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风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白娉婷扭头看向说话之人,再一看是和自己一个村的宫举人的儿子宫彦风。
“我爹有相熟的朋友在这里当夫子,他想让我在白鹿书院念书好考状元。”宫彦风笑着说道。
“哦,那我先回去了。”白娉婷一想自己出来好一会儿了,妹妹肯定着急了。
“还早呢,要不要我带你去附近的镇上吃一碗牛肉面?我上次去那边吃过一回,可好吃了!”宫彦风伸手就要拉白娉婷,但是被白娉婷给巧妙的躲掉了。
“别,不好意思的,你爹没有和你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彦风哥哥,我先回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白娉婷摆明了不想和他交往过密,这不,态度委婉的表明了态度,她就想离开了。
“那你等一会儿,我家有马车过来的,你如果要回去的话,我家马车可以捎带你一程的!”宫彦风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脚,可以走回去的!”开什么玩笑,你那娘可不许我和你一道走,回头他娘若是瞧见自己搭乘你宫家的马车,她的唾沫星子一准儿吐到她嘴上来了。
“娉婷妹妹……”宫彦风还想说服白娉婷,但是白娉婷给拒绝了。
“彦风哥哥,告辞了!”白娉婷跑的很快,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后,让莲仙帮忙空间转移,她很快到了镇上。
宫彦风本来还想拉住白娉婷多说几句的,但是白娉婷跑的比兔子还快,自然除了皱了皱眉,啥也不好做,于是在门口等他爹宫举人出来。
白娉婷在镇上吃了一碗馄饨,再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去肉贩子那儿割了两只猪蹄放在背篓里背回家去。
白婉婷站在门口等她回家。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眼看太阳快落山了。”白婉婷担心的说道。
“我不是回来了吗?别急,你知道我会一点功夫的!不用担心我啦!”白娉婷走到白婉婷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划过一丝宠溺的笑容。
“可是你去了好长时间,你见到三哥了吗?”白婉婷问道。
“见到了,还把玫瑰花糖给了三哥呢!”白娉婷回答道,接过白婉婷倒好的茶水,拿到嘴边喝了点茶水,这一路上走来确实很热。
“给了,希望他能帮咱们卖个好价钱!”白娉婷把背篓放下来,又说道,“我吃了一碗馄饨,这会子倒是有点饿了,你晌午烧了什么吃的?”
“烧了蛋炒饭,你要吃吗?锅里还剩下一点。”白婉婷笑道。
“那我自己去热一下吃掉。”白娉婷嫣然一笑道。
“好的,那我去把鸡鸭赶回来!”白婉婷说着就去院子里把鸡鸭都给赶进鸡棚鸭棚里。
沈安郎今儿早上把顾氏送回了树山村娘家。
顾氏的弟媳郑豆娘一看顾氏又来自己家了,还听说要住几日才回去,心中很是不高兴。
“娘,二姐这大着肚子呢,怎么又往我们家住了,万一这肚子磕着了,那沈家还不得责怪咱们不好好尽力照顾二姐?”郑豆娘到了厨房和婆婆戚氏说道。
“我也不知道,回头吃了晚饭,我来问问你二姐!”戚氏自然是烦心家里又多了一张嘴。
而且还是大肚子,家里总不能烧太差的菜吧。
“豆娘,上次家里留下的油渣子呢?”戚氏找来找去也找不着。
“还有一点儿在柜子里放着呢。娘,那油渣子烧丝瓜可好吃了,你今晚是想做丝瓜油渣子汤吗?”郑豆娘心中把顾氏骂死了,又来占自家便宜了,还一下一大一小呢!
