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十九、差不多就得了(1 / 1)莫凝若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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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河泸送到她到海边的时候,特别好心的给了她一瓶药,“温言让我给你,说怕你被气死了。”

苏倾槿看了一眼药瓶,速效救心丸,忍不住笑了,“不是,我又不是心脏有问题,速效救心丸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嗯?”安河泸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在包里又翻了翻,“拿错了拿错了,速效救心丸是我的,诺,这个是你的。”

苏倾槿无奈的把药放回她的包里,接过药,有些惆怅,“我都好久没喝药了,都怪景亭!我要是被他气死了,你怎么着也得给我讨回公道!!”

“放心放心,”安河泸轻轻推了推她,“滚蛋滚蛋,见你就够够了,在我们家呆了几天都应该问你要房费。”

苏倾槿切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下了车。

H市滨海湾的风景真的不是盖的,比G市漂亮多了,她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她想了想,这样太容易招来媒体,好在滨海湾的酒店比较高级,别墅里会带着一些沙滩,就是价格贵,苏倾槿想了想,拿着景亭的副卡刷了钱,不花白不花。

景亭刚赶到医院,就看到自己手机上银行发来的消费记录,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就算是在跟他闹脾气,也会给他机会让他解释。

等景亭赶到酒店的时候,他看着面前的别墅,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了进去,她正站在沙滩上背对着他,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和发丝,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缓缓朝她走着。

苏倾槿知道他来了,笑了一下,转过身后退了半步,“来了。”

景亭的脚步顿住了,紧紧的看着她的脚,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大海,一股心慌涌上心头。

温言说过,她曾经想过溺死在海里,甚至险些没抢救过来。

他原来最喜欢大海,可现在却很害怕大海,因为大海,差点带走他最心爱的姑娘。

“暖暖,”他红着眼睛朝她伸出手,涩涩道,“你过来,别…别后退了…”

她却笑着摇了摇头,又后退了几步,海水漫上沙滩,浸湿了她的裙摆。

“暖暖!!”景亭害怕的吼出声,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吓到她赶紧又压低了声音,柔声说,“你…你别再后退了…我求求你…你别再往后退了…”

“景亭,”苏倾槿压下心里的心疼和害怕,她原来对大海没感觉,可是自从上次她被人从海里救出来,体会过溺死的感受,就对大海很是害怕,但是她还是又往后退了一些,说,“你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错了!!”景亭赶紧回答,又朝她走了几步,“你回来,我知道错了,你别折磨你自己!!”

“我原本以为,你是爱我的,”苏倾槿柔柔的笑了,眼里的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她摇了摇头,继续说,“可是你老是在骗我,景亭,你为什么老骗我啊…”

景亭趁她不注意赶紧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惊恐的泪落在她的脸上,“我错了…你别这样吓我…暖暖…你别这么吓我…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苏倾槿伸手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压不住心里的委屈,哭出了声,“你老骗我干什么…你都说出来…我又不是不会…帮你…”

她的身体都有一些颤抖,景亭很怕她情绪太激动,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弯腰横抱起她,大步进了房间。并且锁上了阳台门。

景亭把苏倾槿轻轻的放在床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腿,果然,有手术的痕迹,看起来应该不是特别严重,恢复的也很好。又拉着她的手细细的看着,不认真看,看不出她手上的疤,果然是像温言说的那样,她做过祛疤手术,浑身上下的疤,能轻易被看出来的,应该就只剩下腰椎上的伤疤了。

他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怜惜的亲了一下她的伤疤,颤声说,“对不起,暖暖,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离开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苏倾槿抿了抿唇,逼回眼里的水汽,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错愕的眼神笑了一下,冷声说,“二少身份尊贵,我高攀不起。”

“不是这样的,暖暖,”景亭惊慌失措的看着她,想握着她的手她却躲过了,甚至还推了他一下,她不是没有推过他,可是从来没有带着这样绝望和痛苦的眼神推过他,他的心狠狠揪着,张了张嘴却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任何一句话,都不能弥补他对她的伤害,沉默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我爱你啊…暖暖…我真的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苏家和景家关系是那样的,如果我说了,我就走不到你的身边,所以我只能瞒,给自己穿了一层有一层的伪装,才能走到你的身边…我不想失去你啊…暖暖…”

“你是我的生命啊…你在我的身边…我活着…才有意义啊…你别离开我…行吗…你骂我…你打我都行…我只求求你…别离开我…”

