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他可高兴了,一直跟着苏倾槿。
她其实也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会觉得很开心。
本来暑假可以多和他在一起玩耍的,但是国外那边一直让她再深修,苏父也让她去,否则她就不能再给薛亭补习了。
她没有告诉薛亭,其实自己的父亲知道了她给薛亭补习是不同意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倔强的要给他补习。
苏父觉得挺有趣的,自己的女儿居然这么坚持,也就没再多阻拦,只是说不要落下课业就好。
苏倾槿也真的每天都来找他玩,有的时候是给他讲讲题,有的时候是趁着吃饭时间和他一起在操场走一走,有的时候是坐在看台上看他打篮球。
那段时光,是景亭上学了以后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她总是笑盈盈的看景亭,让景亭觉得枯燥的学习也不是那么无趣。
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安稳的过去。
等到他们高中毕业了他就跟她表白。
然后跟她上同一所大学
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就和她结婚
把这个干净纯粹的女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给她他能给的所有的偏爱
只要她要,他就一定要送给她
可是他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出那么大的事情。
王家被商业上的对头打击,日渐衰落,苏倾槿和景亭的关系却越来越好。
王天柯其实是有点喜欢苏倾槿的,不然也不会想着在她面前装的那么好。
都是因为景亭的出现,才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心里有点嫉妒景亭。
那天王天柯被陈叔拖走的时候
就猜到一部分她的身份。
陈叔虽然不常出现,但在上流社会还是有些名声
毕竟是苏家的管家。
能让苏家的管家护送的人,身份必定不凡。
王家一天天的衰落,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苏家。在C市,也只有苏家有能力打击王家了。而且苏家和王家在商场上向来势不两立。
甚至于王天柯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自杀了。
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归因于苏家。
一个少年,不想着帮着王家做什么,而是整日醉酒,连学习都不顾了,彻底混成了一个小混混。
甚至趁她独身的时候,想过强暴她。
那天是苏倾槿生日的前几天,她和景亭说好了去逛商场。
想着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没让人跟着。
那会儿是冬天,寒风凌冽,路上行人很少,即使有人也是步履匆匆。
可是没想到碰到喝醉了的王天柯。
王天柯那个时候和一群混混混在一起,见到她心里一震,邪笑着说,“呦,一个人?陪哥玩玩?”
那群混混见到她长得那么好看,又听到王天柯这么说,心里生出一些别的想法,把她围在一个巷子里,那个巷子很隐蔽,几乎没人能发现。
“王天柯,你想干什么?!!”苏倾槿挣扎着,脚踹在一个人的两腿之间,那个人蜷缩着躺在地上,痛苦的出声。她瞪着王天柯,手被人抓着,一时有些挣脱不开。
“呦,小娘们挺带感?哥就喜欢你这种的。”王天柯摸了摸她的脸,让人按住她的腿,伸出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苏倾槿学过一些女子防身术,那个时候苏父让她学她并不是很想学,如今看起来还有些用处。
手和腿都被人禁锢着,王天柯在脱着她的衣服,她感觉一股凉意,狠下心咬了王天柯耳朵一口,趁那些人吃惊的时候奋力挣脱开往巷子口跑去。一般情况下她出来都会有人跟着,就算没有人跟着她,也会有人盯着电脑,她手上的手链装着定位装置,如果她的一些行为太反常,章叔是会意识到的,会派人来救她的,想着越跑越快。
王天柯捂着流血的耳朵,吼,“把她给我抓回来!”
苏倾槿就快跑到巷子口了,可还是被人抓着,想挣脱开可是那些人早已有了防备。
王天柯皱着眉头盯着她,眼里都是狠厉,踹了她一脚,她忍着痛,一言不发。
“说啊!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
有人捂着她的嘴,防止她再咬人。
王天柯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妈的,弄不了你了还!给我按住她!我今天就还非要尝尝你是什么味道!!
说完又开始脱她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锁骨。
“我去,这娘们锁骨够好看啊!”
“废话,柯哥看上的人能一样吗?”