不过,郑豆娘面上一片笑容,让戚氏一点也瞧不出她是多么的不欢迎顾氏回来娘家住。
“是啊,二妮回来的突然,这不,家里没有一点荤腥呢!让秋心那丫头出银钱去割肉,她又不肯的!哎,这女儿会赚银钱了,反倒心大了去,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戚氏颇为郁闷的说道,口气之中含着一丝抱怨。
“娘,平时二姐在婆家肯定吃的太好,特别是荤菜肯定吃的多,我听郎中说孕妇在孕期不能吃太多荤菜的,不然到时候会难产的!所以啊咱们应该让她多吃素。娘,你意下如何?”想到我顾家吃荤,想的美!郑豆娘心中冷笑,可面上是一副假笑的表情。
戚氏一听儿媳这话很有道理,特别是听到难产二字,顿时把油渣子什么的都给放在一边,直接做丝瓜汤了。
“秋心,听说你卖老鼠娃娃赚了银钱,可是存银钱了?”顾氏笑着问顾秋心道。
“嗯,小赚了一点,怎么?二姐也想做老鼠娃娃吗?”顾秋心把手里拿着的针线活儿放了下来,扬眉问道。
“是啊,我也想做老鼠娃娃,想赚点银钱然后和你二姐夫搬出去单住,和公公婆婆住一块,这过的日子也不太自在。”顾氏顾芙蓉点点头说道。
“老鼠娃娃现在不如以前好卖了!你要做的话,怕是血本无归吧!”顾秋心早不做老鼠娃娃卖了,她现在专门做荷包卖了,荷包上都是白娉婷帮忙绣的卡通动物。
“血本无归?你骗我的吧?”顾芙蓉不太相信。
“自家姐妹,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这老鼠娃娃好多商家都在做,卖的不如先前那样畅销了,人家都是要物以稀为贵才买的!”顾秋心一脸你很白目的表情。
顾芙蓉闻言眼神黯然,难道自己真的这辈子没有机会住上宽敞的青瓦房了吗?
“秋心,你和我家那两小姑子关系很好吗?”忽然顾芙蓉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她匆忙伸手抓住了顾秋心的小手,问道。
“嗯,关系还不错,二姐,你问这个做什么?”顾秋心觉得顾芙蓉那眼神很奇怪。
“听说她们家还有空余的房间,你不是和她们俩关系好吗,你能不能去劝服她们姐妹俩,让我也住到那漂亮的青瓦房里去?”顾芙蓉厚颜无耻的说道。
“二姐,你可真够厚脸皮的!”顾秋心闻言,忍不住斥她。“就算我和娉婷她们关系好,我也不会去说的!倘若我真的去和她们说了,连我自己也会看不起我自己的!”顾秋心养义正词严的骂道。
“你你咋那么倔呢!你和她们俩不是关系很好吗?我还是你二姐呢,咱们可都是从娘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你咋不帮衬我一点呢!”顾芙蓉这说着说着有点儿恼了。
“二姐,我不喜欢占人便宜!”顾秋心白了顾芙蓉一眼后就走出去,坐在院子的石墩上纳鞋底了。
“该死的六妮,这胳膊肘都往外拧了!”顾芙蓉心中着实气愤,更恼怒她藏私不告诉自己发财的妙招。
顾七娘跟着父亲顾松,哥哥顾一文从地里干活回来,在看见顾芙蓉来了,不由得好奇了。
于是顾七娘上前去和顾芙蓉说话,“二姐,你咋回来了,难道是你又和你婆婆闹矛盾了?”
“没闹矛盾,只是我想爹娘了,就想回娘家住几日罢了。”顾芙蓉也不敢说真话,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因为不想在沈家吃冷饭菜才回来的。
“二姐,我听说你弟妹也怀孕了,是不是真的?”顾七娘问道。
“是的,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呢!”顾芙蓉心中气闷,只要一想到和自己不对盘的周氏竟然怀孕了,她心中少不得就妒忌周氏的滋润小日子,许是周氏和白娉婷关系好,白娉婷时不时的还送去自己炖的鸡汤或者什么玫瑰花糖零嘴给周氏吃。
她顾氏却一点儿好处也捞不着,这能不让顾氏心中气愤吗?
