成为王师的徒弟的吗？”

看到自己身边的这位老友的话，让对乔羽的身份已经有了些许猜测的卢植更是为之一叹，天下的大才何其多，奈何自己等人这些身在洛阳的人却都已经有些固步自封了，如此眼高于顶哪有不衰落的时候啊。

“回卢尚书，小子的确是五年前受王师所教的，不知道卢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卢植的询问，乔羽也是感到有些惊异，显然卢植曾经至少知道或者关注过王越五年前来到石亭教授自己剑术的事情。

（果然！王越说此子的老师有经天纬地之才，那想必这等人物的弟子空也差不到那里去。老夫恐怕要费些心试探一下此次才好啊，如大才恐怕真的能扶大厦之将倾啊。）

“哦，我只是想起了五年前王师告假时对老夫说过是去收徒的事情了。”

听到乔羽的话卢植的心中也是开始盘算起来了，不过卢植也不亏是官场的老手了，虽然心中盘算但是嘴却是说着半真半虚的话。

“原来如此。小子多谢卢大人解惑了。诸位大人，小子出到洛阳，也是想看看更多的洛阳风景，麒麟楼既然已见，那么小子就告辞了。风伯，我们也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唉，汉末三将。可惜了，如果汉灵帝有他祖光武皇帝五分能力，恐怕着天下也不止于此吧。）

卢植的这番话对于其他人也许还可以瞒得过去，但是对于乔羽却没有什么作用，虽然不知道卢植心中所想，但是乔羽知道对方已经打起了自己的注意。所以，乔羽打算立刻这个对自己而言已是是非之地的麒麟楼了。不过乔羽对于卢植打自己的注意并没有多少怨念，反而是对于卢植感到深深惋惜。

随后，乔羽在对曹操和卢植行礼后，便是和风伯头也不回的朝着麒麟楼外走去了，而在场的众人也是看着乔羽离开的背影开始各自盘算起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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