王天柯笑了,“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她挣扎着,可是王天柯还是亲上了她的锁骨,她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一阵恶心。
她现在只期望陈叔能快点发现,快点赶过来。
“爸,我怎么看小姐的位置好久不动了?”陈宇看着她的位置停到了一个狭小的巷子里,好久没动,跑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陈叔皱着眉头,赶紧带着人照着这个位置去了
苏倾槿的衣服已经快被脱完了,王天柯像是满意了,让人放开她,“咱们这么多人呢,还怕她跑了不成?更何况她的衣服大都被咱们脱了”然后邪笑着看着她说,“这种事就是要听声音呢啊。”
那些人也跟着一起猥琐的笑了。
“王天柯,你敢!”她恶狠狠的盯着王天柯,“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嗯?小槿?还是说你已经和薛亭玩过了?”他的手钻进她的衣服,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不记教训的在她耳边说,“你玩起来一定很销魂。”
苏倾槿忍着恶心又咬了他一口,他怒火中烧一脚踹在她身上。
她的腰重重的撞在了墙角上,落在地上散落的酒瓶碎片上,碎片有的扎进了她的皮肤,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身下慢慢蔓延出血迹。
“呸!”王天柯捂着耳朵走过来,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看着她蜷缩在地上,“苏倾槿,何必呢?好好的让我们玩玩你就可以走了。”
“滚!”苏倾槿甩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却牵动了腰上的伤口,让她发出一阵冷汗。
他笑着站起身又踹了她一脚,她的衣服都透着血迹,腰又撞在墙角上,那些碎片扎的更深了一些,脸和胳膊都有些擦伤
王天柯蹲下身撩起她身上的衬衫下摆,露出白皙带血的小腹。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真漂亮,你的身体和你的脸一样漂亮,”说着手又移到她的腿上,说,“这双腿玩起来的滋味一定特别好。”
而苏倾槿意识因为疼痛有些不太清晰,只能感觉到越来越冷
昏睡过去前看见了陈叔带人赶过来的身影。
陈叔带人赶过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王天柯正准备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就被人一脚踹开,
从小看着她长大,可看着她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衣服都被扔在一边,近乎赤裸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带着血迹
赶紧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让人去车上拿毯子
红着眼让人把他们那一群人揍一顿。
王天柯见情况不对酒醒了大半,带着几个人趁着混乱先跑了。
陈叔没有管那些人,只弯下腰,想抱她起来,却听到她闷哼了一声,这时候才发现墙角有浓浓的血迹,墙角的酒瓶碎片上也带着血迹,甚至都蔓延成了一个小血滩。
“腰...疼...”她呻吟着出声,痛感越来越明显,让她有些说不出话,额头都渗出冷汗。
陈叔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她肯定是腰撞到墙上了,说不定还有碎片扎在她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送到医院。
“陈叔…”她的手紧紧抓着陈叔的胳膊,唇色发白,眉头紧蹙着,话都说不全,只能挣扎着发出一个字,“疼…”
“疼…”
陈叔心疼的哄着她,想温柔的拍拍她却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不带血的,握了握手,轻声说,“不哭,不哭,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苏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办公室里的东西摔得粉碎,以最快的速度封锁医院,站在医院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天的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接到了好几份病危通知书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苏父蹲靠在墙上,红着眼眶,不敢再听到再下病危通知书了,他签怕了。
从小宠着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情,要不是及时赶到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阴沉的开口,“倾和,不必留着王家了。”
苏倾和低头掩住眼里的心疼和悲伤,带着颤音说,“好的父亲。”
王天柯的父亲求苏父,说孩子还小,肯定是一时糊涂才干了这些事,就饶过这一次吧。
“你孩子还小!我孩子不小?!她才十八!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医生说有可能腰上的伤可能永远都愈合不了!你告诉我你的孩子还小?!”苏父一脚踹翻他,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一脚,拿手指着他,凶狠的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苏倾槿那天本来是要去找景亭的。
因为景亭答应她陪她逛商场买衣服。
景亭在商场门口等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她来。
她从来都很守时,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
给温言打了个电话问问温言什么情况。
温言哑着嗓子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亭当时就倒吸冷气,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意。
他没有去医院,因为他知道现在医院肯定封锁严密。
苏家不会放一个不相干的人进去的。
“哥,”景亭给景征打电话,告诉景征他要做什么,让景征帮他。
“我知道了,阿亭,你做这件事你考虑好了吗,如果让爸知道,还不知道…”
“我想好了,我不怕。”
等苏倾和带着人找到那些人的时候。
那些人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下手极狠。
有的人躺在地上呼吸都很困难。
苏倾和不知道是谁干的。
有的人没来得及跑,被苏家的人看着,可是这些跑了的,又是谁一个不漏的都收拾了呢。
消息还拿在自己前面。
景亭也受了伤。
薛老在去年就已经去世了,景父说过要让景亭回到A市来。
景亭不愿意回到A市去。
景父知道了景亭的所作所为,派人来抓他。
那个时候景亭正把王天柯按在地上狠揍。
王天柯见到景父有一瞬间的愣怔,拼命跑走。
“给我追!”景亭喘着气,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跟身边的人吩咐道。
“不准去!”章瀛对那些打算去追的人说。
“章叔?!”
“二少,景总让我带你回A市,走吧。”章瀛对他说,“王家跟景家关系交好,我虽然不知道二少为什么这么做,可若是王老问起来景家,景家也是要给一个说法的。”
“我不回去。”景亭推开他想自己去追王天柯,却被他抓着手臂。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章瀛。
“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景父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踹了他一脚,他没站稳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景父半蹲下身揪着他的衣领,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是不是这两年太放纵你了?!任由你一个人在C市。”然后一把推开他。
“阿亭,我以为你懂事了,没想到你竟然又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景父站起身,眼里满是失望,摇了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景总,二少身上还有伤。”章瀛扶着景亭,给他擦去因为景父一脚而从嘴里溢出来的血。
“我不管你跟王天柯有什么恩怨,我给你半天时间,把你那些事情给我处理掉!然后跟我回A市!”
说完景父就上了车,也不再看景亭一眼。
景亭靠着章瀛站起身,“章叔,我想换身衣服,再最后去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