“吃饭了!”戚氏已经端了饭菜往堂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
然后只一盏茶的功夫,顾家所有人都已经坐在长条凳上等着吃饭了。
当顾芙蓉看到娘戚氏一道道的上菜后,只觉得一股闷气儿堵在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居然是清一色的素菜!没有一道荤!
顾七娘是吃什么都随意的。
顾一文和郑豆娘的两个子女顾豆角和顾茭白,都已经被郑豆娘暗地里喂了两团油渣子吃了,所以这回两孩子见满桌的素菜,倒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只知道闷头吃饭。
顾七娘和顾秋心已经习惯了戚氏烧什么菜,她们俩就吃什么菜。
只有顾芙蓉一人吃着饭菜仿佛如鲠在喉,偶尔抬头看见弟媳郑豆娘含笑的面容,她猜测着莫非是郑豆娘撺掇娘了给自己吃素,好让自己早点儿自动离开?
这边顾家吃素菜,那边白娉婷和白婉婷吃的好极了。
晚上白娉婷姐妹俩吃黄豆炖猪蹄。
白娉婷让白婉婷去拿了储存在瓦罐里的干豆子,抓了一小把出来,放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后,才放在放在猪蹄里炖着。
等放了葱,姜等调料后,那香味很是浓郁,馋的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再把割好的韭菜洗干净清炒了吃,晚饭虽然简单,可是吃的姐妹俩管饱。
白娉婷想着今儿宫彦风那态度,心里也有些坐不住,更想起那些纨绔学子调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真恶心,幸好灵机一动,说了花柳病吓退了他们,但是如果自己去白鹿书院念书,八成能遇到他们,被他们认出来就不好了?
自己是化丑妆去还是女扮男装去白鹿书院考郎书?纠结啊纠结!
“姐姐,三哥一直穿那么几件衣服,咱俩给他做一身新衣服,你觉得怎么样?”白婉婷想起沈平郎临走那么几日里身上还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衣服呢。
“好的,我本来也有此打算,今儿在镇上的布店里也买了几匹适合他穿的布料颜色,是蓝色的,你反正会折腾怎么做衣服,不如你给咱们三哥裁一件衣服吧!”现在白娉婷身上穿的新衣服也都是白婉婷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
白婉婷笑着点点头,然后便想着三哥沈平郎的身形,开始裁起了衣裳来。
“还是你的针线好,你瞧我这身衣裳你做的多么合身啊!”白娉婷在白婉婷面前转了个圈子笑道。
“姐姐你本来就好看,穿这件鹅黄色的裙子更衬托的肤色雪白了!”白婉婷拿着剪子的手放下,捂嘴笑道。
“你说的对,本人天生丽质难自弃!其实也是依赖妹妹的一手好针线!”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白娉婷姐妹俩聊了一会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夜深渐深,先后洗了热水澡,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老黑狗在客厅里的大竹篮里,里头被白娉婷铺了草席,老黑睡在那里头可凉快了。
第二日一早,白娉婷天不亮就起来了,她惦记着九月收棉花的事儿。
本来吧在现代,棉花貌似生长在新疆,可这次她穿越到这个架空时代,发现在沈家村居然也有种棉花的!而且一种一大片,是沈里正让每家每户都种了半亩地,采摘棉花之后统一收购。
如今九月十五日,天气晴朗,她瞧着也该收棉花了。