苏倾槿看着颓废的景亭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的眼里都是血丝,很明显为了找她,这几天应该都没有合过眼,脸上还带伤,她知道是苏父打的,还知道苏父扇了他一巴掌,她就又有些心疼他,伸手让他过来。

他果然握紧了她的手,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那些更伤人的话说出口,但是她心里又气不过,就这么原谅他,总觉得太轻松了。

她并没有回抱他,也没有挣扎,只是决定要给他一个彻彻底底的教训,闭了闭眼,靠在他的肩上,说,“景亭,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你那年都走了,一丝音讯都没留给我,我还一直找你一直等你,一直把你放在心里藏着,说不定,你就是想离开我,我还一直…一直傻乎乎的等你…一直在等你…在找你…你是不是觉得…玩我是不是很好玩?看着我一次又一次陷入对你的爱里无法自拔…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啊?”

景亭听到她的话心里慌得更厉害了,心疼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被她捂着嘴不让说。

“或许是我错了,”苏倾槿笑着看他,眼里都是苦涩,“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认识你,不应该靠近你,或许这样,我现在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和爱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患得患失,害怕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害怕不听你的话你就又走了,害怕你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景亭…你是不是知道我特别爱你…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一次又一次…”

“我承认我爱你,”苏倾槿放下了手,靠近他的脸微微垂下眼亲了一下他的唇,闭着眼睛落泪,轻声说,“可是这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我也有心,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也会心疼…也会放弃…我爱你爱的太累了…景亭…我累了…”

“不要…”景亭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禁锢着她,慌乱道,“我没有想过伤害你啊…我错了…暖暖…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行吗…”

“没有?”苏倾槿笑了,本来想着是要稍微发发脾气就算了,给他一个教训就算了,可是现在她的怒气已经无法抑制了,“没有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没有你回来的时候你不找我!!不告诉我你回来了!还不让木戊告诉我!!我是那些人里最爱你的啊!!可是我…我是最后…最后一个…知道你…知道你回来…的消息…的人…你…”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无法克制的痛苦让她皱紧了眉头,很久没感受过的疼痛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呼吸都有些不畅,脸色迅速变红了。

景亭看着她的样子着急的找着药,他从墨澜苑走的时候苏父给他拿了一个药,就是怕她情绪太激动,他赶紧喂她吃了,然后紧张的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怀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泪也不受控的落,难以压抑的啜泣声一声一声的落在景亭的耳朵里,让他也忍不住落泪。

她已经好几年没情绪这么激动了,也有好几年没吃过药了,可是他又害她情绪激动了,他内疚的亲了亲她的脸,把她抱得更紧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过了很久,苏倾槿的情绪才借着药效平复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眼睛红红的,缓缓说,“景亭…你别气我…我有病…你把我…把我气死了…你就没…没媳妇儿了…”

“我不气你了,我再也不气你了…”景亭听见她的话,泪又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脸上,他又赶紧给她擦掉,柔声说,“你别生我的气…”

她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一些血丝,看起来很是疲累,“你要再惹我生气…你见的就是我的照片了…还是黑白的那种…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个…把媳妇儿气死的…傻叉…”

“别胡说!”景亭着急的打断她的话,“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暖暖…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吓我…”

她笑了,知道他应该能记住自己给他的教训了,但是就是有些难过,明明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结果倒是给自己搞的如此的狼狈,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累了。”

景亭嗯了一声,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把衣服换了吧,别着凉了,嗯?”

她没说话,只是翻了个身,打算睡了,景亭也不多问,去浴室拿了浴袍,想让她换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有些无奈又很是心疼,她应该也没睡好,又或者是刚刚情绪太激动了,把困倦都勾了上来,他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换衣服。

她很乖,知道是他顺着他的动作也就脱了,景亭给她穿上浴袍,还细心的查看了她腰上的伤,她从来没有让他看过自己身上的伤,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肋骨处有明显的手术痕迹,眼眶微微红了,给她穿好衣服,又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又自己去洗澡,洗掉身上的烟味,才又回到她身边抱着她睡了。

苏倾槿醒的时候分不出时间,呆呆地看着景亭看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不想见他,却又被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仿佛是怕她跑了,她叹了口气,她只要一出现,就肯定跑不了了,反正她也没打算跑。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却又感觉到自己饿了,又翻了个身面对着景亭,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叫醒他。

“饿了。”

景亭也不恼,嗯了一声,迷糊的睁开眼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把头靠在她肩上,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慵懒,声线低沉很是好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苏倾槿想了想,“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她是真的不挑,在安河泸家呆了几天,分外想念景亭做的饭。

景亭又嗯了一声,坐起身想下床却又想起了什么,笑了。

“笑什么?”苏倾槿见他这幅表情很是疑惑,躺在床上看着他,“脑子有病了?”

