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便是奴婢在云潭药铺门口请来的郎中!”屈氏刚才在街上对着别人很横,这会子在风家大少爷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战战兢兢的站着。
“她一个小丫头?你说是郎中?”风少恒委实不相信,他抬眼看向眼前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一身的穷酸样儿,再看看她也没有挎药箱,哪里可能是郎中?“屈婶,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白娉婷抬眼看去,见风少恒长的一脸络腮胡子,瞧着年约二十三岁,一袭白衣翩跹的俊朗身影,玉冠束发,阳光透过海棠花花枝,洒在他略显清瘦的俊脸上,透着一丝温润,但是他眼角的鄙夷覆盖了那一丝温润。
白娉婷看屈婶为难,在看那风家大少爷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愤怒,道,“公子不信娉婷,娉婷离开便是。”
“慢着!”有意思,这小丫头年纪尚幼,口气倒是不小。
“大少爷,是……是奴婢硬把娉婷姑娘扛来的。”屈婶看着风少恒似要发怒的征兆,心中担忧,转眸看向白娉婷,冲着风少恒歉意道。
风少恒愣了一下,居然是扛来。
接着屈氏把刚才夏春江说的救治了他孙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风少恒半信半疑。
“我看我还是走吧。”白娉婷心想自己不趟这浑水了。
“既然来了,就进去帮我二妹瞧病吧。”风少恒又道,“如若讲的在理,诊金翻倍。”
诊金翻倍?
白娉婷闻言笑了笑,道,“好,请问二小姐何在?”
“屈氏,你带她进去给二小姐瞧病。”风少恒说道。
屈氏点头,然后把白娉婷带到了风家二小姐风少蓉的房间里。
“看她年纪这么小,如何会是郎中?”风少蓉不相信。
“医术不分年龄。”白娉婷回答的不卑不亢。
“你们先下去吧。”风少蓉闻言唇角微勾,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婉转动听的很。
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们皆训练有素的告退。
白娉婷扭头看着关闭的房门,她笑着说道,“风二小姐,你能摘下面纱吗?我想看看你脸上的红疹。”
风少蓉轻轻颔首,然后抬手揭下了面纱,问道,“可瞧清楚了,但请开个药方吧!”语气疏离客气。
“你就是脸上有这种红色小点,其他地方还有吗?请详细说清楚部位,不要隐瞒,否则将延误治疗。”
“就只有我的脸上有。”
“对了,你能把上次那个郎中开的药方拿出来给我瞧瞧吗?”白娉婷笑道。
“好。”风少蓉点头。
在看了前一个郎中给风少榕开的药方后,白娉婷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风少蓉狐疑道。
“这郎中的药方没有错,错在你,是你不想痊愈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穷酸的臭丫头休要糊弄本小姐,来人哪”风少蓉正气得想要喊人把白娉婷赶出府去的时候,却听见白娉婷那银铃般的笑声。
“不许笑!”风二小姐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风二小姐你根本就没有病!”白娉婷笑的云淡风轻。
“没病?放肆,你根本不懂医术,给我滚!”风少蓉道。
“你脸上的红疙瘩是一种花粉导致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而且你经常使用这种花粉遮你容貌的话,不肖三个月,你一定容貌尽毁!”白娉婷善意的提醒道。
“今儿我诊金不要了,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庸医?她要是庸医的话,这古苏镇的郎中们都好去刷马桶了。
“不许走!”风少蓉没有想到白娉婷竟有此等能耐,于是她叫唤道。
“对不起,是我小看你了!你的医术果然高明,对了,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脸是因为用了花粉才过敏的?”风少蓉好奇的问道。
“急性发病时皮肤出现红斑,不久发生密集的针尖大小的丘疹、丘疱疹或小水泡,自觉很痒或烧灼感。好发于后背、肘窝、颈部、胸背部、腰部、女性乳一房下部、小儿头面部及臀部。这种病往往成批发生,一批消退,一批再发。而风二小姐你脸上的红点子很小,密集度也不高,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也同我说了,你只有脸上才有……”白娉婷一席话说的头头是道,让风少蓉听的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你小小年纪,竟是这等本事,适才抱歉,我小瞧你了。”风少蓉缓和了下脸色笑道。
