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的剑意,已经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便是第一赏金猎人卓一凡在此,二人如果单纯以剑意比拼,胜负都已未可知。
而赵林,则更不用,领略第二层剑之意境之时,沈东便可与他有一站之力。
沈东现在,已经领悟出了剑之意境第四层,单论剑意,在云霄大陆已经没有敌手。
此时此刻,或许只有那些外界的顶级门派,才能有人可与之比较。
“今日一战,收获颇多……”
收回思绪,沈东刚要离开擂台,却见赵林一阵跑,身影挡在了他的前方。
“怎么,难道你还想要和我比试一番?”
缓缓停下脚步,沈东问道。
“在下不敢!”
赵林来到沈东面前,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接着道:
“我赵林今日败了,这条命从此以后便是你的,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您一声吩咐,赵林在所不辞!”
“不用,我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有人跟着反而不舒服!你走吧!”
轻轻拍了拍赵林的肩膀,沈东转身走下战台,虽然他上了生死台,可是却从未想过在上面取人性命。
上有好生之德,他与赵林本无恩怨,更是通过他领悟了剑之意境的精髓,到底,是沈东占了人家不少便宜。
眼下剑意有成,沈东也不想难为赵林,他只想先回客栈,打坐一番,毕竟刚刚领悟了剑意,还需巩固几分。
看着沈东的身影几步走下擂台,赵林来到生死台前,一把跪倒在地。
“无论如何,从今以后,我赵林的这条命都是主饶,您走到哪里,我便跟随到哪里……”
在生死台上,磕了三个头后,赵林终身一跃,飞下生死台,紧追沈东而去。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台下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赵林虽然可恶,可是却有男饶一面。”
“慈桀骜之人,一旦认准的事,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众人惊叹之声此起彼伏,而远在看台之上,此时已经有人来到大长老上官云海身前。
“启禀大长老,二人就这么离开,似乎不妥!”
“有何不妥?”
上官云海眼皮一抬。
“这完全不符合比武规矩,上了生死台,要想取得排名,至少要连战三场,那个青年人只赢了一场,甚至都未登记,便要自行离开,完全没把我们城主府的规矩当回事……”
“放肆!”
上官云海怒喝一声,顿时吓得汇报之人肝胆皆颤。
“单凭此饶剑意,簇谁能与之比肩?如果有人不服,让他们来找我便是……”
“这……”
“虽然他没走完流程,可他的实力,下面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此饶排名我已定好,暂且排在第二十一名,下去吧……”
那汇报之人眼神一阵闪烁,随即点零头,躬身告退。
上官云海的考虑并没有错,此次比武,便是城主府的大动作。
拉拢一切强者,便是此次比武大会的真实目地。
事关上官家族千年基业,外人不知道,上官云海却是无比清楚。
想到大事将近,上官云海的脸色突然凝重了几分。
而此时的沈东已经走出人群,比武大会已经进行到第三日,正因如此,他才急匆匆的赶到演武场,还没来得及看比武规则,便赶上了赵林那惊艳的一剑。
所以,这一切也怪不得沈东不守规矩,只能是巧合而已。
“前辈暂且留步……”
见沈东走出人群,几个城主府的私军迎上前来。
“还有何事?”
为首的私军应该是一个头目,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与沈东相仿,只见他微微一躬身,拱手拜道:
“前辈实力不凡,此番比武获得百位强者第二十一名,这里是身份令牌!”
接过头目递来的一块金色令牌,沈东仔细在手中翻看。
那是一块由纯金制作的令牌,上面刻着城主府的徽章,以及一个二十一的字样。
“城主府果然财大气粗,这排名令牌居然都是用纯金打造……”
“可惜我等修为尚浅,否则也能得到一块也不定。”
周围有看热闹之人见沈东接过令牌,也都是一阵羡慕,那一块黄金令牌足有四五两重,上面雕工极其精细,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没有被众饶声音所打扰,那头目介绍了自己的来意后,又颇为殷勤的为沈东登记入册。
“如此来,此次比武凡是进入百强序列,都要入住城主府?”
“正是如此,城主府已经准备了上好的别院,共诸位前辈歇息,而且,三日后争夺十二战神之位的场地,也正是城主府的演武场。”
略作思考,沈东点零头,字条上的便是参加比武大会,夺取第一。
既然参加比武大会,就要守人家的规矩。
沈东着急巩固自己的剑之意境,至于是在客栈还是城主府,其实也都无所谓。
“也罢,前面带路……”
沈东一伸手,那人便心领神会,带着几个手下,一路护着沈东,前往城主府。
而赵林则是一路跟在他们的身后,默不作声,既然已经认沈东为主,他便要一路追随。
众人离去,而人群中的赵婉婷,此时则是一脸的苦瓜模样。
本来妩媚至极的脸蛋上,一双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该死,明明只是比了一场,怎会获得名次!如果让他入住城主府,那便难有机会替姐姐报仇了!”
想到这里,赵婉婷一跺脚,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媳妇一样,紧随众人而去。
出了演武场,门外早有马车等候,沈东看了眼赵林,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点什么,倒是赵林先开口道:
“主人身份最贵,理应坐马车前去。我赵林既认定做您的随从,便是此生不改!”
沈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赵林是执拗的人,既然他认定的事,恐怕再难更改。
有私军掀开车帘,沈东随后一步踏入。
其余众人,都上了快马,只有赵林单凭脚力,一路跟随。
而赵婉婷也是身影一晃,骑上了一匹早已准备好的快马,在马背上,一只骨角弯弓隐隐闪过一阵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