“暖暖,”景亭笑着翻身压住她,说,“我去给你做饭,你可得好好在这儿等我,这儿可是我的地盘,你跑不了的。”

苏倾槿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踢了他一下,“滚!烦死了!!怎么哪儿都有你的地盘??”

“因为我家有钱啊,”景亭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柔声说,“所以,你插翅难逃,只能是我的,嗯?”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他的脸,“滚去做饭,我真的饿了,别你没把我气死,我就先饿死了。”

景亭倒是不着急去做饭,在房间里晃悠了一会儿拿着自己外套摸了摸,然后走到她身边给她戴上戒指和手链,又亲了亲她的手,说,“以后不准摘。”

她冷哼了一声,边翻身边说,“滚蛋。”

“亲一下哥哥,”景亭笑着又把脸凑到她面前,说,“亲一下哥哥吧,哥哥就给你去做饭,嗯?”

她看了他一眼,把头埋到被子里,闷声说,“我选择饿死,爱做不做。”

景亭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我怎么舍得呢,乖乖等我。”

苏倾槿趁景亭不在想开门看一眼,果然就像景亭说的,门口有人看着她,又关上了门,很是不爽,跟看犯人一样是什么个意思。

没一会儿景亭就带着做好了的饭进来了,苏倾槿打算坐下吃却被他拉着坐在他腿上,有些无奈,“我自己会吃,我又不是弱智,你至于吗?干脆在我身上绑根线,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好了。”

“我倒也想,”景亭抱着她挪了挪,好让她更舒服些,拿着筷子喂她吃菜,说,“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好歹你也是要脸面的人,被人传着你是夫管严,你回来该跟我发脾气了。”

她哼了一声,觉得景亭做的饭可比安河泸的饭好吃的多,看了他一眼,问,“我爸打你了?”

“嗯,”景亭笑着回她,说,“还行,打得不是特别狠,脸还能看,你先凑活着看,等伤好了,会帅一点。”

“切,”苏倾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嫌弃道,“没伤的时候也就挺丑的,倒也不意外。”

景亭被她嫌弃了倒也不太委屈,只笑着亲了一下她,说,“丑你也喜欢。”

“不喜欢,”苏倾槿白了他一眼,说,“带出去丢人,卫越可比你帅多了,这下好了,温言又该跟我比了,你怎么什么都比不上别人?能不能给我挣点面子回来?啊?”

苏倾槿一想起温言刚刚给她打电话嘲笑她闹脾气才闹这么短的时间,明明之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要好好给他个教训,结果只过了三天就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就生气,觉得自己打脸打得太快了,顺带着见景亭也不顺眼。

景亭愣了一下,看着苏倾槿,给自己扳回面子,说,“我打架打得比卫越好…”

“你也就打架打得好,”苏倾槿瞥了他一眼,吃了他夹的菜,继续嫌弃,“剩下的干啥啥不行,没本事,真嫌弃你,分手吧,分手吧,跟着你我嫌丢人。”

“不不是,”景亭拉着她的手先不让她吃,挑着眉头说,“怎么着,听你这意思,是想另找一个?你来来来,你先告诉我看上谁了,我去会会他。”

“谁都比你好,你最气人,”苏倾槿拽过他手里的筷子自己吃,边吃便嫌弃,“气死我最好,你也就孤家寡人一个。”

景亭呵了一声,看着她笑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看着她,手轻轻的覆在她腰上,沉声说,“那我就让你有不得不嫁给我的理由,你说,未婚先孕怎么样?”

苏倾槿的身体滞了一下,筷子都从手里落在桌子上,缓慢的转过脸看着景亭,“其实…我觉得…你也…挺好…的…”

“是吗?”景亭笑着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问,“嫁给我委屈你吗?”

“不不不不不委屈,”苏倾槿赶紧乖顺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景亭这样就是让她很是心慌,“一点都不委屈…”

“那好,八月二十二订婚,十月六号结婚,”景亭看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很是喜欢,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唇,“聘礼我都已经送到墨澜苑了,你爸妈也都收了,暖暖,现在你该叫我老公了。”

她更愣了,被他咬了一下舌尖才反应过来,推开他皱着眉头问,“不是吧,我都不在场,你们就定了?都不说问一下我的意见?!搞什么?!”

“不想嫁给我?”景亭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话语里带着一抹威胁,“那你想什么时候嫁给我?”