“老黑,快点儿吃,吃了一块儿收棉花去!”白娉婷催促老黑狗道。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老黑自从到了咱们家,不仅仅长的高大威武,更是力气很大,一般的小孩子见了老黑都想来摸摸,但是只要老黑汪汪汪叫那么几声,小孩子就会害怕的哭出来,我看还是甭带老黑出门了,让老黑留在家里看家吧!”白婉婷不太赞成。
“可是老黑去了,能省事不少,我看老黑相当于一个人力呢!”白娉婷可是很看重老黑的能力的,怎么说也是空间灵泉养活的。
“也好,那咱们赶紧收拾好了,带着布袋子去收棉花!”白婉婷微笑道。
“大清早的,天有点儿凉,咱们出门再套一件褂子才行!”白娉婷关心道。
姐妹俩收拾妥当后带着老黑出门打算去地里采摘棉花了。
那一大片棉花地,结满棉桃。
雪白的棉花开满枝头。棉田里散着好多摘棉花的村民,看着她们脸上堆了笑容,不用问也知道是个丰收的好年头。
那些棉花犹如天上的白云掉落在人间,放眼望去,盛开着千千万万棉花的棉田像大大的棉被,像层层的白浪,像团团的棉花糖。
采摘棉花时,那腰弯得与棉花一般高。
白娉婷觉得采摘棉花十分辛苦,一天采摘下来,那腰仿佛不再自己的了。
如果手脚快的妇女,一天能采摘上百斤棉花。
采摘下来的棉花叫籽棉。籽棉经加工后去掉棉籽的棉花叫皮棉。我们通常说的棉花产量,一般都是指皮棉产量。
中午白娉婷和白婉婷吃了自己带的白糕就着竹筒里的茶水吃了几口,继续勤快干活。
“大叔,今年棉花收成怎么样?”
“今年年景好,老天爷帮忙,收成好得很!唉,收成好了,棉花价就上不去,到我们这里收棉花的人,把价格压得比去年少一半!”
“这棉花如果卖不动咋办,毕竟收成这么好?商人会不会压价呢?”白娉婷担心的问道。
“村里几乎家家都留了剩余的棉花自己纺布,棉花价格卖不上去,就留下自家人力能纺出来布的数,尽量织出来棉布,看布商能不能把价格给高些。”
“你这臭小子哦,怎么又尿在娘的身上了,这可怎么好,现在带的尿布就这么几块,全给你换光,这下好了,你这臭小子可要光腚了!”说话的女子声音是白娉婷认识的杨浪的二嫂王氏,她怀里抱着儿子杨小剪,嘴里碎碎念呢。
说完只好把尿湿了的尿布给摘掉,真让杨小剪成了光腚小包子了。
“王氏,你怎么带孩子出来了,家里没人带孩子吗?”旁边一个妇人应该是和王氏认识的,她关心的问道。
“家里忙的很,所以我自己带孩子来摘些棉花帮衬帮衬家里!”王氏是个勤快的,所以杨浪的娘马氏可是很看重王氏的。
“真是个好媳妇。”周围的人都投以羡慕的目光,毕竟这么勤快的媳妇在农村是很少见的,特别还是生了男孩之后。
且瞧瞧沈家的顾氏就知道了。自从顾氏生了小石头之后,就懒在家里做什么做家务活,其实是躲着地里的活儿。
白娉婷看着王氏手上从杨小剪身上摘下的尿布,再看了看棉花,想起随身空间里的橡胶树,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她是不是可以在古代卖小孩子用的尿不湿呢?
如果做卫生巾的话,和她还不适合,毕竟她才十岁,这月经还没有来!所以她想来想去只能弄尿不湿比较妥当些,旁人问起,也好说是看了小孩子老是尿裤子适才想到的。
白婉婷看到白娉婷的视线定格在一朵棉花上,她忙上前问道,“姐姐,可是这朵棉花不能摘?”
“不是,不是,只是我有点儿走神了!对了,咱家的老黑呢?咋不见了?”白娉婷扭头一看,自家的老黑突然不见了。
“老黑……老黑……”白婉婷大声叫唤了起来。
“姐姐,老黑不见了,我们去找找!”白婉婷着急了,她说道。
“别,你采的速度比我快,就呆在这儿继续采摘棉花,我呢去找老黑!”白娉婷阻止道,其实她也担心老黑若是被人欺负,婉婷也帮不上忙。
白娉婷走到了棉花地的尽头,那边响起了狗的狂叫声以及姑娘家的哭喊声与青年男人的喊打声,白娉婷闻声愣了一下,连忙提起裙摆,奔了过去。
这附近养狗的人家也没有几家,但是她听的声音很熟悉!
