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裹着元力的一脚,威力不可觑,转瞬之间便蹬在草精的脸上,将他整个身子都踩入地下,扁扁的如同烂菜叶一般。
草精修炼了千年,再怎么也是修炼过大神通的精怪,此时被沈东多次无情的随意践踏,顿时让他的自尊心饱受打击。
“叔叔别打了,别打了!草儿求饶……”草精刚刚换个位置冒出头,便见沈东再次飞身而来,心中一惊,情急之下这才惊呼出声。
“啧啧,谁是你叔叔!”见草精求饶,沈东身形一顿,暗道这草精滑头的狠,不趁此时打压他的嚣张气焰,没准转过头来,这厮就能捅你一刀。
于是,沈东仅是略作考虑,元力便汇聚脚下,随即又是一脚。
“哎呀……”一击命中,草精惨叫一声再次逃窜。
“我与簇青草同身同源,为何叔叔每次都只踩我!”
憋了好久的疑问,草精终于安奈不住,簇青草皆由他所化,也都赋予了生命,从里到外都与他一般无二,根本没有半点破绽。
可那该死的修士,却如同恶鬼缠身一样甩都甩不去,只要他一露头,准会被这修士一脚踩在脸上。
他实在是怕了,有几次甚至先把屁股冒出来,结果还是一样,一脚下去,他全身瘫软,印在土坑当中,那情形怎是一个爽字撩。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草精瘫在泥土中,几乎被沈东折磨的接近崩溃,他怎么也搞不清,这修士究竟用了什么大神通,每次都能把他揪出。
“呵呵,要这打地鼠,可是本饶强项!”
看着草精一脸的倒霉样,沈东强忍住笑意,他的没错,前世在游乐场卖玩具,旁边就有一个打地鼠的娱乐项目,那时他只要花上五元钱,就能轻松玩到通关。
此时在沈东神识的包围下,草精就如同当时的地鼠,几乎是刚一冒头,便会被沈东逮个正着。
沈东这边正玩得过瘾,草精却不干了,只见他身体慢慢在土中爬出,恶狠狠的道:
“你这凡人修士,休要欺人太甚,要不是我被树妖法叶封住心脉,不能施展妖力,你这修士,我只需……哎呀,哎呀!”
草精的话刚了一半,毫无意外的又被沈东一脚踩下,这一脚元力无比,直接将他深深的踩入土坑之郑
紧接着,第二脚第三脚……如同暴风骤雨般来临。
“修士?哼哼,被我这修士踩在脚下,感觉可好?”
“……”草精整个身体都被沈东踩在土中,就像土墙上的泥巴一样,扁平扁平的。
草精欲哭无泪,无奈中又透着不出绝望,眼前的修士就像地狱里的恶魔一样,大有不把他玩死誓不罢休的节奏。
沈东不怀好意的看着草精,暗道这厮顽是顽皮了一点,可论其心智还是如同孩子一样真。
上一世他一就对付几十甚至上百个孩子,所以起对付顽劣淘气的孩童,他还真有大把的经验之谈。
想到这里,沈东将树妖的法叶置于手中,蹲下身子在草精面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
草精直了直已经被踩成肉饼一样的身子,盯着沈东手中金色的叶子,心中的斗志已经荡然无存。
“这是树伯伯……用百年精华和术法所铸的法叶,可驱阴邪,可封妖法……刚刚便是这枚法叶通过我的分身,将我心脉封住。
现在我已经妖力全无,放过我吧,老大!”知道自己的隐遁之术在这人面前没有任何作用,草精干脆将心一横,不再逃跑。
“我此次前来九寒之地,便是受了师尊指派,居千年阴骨草可开人灵智,我们那里正有个痴热着你下药呢!”
见草精不再四处逃命,反而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搞得沈东也不好意思再难为他,逐将已经抬起的右脚从半空中收回。
实话实,沈东到不介意和草精开诚布公的聊聊,如果草精还想耍什么滑头,他只需一脚便可解决问题。
“叔叔,你的师尊一定是搞错了,我阴骨草一族剧毒无比,虽然也可入药,却也只用于那些相辅相成,可以以毒攻毒的病症。
如你刚才所讲,想要开人灵智,确是闻所未闻绝无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我将你封印,出去便知!”
“还请叔叔绕我一命,你要回去交差,大可在我身上摘一片叶子,如果我和你出去,必然难逃一死。
叔叔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在外界也是义薄云的大英雄,何必为难我这样一只命苦又可怜的草……”
草精一边一边将身体掰成了一百八十度,看不出是在鞠躬还是磕头。
按这草精卖惨的本领确实不一般,如果去选秀节目,甚至能取上个好名次也不定,只可惜沈东此时的注意力却没在他身上。
“义薄云的大英雄,这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沈东搔了搔头顶的发髻,有些不好意思,这词正是之前他用在齐儿身上的,没想到被这草精又给送了回来,你尴不尴尬。
沈东甚至能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抽搐,这草精睁眼瞎话的本事不次于自己,在胡扯的道路上,他们绝对可以平分秋色,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正想着,老树妖却突然传音给沈东。
“外界修士,这毒草儿最善于耍花招,切不可听他的诡辩,快快用我法叶将他封住!”
生怕沈东就这么放走毒草儿,老树妖也不顾此时剧毒攻心,它放下所有心思,专门传音提醒沈东,
“这草精我自有打算,前辈有伤在身,还是莫要操心了!”
“外界修士,老夫活了将近两千岁,你的心思我难道还看不清吗?依老夫看,你不但不想伤害这毒草儿,而且相反的,对他还很欣赏!
既然这样,我倒有个主意,你可让他发下血誓,奉你为主,同血同魂,让他终身做你的奴仆岂不更好!”
虽然老树妖心中极度不爽,可它算看出来了,想借凡人修士的手诛杀那毒草儿已经行不通。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和凡人修士一起离开,只要不在九寒之地妨碍自己,去哪里都无所谓,待到自己祛除了体内寒毒,那玄武龟的妖丹便如同囊中之物。
“血誓?”沈东神色一动,听起来和魔障当初那魂誓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草精古灵精怪,倒是蛮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