她刚想说自己的想法景亭就又说话了。

“看,你都说不出来,所以还是按着我的来。”

苏倾槿:“.……”你这也没给我说的时间啊。

景亭笑着拿了一双新的筷子喂她吃饭,“乖,放心,订婚礼服还有结婚事宜我都会给你办好的,一定不会委屈你,也不会让你觉得仓促,因为这件事,是从两年前我回国就开始筹备了,一定不会委屈你的,你可是我最爱的人,怎么舍得你受委屈。”

苏倾槿笑了,觉得也就这样吧,随他去吧,所有的一切,只要冠上他喜欢,她就总是会心软,摆了摆手,“随你,你开心就好。”

“暖暖真好,”景亭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我喜欢你这么纵容我。”

她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他的脸,“饿了,吃饭,就你话多,再多话我就踹了你,再找一个听话的。”

景亭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陪着她吃了饭,让人把东西收拾了,然后自己抱着她进了卧室,顺带着关上了门。

“不不是,”苏倾槿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往后缩了一些,拉着被子围在自己身前,“你干什么??”

“没什么,”景亭笑着上了床,半跪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伤疤上,说,“这个伤,是在T国王天柯留下的,很深,差点我就没命了。”

苏倾槿抿了抿唇,抬起眼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暖暖,”景亭又拉着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伤,可是我却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伤,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都要自己忍着…”

苏倾槿愣住了,眨了几下眼睛,掩去眼里的水光,低下了头,大概知道是苏父都告诉他了,叹了口气,“阿亭,我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些事告诉你,因为这些都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景亭眼眶瞬间就红了,伸手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说,“如果你不是为了找我,你怎么会受那么多伤,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的抑郁症,你怎么会想过自杀…你原来…原来是一个…那么…那么乐观的人…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到底还为了我做过多少事情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好好爱自己啊…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苏倾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

苏倾槿默默的看着他,从前的那些过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顺着心意罢了,那种黑暗和痛苦她都不敢去回想,更别提把伤口剖开把那些事讲给他听了…想着想着就又忍不住哭了。

景亭心疼的轻轻给她擦去泪痕,把她抱在怀里,愧疚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苏倾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颤声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了,你道歉的结果无非就是你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说对不起,我一次又一次的回你没关系,我说倦了,那些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告诉你,告诉你,也只不过是让你觉得你亏欠我,你对不起我…”

苏倾槿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我不要你觉得你欠我,我只想要你爱我,,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想听你说你爱我…阿亭…我只要你爱我…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如果你不爱我,那这些就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认了…但是你爱我…那我做这些…就有意义…”

“暖暖…”景亭盯着她的眼睛看,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爱又张扬又宠溺,又安静又沉默,她从来都不是愿意把痛苦展露在他面前的人,可就是因为她的性子隐忍,景亭才格外的心疼她,觉得自己亏欠她,千言万语在脑海里转,却最后汇成缓慢又庄重的话,“我爱你,会爱你直到我的生命尽头,只要我活着,我就一直爱你…”

她笑了,抿着唇点了点头,又靠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手腕上的疤,轻声说,“幸好,那天你是先见了我,不然的话,你的生命是不是就定格在那天了…”

景亭嗯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我的生命,只有十八岁,我从此以后,就是为你而活。我不是偏执型人格,如果你不爱我,那么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再打扰你安稳的生活,可是当我回了国见过木戊,木戊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你爱我你喜欢我,我就知道,我必须要再进入到你的生命里,好好的爱你,好好的补偿你。我曾经对我的身份万分厌恶,因为我无法离你更近,可是后来,我又万分感谢我的身份,不然的话,我就遇不到你了。”

“暖暖,”景亭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红红的眼睛,柔声说,“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

“不用谢,”苏倾槿笑着看他,说,“以后挣钱给我花就行了,我懒得自己挣钱了,求包养,景二少包养我好不好?”