她很确定那叫声听着是老黑的,跑到那边的时候,狗尾巴上毛被戳开了一大团,上头有一块地方血肉模糊的,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割开的,一个大姑娘被压在了狗爪子下头,哭得撕心裂肺的,穿着一袭青衫的青年男人正拿了手里的东西往老黑身上砸,白娉婷顿时大怒,转身捡了个石块朝那青衫男人身上砸了过去,怒声道:“你作死啊!这是我家的狗!”
“你干什么?”那青衫男子冷不妨的就挨了这样一下,看自己的亲姐姐被狗扑在地上,那狗跟要吃人似的,原本心里就害怕,此刻白娉婷扔过来的石块砸到他的背上,就算是穿着衣裳,有一点儿疼,可也将青衫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白娉婷,他便跳着脚道:“将你家这死狗弄开,它咬到我姐了,我要它偿命!”
白娉婷仔细一辨认,一看原来是去镇上油葫芦铺子里当学徒的苏明,他是苏宁的弟弟,今年十五岁,他和姐姐苏宁的关系不错。
此刻苏明紧张苏宁的伤势,他脸色都急得惨白了,手里不知从哪儿捡了个细竹棍儿,就往老黑狗身上抽打。
白娉婷看得大怒,一边唤着老黑老黑快跑,一边狠狠推了苏明一把,瞪了眼睛怒道:“你再打它,姓不姓我让它咬你!”
“一只死畜生,哪会那么听话啊!”苏明不相信,不由得怒火高燃,又狠狠的用细竹棍儿抽打了老黑两下,疼的老黑龇牙愤怒,眼睛里似喷火了。
白娉婷看了火冒三丈,转头冲老黑狗训斥道:“老黑,去,咬她!”
老黑本来就聪明,如今更是天天喝空间灵泉,一些简单的命令对它来说小菜一碟儿。
瞧瞧老黑那气愤的样儿,它忍着尾巴上的疼放开了地上摔倒了受伤的苏宁,狗蹄飞扬,一个箭步朝苏明扑了上去。
没料到这老黑狗还真会听人话咬人的,苏明吓了一大跳,这会儿连他亲姐姐苏宁也顾不上了,拿细竹棍儿吓唬了老黑两下,但这样一个细竹棍儿在这么大的狗面前哪里起得到什么作用,一下子就被老黑的狗脚给踩坏了!
刚刚老黑狗想去溜达溜达找点什么活物吃吃解解馋的,谁料回来便被人在臀部用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戳了,吓了一跳不说,而且还疼,老黑可不是好惹的!
它疼的发疯了追着苏明就开始咬,苏明疼的连声吼疼着!他拼命的的朝苏家跑去了,这厮连亲姐姐的死活也不管了,
连上哭哭啼啼的,一路跑一路往后瞄着,心中害怕死了,那条杀千刀的死狗可不能追上来。
苏宁一个人气呼呼的被丢了下来,头上咱着的桃木簪子也挑开了一截儿,头发散乱着,身上穿的衣裳在地上蹭了不少的泥灰,她站起身来就看到白娉婷冷冷瞪他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旋即她恶性不改,本能的弯腰迅速的抓了地上一把泥土便朝白娉婷的脸上砸了过去:“小贱人,和你家那死狗一样不要脸,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
“苏宁,你这个丑八怪!我看着你真是隔夜饭都吐出来了!谁不要脸呢,我看是你不要脸,专门用你这张难看的死人脸出来吓我们沈家村的人!”