“无妨,只要诊金别少就是了。”白娉婷见她放下了小姐架子,且亲切的和自己道歉,她便打趣道。
“自然是少不得你的,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劳烦你帮忙。”风少蓉让白娉婷挨近自己小声嘱咐道。
“就为了这事,你才假装脸上的红疹老不见好,然后你兄长才要屈婶问罪云潭药铺卖假药?”白娉婷好奇道。
“嗯,实在是不想成亲,谁知道对方长的好看不好看,万一对方长的不周正,品行不好呢?”风少蓉说道。
“那你为何不和你父母兄长说清楚,不妨让他们先打听那人的人品,只怕你这种法子会让他们更为了你的脸发愁。”白娉婷觉得风少蓉应该和她的家人沟通。
“少蓉,你怎么不早说,我和你爹,还有你兄长担心死了。”忽然门被推开,走来风家父母以及风少恒。
“爹,娘,大哥,我错了,我怕自己和大姐一样胡乱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风少蓉哽咽着说道。
“傻孩子,你大姐那是心甘情愿的,谁说她胡乱嫁人的?哎呀,也怪少雅她没事老往家里跑,她啊一准儿在你面前说你大姐夫讨了几房小妾了吧?”风母戈氏破涕为笑道。
“嗯。”风少蓉点点头。
“你的未婚夫可是经过我们仔细打听的,绝对好,不会骗你的。”戈氏说道。
“你这位小郎中倒是有点本事,屈婶,你陪她去账房那儿取二两银子,且把她送回去吧。”风老爷慈眉善目,笑容爽朗,大约是风少蓉没病被白娉婷揭穿了,他适才赞道。
“多谢风老爷赏。但是我其实没做什么,连药方都没有开,给十个铜板意思一下,算做我的辛苦费即可。”白娉婷摇摇头,虽然很动心,一下给二两银子,可是她不想无功不受禄。
二两银子对风府还真不算啥,不过屈氏是清楚的,她知道这二两银子对一些穷苦人家意味着什么,见白娉婷如此婉拒,她便劝道。
“我们风老爷自从大小姐出嫁后,只二小姐承欢膝下,如今你让咱家老爷开心,这二两银子,你可得收下。”
“刚才本少爷说过的,只要你说的在理,诊金翻倍。”许久不出声的风少恒淡淡道。
“如此,我便收下了,多谢。”白娉婷见他们都这么说了,知道再婉拒,就显得自己太矫情了,于是她收下了。
临走的时候风二小姐还打赏了一些精致的糕点,还让丫鬟用绸缎布给包着递给了白娉婷。
“遭了,奴婢倒是误会那兰掌柜了。”屈氏忽然说道。
“既如此,你便送送小郎中,再去兰掌柜那儿道个谦吧。罢了,为表慎重,还是少恒亲自去一趟吧!”风老爷想了想说道。
风少恒嗯了一声。
“风老爷,你甭喊我小郎中,我姓白,名字叫做白娉婷。大家都喊我娉婷。”白娉婷听到小郎中三个字唇角抽了抽,在现代医院里,她听习惯了白医生,白大夫,突然之间听到别人喊她小郎中,她觉得好生别扭。
风家人笑着点头了。
白娉婷走出风家大门,四下张望,心说刚来的时候自己记得是从东边来的,此时应该是从东边回去吧?
“你去哪儿,娉婷姑娘,我送你一程便是!”风少恒突然一个提气一跃,背脊挺直,如松如竹的站在她的面前。
“大胡子?”白娉婷还不知道风少恒的名字,下意识的小声嘀咕道。
但是学武的人的听觉不是一般的灵敏,他脸色倏然阴沉,“我叫风少恒。”
“哦,大胡子有名字。”白娉婷开始泛起了迷糊。
忽然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她的面前,唇角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风少恒!”
“哦,风少恒,好名字!”白娉婷忽然想起之前他瞧见自己时他那鄙夷的表情,她又道,“风大少爷,娉婷还有事,先告辞了。”
“我说了送你一程!”说完,风少恒伸手抓起她的小手,往旁边梧桐树下系着的雪花骢跃背而上。
白娉婷只听的到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
“放我下来,大胡子!快点放我下来!大胡子!”白娉婷抓狂了。
一路上,白娉婷气得要死。
只是风少恒还真老实,真的把白娉婷扔街上,然后他骑马去了云潭药铺致歉了。
白娉婷气得要死,心想得教训他一下。
“主人,这个叫风少恒的欺负你,要不要今晚让他拉肚子?”莲仙隔着随身空间问道。
“好的,最好拉个三天三夜!”白娉婷没心没肺道。
“没问题!”莲仙笑着答应了。
白娉婷回去的时候,白婉婷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着她了。
“姐姐,你可回来了,这是我炒的蛋炒饭,你吃吃看,好吃不?”白婉婷笑眯眯的说道。
雪白的米饭加上腊肉丁,黄灿灿的鸡蛋,还有点缀的嫩绿葱花,格外的诱人。
“好吃,婉婷好棒!”白娉婷朝着白婉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道。
于是姐妹俩开开心心的一道用了午饭。
爪山。
古树参天的羊肠小道上此刻有两匹骏马哒哒哒的跑着,马背上的主人分别是两个年轻英俊的男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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