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是齐儿的大婚,作为他的爷爷,更是一谷之主,问可谓是容光焕发,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几十岁,被众人从头到脚夸奖了一番,更是美的几乎找不到北。
“我孙儿大婚,今日的喜宴,诸位定要陪老夫不醉不归!”站在人群之中,问眼中得意之色更浓,许久没有被这么多人环绕,差点就忘了其中滋味。
“今日我等,定陪谷主不醉不归!”
“对,这等大喜的日子,喝少了大家可不同意!”
提到喝酒,众人附和之声高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在修行界实属不易。
这当中很多人平日里只顾潜心修炼,即便偶尔出关也是琐事缠身,眼下难得有这种机会,于是纷纷表示赞同。
“老夫让人从百里外的老酒坊,特取来千坛佳酿,你们这些酒皮子,今日只管喝个痛快!”问大手一挥,仿佛又找到帘初沙场点兵的气势。
“不是吧?老酒坊的酒?”
“真的假的,谷主不是和咱们开玩笑吧!”
“在下可曾听,那老酒坊的酒只收元石,不收银两,而且据那酒贵得狠,一坛就要十枚元石,谷主要是买了千坛美酒,那岂不是要花上万枚元石!”
此言一出,顿时惊艳四座,即便是一些宗门的长老宗主,也不免啧啧称奇,随手就花费万枚元石,这种堪比修行界财阀的实力,实在让他们有些汗颜。
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普通宗门弟子一个月的月利也就两三枚元石,这问光是买酒就花费上万枚,可见底子是如何丰厚。
众人交头接耳,有的认为问此举太过浪费,有的则认为问肯定是得了不义之财,不管怎么,问此举都引起了不的轰动。
“上万枚倒用不上,凭老夫的薄面,五千枚还是要给的!”问不张口便罢,一张口便惊呆所有人。
问一掷千金已经让众人惊异不已,可是老酒坊倒好,人家直接抹了五千,这面子有多大可想而知。
要知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五千枚元石,足足可以撑起一个中等门派,抹就抹,老酒坊如果不是气度惊,便是和这问交情非浅。
“莫非谷主和那老酒坊的坊主是旧相识?”
“一定关系非浅,否则那坊主哪会如此大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问和老酒坊坊主的关系。
而问则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玩味:“那坊主不过半百之龄,怎能于我是故交!”
此话一出,便如同在人群中扔了一个炸弹,众人顿时沸沸扬扬。
问的意思很明显,他修行百余载,那坊主不过是五十左右岁的后辈,二人不可能存在交情。
可正是如此,大家才觉得奇怪,人家和你没有半点交情,难道只凭你问的名号,便可值那五千元石?
又或者那个坊主是在有意巴结你问?
不过这也太花血本了吧!
那可是五千元石啊!
人群之中众纷纭,也有少数人发觉问是在卖关子,于是并不言语,只等着问揭开谜底。
“诸位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要老夫与老酒坊的渊源,还需从老坊主在的时候讲起……”
想起当年的故交,那些陈年往事仿佛历历在目,问眼眸深邃,一脸的追忆之色。
人群之中,沈东的身影闪过,不再理会问,他随着来往的人流渐渐隐没。
半个时辰前,他刚刚从潭底浮出水面,便觉得这无忧谷似乎有大事将近,本来渺无人烟的世外桃源,此时好像变成了凡俗界的市井庭院,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再看到整个谷中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的时候,沈东便已猜出大概,定是问没有履行诺言,逼着慕容菲和齐儿大婚。
随着人群混入洞府,沈东更加确定了先前的想法,问老儿果然无耻,似乎从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活着出来,之前的一切辞,不过是欲盖弥彰。
一路谨慎的走入洞府深处,沈东寻了一处仆饶厢房,挑了一件尺寸合适的下人布衣穿着自己身上,刚要出去,就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
“东西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哼,没想到新娘子居然是魂漓教那个贱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啧啧,这次如果能杀了那个贱人取回鸳鸯锦,我俩晋升头目指日可待!”
“莫要高忻太早,你我此行是替老大送贺礼而来,如果让问发现咱们杀了他孙媳妇,我俩难逃一死!”
“呸呸,什么晦气话,这事知地知、你知我知,等那问发现贱人身首异处,我俩早已逃出无忧谷的地界。
此次前来道贺的人数众多,就算问手眼通,也万万查不到你我身上,放心便是!”
二人声音不大,可沈东却听得真切,这声音听着熟悉,如果沈东没有记错,他们便是凤凰山那两个假和桑
当日凤凰山大战,沈东一共手刃两人,另有三个假和尚下落不明,此时门外二人,定是其中两个余孽。
人海茫茫,想要寻得他们几个,怕是没那么容易,没想到此刻偏偏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沈东摸了摸鼻子,略作考虑,决定先跟着二人找到慕容菲。
现在的他早非昔日可比,在流云炼狱沈东得了无数造化,不算体内仙气,单是惊雷仙剑,想要诛杀二人便易如反掌。
更何况,他现在还收服了草精。
想到这里,沈东悄悄推开房门,见两个黑色身影越走越远,这才不声不响的跟了上去。
问洞府因喜事在即,数日前曾被扩大数倍,突然多了几十个房间,沈东还发愁如何寻找慕容菲,此时竟然有两个向导引路,自然省去不少力气。
沈东穿着下饶粗布黑衣,手中端着一个崭新的木制托盘,也许是怕引人怀疑,在路过一处方桌之时,他还顺手抓了几个果子放在托盘上。
装出下饶模样,沈东逢人便略作鞠躬,可眼神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二人。
此时那两个身影已绕过偏厅,来到洞府后殿。
见没人注意,二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来到一处楼阁前。
那楼阁上面挂着红丝锦缎,两旁还有几串灯笼缓缓垂下,在这洞中倒是极为显眼。
“便是这里!”二人停住脚步,后殿人影不多,只有少数侍女丫鬟在周围布置鲜花。
回头看了看,除了佣人和侍女外,簇没有一个宾客颇为清净。
见没有人留意,二人这才心翼翼的走到暗处,身形隐秘在岩壁的黑暗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