周围也有村民路过,可是没有几个上来劝说,大抵是因为采摘棉花忙的要死,另外就是苏家人的名声不太好,都是胡搅蛮缠的!
苏宁大概忘记了白娉婷是彪悍的丫头片子!
也许她忘记了,白娉婷火冒三丈呢,这火压根还没有消灭呢!她此刻一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顿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她连忙捡了地上的细竹棍儿便往她身上抽了过去:“我家狗怎么招你惹你了!我家老黑一向是个温顺的,今儿它一定被你给逼急了!该死的,看我不为老黑报仇雪恨,我打死你算了!”虽说自己一个女孩子和人打架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过这苏宁这个丑丫头是在太可恶了,恶心扒拉的,她真多看一次,连隔夜饭都吐的出来。
两人不对盘,素有积怨,此刻白娉婷打起苏宁来,简直是毫不留情狠狠打。
估计也没料到白娉婷会真的动手!苏宁一时之间被打懵了,等回神过来后,顿时气得大发雷霆,冲着白娉婷吼道!
“你跟我走,咱们上沈家去评评理去!”
“我已经和沈家脱离关系,他们管不着我!”白娉婷振振有词的寒声说道。
苏宁疼的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脸颊!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死丫头,你等着!”
白娉婷一看苏宁是往沈家的方向跑去的,当即她猜测莫不是苏宁想要去沈家告状?
她想既然自己已经和沈家脱离关系,那边沈家应该不会管自己这档子事情的,于是她帮着老黑处理了伤势后,带着老黑一起去了采摘棉花的地方,那边白婉婷远远的眺望着她呢。
“姐姐,老黑的尾巴咋回事儿?”白婉婷看见老黑狗的尾巴受伤,可心疼死了。
“被苏宁那丑八怪弄的!”白娉婷气呼呼的说道。
“那我们想办法帮老黑报仇!”白婉婷气道。
“别,我已经打过苏宁了!”白娉婷挨近妹妹婉婷的耳朵小声说道。
“这样好,倘若她再来,我和你一起揍她!”白婉婷恶狠狠的说道。
“好的,现在咱们先摘棉花吧!”白娉婷催促道,别的妇人已经采摘了七十来斤了,她和婉婷才一点点儿!
白婉婷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白娉婷姐妹俩收完地里的棉花送去场院那儿过了秤后,才两人一道回去。
只是在家门口,有苏宁姐弟俩还有蓝氏。
白娉婷愣了一下,心道自己已经不是沈家人了,怎么蓝氏还听了苏宁姐弟俩的撺掇往自己家门口来。
老黑狗一看见苏宁姐弟俩,立即汪汪汪的大叫起来,龇牙一脸凶狠的表情,看的苏宁姐弟俩都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四丫头,五丫头,听苏宁丫头说这老黑狗太凶,刚咬他们了,你看是不是让人把这老黑狗给打死算了,免得再去咬人?”蓝氏见到白娉婷姐妹俩一脸长辈的口吻。
蓝氏本不想来,可苏宁逼的急了,非说如果蓝氏不管这事儿,她就要闹到里正那儿让蓝氏赔银钱。
蓝氏一则怕赔银钱,二则她希望两个闺女能听她的劝,最好还能请她入住那漂亮的青瓦房。
但是蓝氏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
“我养的狗,谁敢打?”白娉婷也是怒了,苏宁刚刚那模样不像是被咬到过的,令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遗憾。
再听到蓝氏那话儿,她越听越觉得好笑!
