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小四委屈巴巴“呜咽”一声,想要再次为自己抗衡的声音被易司南深情款款的嗓音淹没。
“六儿,如何?现在就去抓?”易司南无暇的脸上笑出了狐狸样,看得陆六嘻嘻咧嘴,露出了一脸花痴。
好看,无论多少次,她的小五总是如她心口一朵棉花糖一样,甜甜的,不腻又惹眼。
颜控害人,见到易司南,陆六刚才的担心一瞬间被抛诸脑后,她不怕死的拽起了易司南的手,“小五……我还是喜欢吃鸡肉。”
瞧瞧这双抚琴的手,又长又好看,琴师她见过不少,与他们相比小五可说是风华绝代,前无古人,她想,后应该也是无来者的。
妙哉!就让她一直这么牵着下去吧!
“六姑娘,我今晚要跟你一个房间吗?你保护我。”顾乐的声音突兀的夹在了两人中间。
陆六,“……”
易司南,“……”
“师父说,只要我跟着你,你定会护我周全。毕竟,我是你招来。”
陆六,“……”
易司南,“……”
“你瞧我,也是不聪慧,我知道你住二白雅阁的后院柴房,我这就过去,不劳您费心。”
二白雅阁的后院此刻热闹非凡。
早些年,陆六砍柴的时候遇见过几棵粗壮百年古杉,勤快劲儿上来,抡起斧子自己做了个木屋,平时堆柴火。
木屋内,自己用边角料打了个简易的小榻。
小榻不大,上雕了些镂空的梅花梨花,自觉古朴雅致,还挺耐人寻味的。
不过,陆六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只容得下她一人四肢舒展的小榻竟然会有一天同时横着两名男性。
“我是陆六的未婚夫,此事有先人为证,你走开。”陆炳炳树袋熊一样抱着陆六的棉被,护食的小兽样怒瞪着顾乐。
闻言,顾乐悠然自得撩了下长衫,恭恭敬敬,有礼有节地对着陆炳炳作了个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小塌上。
“啊啊,你,你要不要脸?”陆炳炳小孩子脾气颇大,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在顾乐肩膀上,“陆六是我的。”
顾乐瞟了眼陆炳炳,身子斜下去,单手撑住头,拿出故意气小孩子的腔调,“此言差矣,准确来说,我是六姑娘的。”
陆炳炳,“你……”
顾乐,“我……?”
陆六躲在门后兀自抹了把汗,顾乐啊顾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明明救了,你是不是害死我啊?
这简直就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顾乐和陆小六啊!
“救人救上瘾了?”
此时,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带着明显的不耐传来,易司南环臂站在陆六身后,手肘刚好抵在她的肩胛骨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能感觉他的食指一下下的轻挠她的后背。
陆六战战兢兢的扭过头,正对上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狭长清眸。
“小五,你生气了?”陆六说。
“气?”易司南抬眼看向屋内正在“争风吃醋”的两人,死鸭子嘴硬道,“气从何来?”
易司南低头,“气你没经我同意擅自带男子回家?还是气你喜欢出风头,得罪了极上院的人?亦或是现在,为了逞英雄连‘不’字都不会说,就这样把自己的床让给别人?你说说那一项?”
全是送命题!
陆六心里嘀咕了一下,胆颤心惊的看了眼木屋,在三个问题中选了她认为最轻的那个,“我不该把床让给别人。”
“哦?关于这件事。”易司南哼了一声,“我没气。因为……”他矮身,一把扛起骨瘦如柴的陆六,“既然没了床,睡我那便好,这个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