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师兄’史阿

洛阳至颍川的官道，一辆从洛阳驶离的马车此时正在赶往官道的驿站，黄巾之乱刚刚结束。就算是官道也未必十足安全，所以商队和出行的马车都想要在白天尽量赶到官道的驿站中安顿。

而这辆马车则正是乔羽的马车，此时已经距离乔羽面圣已经过去了一天了。

“少爷，前方已经到驿站了。我们今天就再次歇息吧。”

来到驿站前，乔羽的仆从从车外对着车内的乔羽说道。掀开车帘，乔羽走下车，随后和仆人一起走进了驿站。

走进驿站，乔羽也是真实的感受到了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人们真正的生活。虽然东汉已经迟暮可是往来通商的商队却不在少数。洛阳作为天下之心，从洛阳出发到东汉各地的商队也不在少数。

“少爷，房间已经办好了。是间房，我们走吧。”

就在乔羽观察着驿站内形形色色的人时，仆人来到乔羽身边，告诉乔羽已经办好了入住。

“嗯。知道了。”

*

入夜，乔羽回想着自己的和万年公主的婚约，此次如洛阳唯一的失误恐怕就在此处了。乔羽不难想象一旦这件事情在朝廷宣布出来，会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特别是万年公主还是汉灵帝而已的女儿，多少汉室老臣都想要成为皇亲国戚。

而乔羽虽然乔家也算是世家了，可是毕竟并非是位于中心政治集团的家族，自然也会招来不必要的怨恨。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了。更何况现在的乔羽还不足以被称为参天大树，不过是一颗小树苗罢了。

“唉，只希望洛阳那边可以尽量晚点宣布了。这样我至少可以离洛阳足够远。”

抱着这样的思考，乔羽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啊呜……，额。这位壮士，敢问您这是何意啊。”

次日，从梦乡中醒来的乔羽刚要起身，但是却发现一把长剑横在了自己身前，而且这把长剑可是已经出鞘了。

“洛阳现在可都在传说乔公子为神童，不妨你猜猜我的来意如何。”

听到乔羽的话，对方也是笑了笑随后对乔羽问道。

“原来如此，小弟见过师兄，敢问师兄尊姓大名？”

听到对方的话，乔羽心中紧绷的精神也是放了下来，随后对着对方微微施礼道。

“你我素未蒙面，何来师兄弟关系？”

乔羽着突如其来的一礼也是让对方有些疑惑，但是更多流露出来的却是错愕的神色。

“师兄说笑了，朝廷三日一朝，我面见陛下的事情至少需要三日后才能在洛阳城传开，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除陛下外，只有王师和张让两人而已，而这两人之中会派人来的恐怕也只有王师了。况且，师兄手的老茧，无疑是跟随老师学剑多年了，所以老师才会请师兄前来负责小弟的安全。一面洛阳群臣中有人使用下作手段。”

眼前的青年一开口，乔羽心中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随后便将心中的推断说了出来。

“早就听老师说过，师弟聪慧惊人，今日一见看来果然如此。为兄史阿多有冒犯，还请师弟不要见怪。”

听到乔羽的话，青年微微一笑收回了长剑，也是对着乔羽微微施礼。

而听到来人的姓名，乔羽也是有些震惊，史阿在三国中也算是留有典故的人了，甚至比自己的老师王越的记载更多。而且更是魏文帝曹丕的剑术老师，要知道在正史中，曹丕可是有着一手不弱的剑术的。而作为曹丕的老师，史阿的剑术自然不在话下了。

曹丕在《典论·自叙》这样形容史阿的剑术。

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将军非法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

通过曹丕的描述，史阿的剑术基本到了所谓的‘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地步了，而且可以空手入白刃。

“哪里，师兄过奖了。师兄前来恐怕是王师的意思吧。”

“没错，师弟得陛下赏识，赐婚公主，老师虽然高兴却也知道其中风险，所以让为兄在师弟身边护师弟周全。”

听到乔羽的询问，史阿也是直接回答道。

但是事实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作为王越的弟子史阿虽然剑术了得，但是脾气秉性也是将王越的个性学了一个遍。事实在王越要求史阿去保护乔羽时，史阿心中是有些不忿的。史阿认为自己才是王越最出色的弟子，不因自降身份去干一份护卫的活。

可是在王越将乔羽在皇宫中的一切说出来后，史阿就改变了自己想法，没错和王越一样史阿一心想要得到权力，可是与王越同样，他们空有一身武力却换不来权力。事实，在这个时期剑客想要得到权力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在东汉这个时代，武略功勋靠着是将士们在战场之的冲杀获得的，而身为将领就必须懂得武略。可是王越一生为剑而痴，却不通武略，自然这样的人不会受到权力集团的重视了。毕竟开疆扩土、守家卫土，这样的事情王越都做不来。

因此，王越将左右的希冀全部堵在了乔羽的身，而在听说了乔羽在皇宫的事情后，史阿也是明白了自己的师傅为何如此重视乔羽了。他在乔羽身同样看到了希望，他也希望能够在未来成为有着实权的人物。

“那就有劳师兄了。”

事实史阿在说话是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因此乔羽心中对史阿的来意也猜到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无需点破的，这点乔羽也明白，所以也就顺着史阿话接了接了下去。

“没问题，师弟有事尽管找为兄便是。那为兄就不打扰你洗漱了。”

听到乔羽的话，史阿也是笑了笑。随后走出了乔羽的房间。

*

洗漱过后，乔羽走出了驿站，仆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马车的马匹也是喂好了饲料。

“师兄，和我同乘就好了。我们争取今天可以赶到颍川。”

看着一边的史阿，乔羽笑了笑，随后走了马车。

“既然如此，为兄就却之不恭了。”

听到乔羽的话，史阿也认为自己这个出生世家的师弟，似乎没有自己见过的世家贵族子弟那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傲气。

在史阿车后，仆人也是赶着马车朝着颍川赶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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