白娉婷一面冷笑着一面将狗招到自己身边,保护似的用手挡着,老黑狗虽然尾巴上疼,可还是朝着白娉婷姐妹俩摇头摆尾的热络着。
“四丫头,这狗真的太凶了,你瞧如果不是苏宁丫头穿的多,它这牙齿一咬上去,这还得了,恐怕要出很多血吧!”蓝氏说道。
“我已经不是沈家人,你往后甭管我白家的事情!关于这狗凶不凶,我说了算!还有,谁再打我家老黑一下,我一准儿诅咒她提前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白娉婷闻言,脸色倏然铁青,恶狠狠的斥道。
“这狗可是咬了我的,你要赔银钱给我!”苏宁因为弟弟在边上,然后自己家又在附近,顿时底气十足。
“给钱可以,我家老黑臀部受伤,是苏宁所为,还请苏宁你出个一两银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给我家老黑!”白娉婷闻言冷笑三声,冷嘲热讽道。
“一条贱狗而已!怎么能是一两银子呢!如此的话,那我是人,你得赔我二两银子!”苏宁开始漫天要价。
“行啊,只要你真的有伤口!”白娉婷丝毫不害怕。
“有,当然有伤口!”苏宁硬着头皮说道。
“那行,我此刻去地里采摘棉花,可没有随身带银子,你稍等,我进屋去拿二两银子给你。”白娉婷突然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只是冲着苏宁,蓝氏等人诡异的一笑。
白婉婷刚想开口阻止,忽然看见白娉婷的眼色,她立马闭嘴,于是她静观其变。
白娉婷手里拿着蜂窝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二两银子的荷包。
“给你!”白娉婷对苏宁说道。
苏宁一想自己平白得了二两银子,顿时很开心,就连她的弟弟苏明也很佩服姐姐很会讹银钱。
蓝氏一想这个四丫头倒是很会赚钱,以前她怎么就答应戴氏把她们给赶出去了呢?这两人绝对是摇钱树啊,哎呀,后悔死了她。
谁料苏宁啊的一声尖叫,原来白娉婷在给她荷包的时候,换了那蜂窝,顿时成千成万只马蜂扎向苏宁的头和身体,顿时苏宁被好多只马蜂给绕着了,动弹不得,她喊啊哭啊,就连她亲弟弟也离的她远远的,苏明也是害怕自己别被马蜂给咬着了,若自己变成了丑八怪,往后想找个好看的娘子就不好找了。
蓝氏已经被那么大阵仗的马蜂攻势吓得抱头狂奔着离开。已经有几只大马蜂跟着她飞了,蓝氏狼狈的躲闪,但是还是躲不过超级马蜂的袭击,很快,蓝氏的脸上被叮了四五个大包。
苏宁更是严重,全身起了红肿,她自己回去挠啊挠,她父母想要去找白娉婷质问,也被苏明给劝住了。
最后苏家父母找到了沈里正。沈里正因为和白娉婷的师傅屠郎中有交情,所以自动给了苏家父母一两银子让他们甭去招惹白娉婷了,在苏家父母临走的时候,沈里正交代他们,沈家村唯有白家不许招惹,一但招惹后果自负!
白娉婷根本不知道沈里正背后帮了她这个忙,当然沈里正自己是不会去说的。
“姐姐,今儿真是痛快,只可惜只是叮的那个苏宁满头包,哎……我们家的老黑可是遭罪了!”白婉婷叹气道。
“好了,甭说了,咱们还没有淘米呢,这晚饭还要不要吃了?”白娉婷催促道,一边伸手去给老黑敷药。
吃了晚饭后,白娉婷点了蜡烛在自己房间里画了尿不湿的设计图,去随身空间拿了胶液出来,倒是有点黏的。
再将之前在棉花地留的一些棉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堆在八仙桌上,她穿针引线的开始按照设计图做楚国的第一块尿不湿。
这一张尿不湿很粗糙,但是里面的棉花很厚实,虽然不能和高吸水性树脂相比,但是也已经很不错了,摸上去软软的,只是白娉婷担心没有哪个村民敢给孩子使用,这让她很是发愁。
白娉婷进了随身空间,在空间温泉里洗澡后,又巡视了一遍药材,做了枇杷膏,总共十罐,适才出了随身空间去自己床榻上睡觉。
画面切回两个月前
京城北丹名园。
今年的赏荷宴是咸阳城最隆重的宴会。
长公主楚芊雅自从驸马爷过世后,因为唯一的女儿薇薇郡主喜欢各种宴会,是以,她为了爱女,或者说她自己也喜欢举办宴会,当上官皇后让她操办赏荷宴后,便答应了。
她闲来无事就接办了下来,地点就定在咸阳城的北丹名园。
园子里百花齐放,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总之里头的一株梅花,或者牡丹都是长公主特地高价买来的!非常的奢华,昂贵!