景亭想起自己以前也说过想让她包养自己的话,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说,“好啊,我包养你,那你每天可得陪着我,陪我吃饭陪我睡觉,我包你后半辈子生活富庶衣食无忧。”

苏倾槿眼里笑意更甚,“那二少爷可得带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然我可不跟你。”

“没问题,”景亭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你要是不跟我,我就把你抢过来,关起来,让你每天都只能见到我。”

带着侵略性的话让她愣了一下,看着景亭眼里的占有欲和嚣张,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当时那个唯唯诺诺的薛亭,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带着桀骜不驯气质的景亭的,她有一种感觉,她管不住他。

后来她知道了,这不是感觉,这是事实,她确实管不住景亭,但是景亭却很听她的话,只是偶尔不服从罢了。

她后来也就想开了,差不多就得了,要求不能太高,好歹景亭也是要面子的人。

……

景亭的身份公之于众,从前说景亭和苏倾槿不配的人,都闭了嘴。一个是A市景家的二少爷,一个是C市苏家的千金,外貌、家世、地位都格外般配。

自从景亭的身份公布以后,景亭也就退出了娱乐圈,回到C市接手了薛氏,很多人赶紧跑到苏倾槿的动态下面说让她可别退。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在一场盛大的订婚宴之后,恒星也宣布了苏倾槿隐退的消息。

九月初,C市东城城郊一座极精巧漂亮的庄园落成,景亭亲手设计的槿苑,一时之间成了行业的标杆。

十月份,一场轰动全国的婚礼在槿苑举行,占了一周的网络热搜。

不过苏倾槿可没有心情细细的翻看网络评论,整整一周,她都几乎没下过床了,看了一眼景亭,又别过了脸不理他。

景亭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唇,柔声问,“还气呢?说了我明天就去上班。”

“滚!”苏倾槿愤恨的看了他一眼,“你昨天也这么说!”

景亭笑了,手慢慢钻进她的衣服,捏了捏她光滑的腿,说,“那我后天再去,反正说话不算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滚!”苏倾槿拽着他的手扔出被子,“我腰不好!你不能这么夜夜笙歌!!还说心疼我,你见过谁心疼人是你这么心疼的?啊?!我一周没出过卧室了!!景亭!!我一周都没出过家门了,你有点良心行不行?!!你差不多就得了行吗?!!”

“好好好好好,”景亭见她这样赶紧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我不是还给你当按摩技师揉腰了吗,我专门学的,你不能不讲道理。”

“滚滚滚,”苏倾槿一想气按摩技师就生气,“你家按摩技师的附赠服务还挺特殊啊?”

“还行还行,”景亭笑着翻身压住她,说,“再附赠一个怎么样?来,哥哥带你快乐快乐。”

苏倾槿更气了,可是被他压着动不了,只能说,“你自己快乐去!!滚去上班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景亭笑着拉开她的浴袍,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又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敏感地带,声音暗哑,“带你再快乐快乐,明天哥哥就要去挣钱养你了,嗯?”

她面色绯红,抿紧了唇,只看着他不说话。

“别这么看我,”景亭低头轻柔的亲着她的眼睛,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看得我心痒,嗯?”

苏倾槿彻底放弃了挣扎,一周在床上,和一周多一天在床上也没什么多大的区别,反正景亭自己心里也有数。

薛氏很大,分公司分布在很多的城市,所以景亭有的时候需要出差,总是会带着苏倾槿一起去,要是苏倾槿实在不想去,他也不强求,只是每天给她打电话,好让她知道自己无论在哪儿是会念着她,虽然更多的时候,她是非常嫌弃他粘着她的,比如她和一群朋友出去旅游玩耍的时候,她就会觉得景亭烦,搞得温言一直在调侃她说她是夫管严,好没面子。可是她也总是一笑而过。

夫管严就夫管严。

苏倾槿和景亭结婚以后,曝光度也少了很多,但是每次出现,都极漂亮,一看就知道景亭对她很好很宠她,而她出现的地方,九成都能找到景亭。她在台上的时候景亭就会一直笑着看着她,她在台下的时候,景亭就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她喜欢游乐园,景亭就在C市投资了一个游乐园给她玩,偶尔会对外人开放;她喜欢吃草莓,景亭就给她买了庄园专门种草莓;她喜欢养猫,景亭就给她养…只要是她喜欢的,哪怕只是多看了一眼,景亭就都会帮她买。

别人参加晚会、颁奖典礼的衣服可能是租的,但是苏倾槿的,每一件都是景亭找人专门做的,还总是会在裙摆处绣她最喜欢的梅花和她的名字,每一处都透露着极致的宠溺和爱意。

景亭对她的宠爱和纵容让苏倾槿一度觉得自己大概跟古代魅惑君王的妖艳美人没什么区别。

景亭听见她小声嘟囔的话忍不住笑了,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说,“暖暖,你不是媚惑君王的妖艳美人,但是勾我的魂,是足够了。”

确实,景亭这一辈子,都极爱苏倾槿,给她最极致的呵护和偏爱,很多人都羡慕两人的感情,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中间具体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两个人就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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