长公主等花开的时候,最喜欢遍邀皇亲国戚朝中大臣的内眷赏花聚会。
后来渐渐也请有咸阳城的清俊少年风流才子,结果就成了高档次的相亲宴。
这一次碧湖里,嫩绿色的荷叶田田,粉色或者白色的荷花绽放,盛开着像袅娜的少女翩翩起舞,或者含苞待放,碧荷连清波,更是满园子飘香,旖旎成诗,美轮美奂!
听说那园子荷香芬芳,景色怡人,且她办这样的宴会很有经验,所以上官皇后才委托她举办,自己只要到场相看一下,不劳心不费力,上官皇后何乐而不为呢。
北丹名园门口车水马龙。
在众人好奇心的注目礼下,玛瑙珠翠串成的马车帘子被一双纤柔白嫩的小手掀开,接着一名清新淡雅,海棠标韵的女子优雅从容地踏下马车,一头散发着丝缎光泽的如瀑秀发下是一张素净而美丽的小脸,墨色的纤长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掩盖了她美丽白皙的后背。
少女一袭纯白拖地云烟纱裙,莲步轻移,清风拂过,那后摆的裙裾如细碎的流沙般垂顺柔逸,腰间系的软烟罗蝴蝶结随风飞舞,像振翅欲飞的彩蝶,袅娜盘旋的舞姿,仪态端庄娴雅,沉稳内敛,落落大方。
“这是薇薇郡主!果然是柳腰美人啊!”周围已经有人在喊了。
“薇薇郡主好漂亮!小生如果给她提一次鞋子也是心甘情愿的!”已经有花痴男开始说梦话了。
“小生愿意给薇薇郡主刷马桶,啊,太美了,太美了!”这是一个疯狂男想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啊,是啊,薇薇郡主真是天上的仙女!”赞叹声此起彼伏。
甄薇薇听到那些话儿,心中高兴极了。
她就知道自己的美貌是最美的!自己的皮肤最是雪白!还是整个楚国之最!
上官小鱼的马车也在随后赶来,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好事者的奉承,她冷笑着,心想,这个甄薇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难道是想勾搭她的太子表哥吗?
今儿太子表哥是自己的!
对,太子表哥一定会看上自己的!
上官小鱼在心中呐喊道。
她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嗯,很漂亮。
她此刻身穿一袭蓝色的翠水薄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月白色薄如蝉翼的烟云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再从侍女手中接过琉璃小镜子,镜子内花容月貌的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如意发髻,那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之上,流光飞舞。
楚赫烈坐在豪华马车里,听到那群笨蛋书生对薇薇表妹的赞美,心中一冷,这群该死的笨蛋,看着就扫兴,本想让人赶,但是因为他要装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只能唇角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举止优雅的下了他的豪华马车。
今日镇国公府的嫡长女陈卿蕊也会来,她自小亲母早逝,是被她疼爱的外祖父汪太尉所抚养长大,据说陈卿蕊小姐谋略过人,聪明绝顶,长相可能及不上薇薇郡主或者上官小鱼,却也称得上秀美,她的家势背景更由不得人小觑。
心中思索着如何赢得她的注意,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咸阳城那些贵女们爱慕他的目光。
“三皇兄,你也来了,可真巧啊!”楚赫烈的身后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磁性男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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