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微微颤动,王瑞缓缓的睁开眼睛。
“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王瑞用手按着脑袋想道。
“难道安眠药过期了?我的头怎么这么疼!”王瑞又闭眼睛,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揉着揉着,突然王瑞停下动作。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它竟然不抖了!王瑞瞬间狂喜,可突然脑袋一疼,又让他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陌生房间,喃喃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瑞坐在床发愣,他到现在都没有接受目前的事实。他当日死亡后,灵魂竟然穿越到了另一个身。这个人叫青木阳,是一个90年代的R国少年,今年15岁,中学三年级。
王瑞环顾四周,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但又很熟悉,这个感觉很奇怪。屋子里的装修是典型的R国风格,但墙挂着的巨幅摇滚明星海报和各种骷髅、鬼怪的装饰与原本的风格却格格不入。
“这太难以置信了,我竟然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少年的身了?而且竟然是外国人?”
王瑞从床下来,站在地板。久违的感觉让王瑞的记忆瞬间回到了高中时代,能控制身体的感觉真是美妙。他默默的感受着现在的身体,感受着每一次肌肉对他的反馈。
“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眼泪不自觉流出来了,王瑞紧闭着双眼不愿睁开。
几分钟后,王瑞才平复了情绪。他走到镜子前,第一次看到了这具身体的全貌。镜子里的人染了一头黄发,还在耳朵带了耳钉,一幅叛逆少年的模样。身高大概在1米8左右,感觉有些偏瘦,五官长得很好,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但怎么看都不像R国人。
王瑞又简单的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真是一个不错身体,虽然瘦但感觉四肢很有力量,而且平衡性也很好,竟然比自己以前的都强,这怎么可能?如果是欧美人的身体那到能解释,可这是亚洲人的身体,而且还是一个R国的孩子。”
摇摇头,王瑞自言自语说:“还好不吸烟,要不真是浪费了这么好身体。”
“阿阳,你醒了么?下来吃饭吧”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王瑞的脑子立刻闪出这个女人形象,她是青木阳的母亲——青木凉子,全职主妇。
穿好衣服,王瑞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忐忑的打开了房门。此时王瑞身处二楼,走下楼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宽敞的客厅,这时客厅里有三个人:一个是正在整理早饭的女人,三四十岁年纪,一头褐色长发,系着围裙,这是青木阳的母亲;一个是坐在餐桌前辈对着王瑞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西服裤,显得一丝不苟,他正在看着报纸。这时王瑞脑子闪出关于他的信息,青木守,青木阳的父亲,一个经营叉车的大企业的社长,为人很古板。同时王瑞没来由生出了一些愤怒和畏惧的情绪。
“看来这孩子和他父亲不睦啊”王瑞想道。
还有一个是坐在餐桌前面对王瑞的男孩,长得和青木阳有些相似,穿着校服,他抵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是青木阳的弟弟——青木凌,和青木阳就读于同一所中学,现在读二年级。同时王瑞又没来由出生了一丝嫉妒的情绪。
“这个青木阳负能量这么多,难怪他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年。”王瑞扶了扶额头的头发。
“阿阳,快过来吃饭啊,别在那站着了”青木凉子催促道。
“哼,难道让人请你吗?”青木守闷闷的说道。“整天逃学、打架,丢尽我的脸!”
王瑞无所谓的走了过来,他是王瑞,不是又青木阳。
走到餐桌旁,王瑞坐下来,傍若无人的吃起了早饭。看到青木阳竟然没等自己就先吃起来,青木守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混蛋,一点规矩都不懂!”
“老公,是阿阳饿了吧,你就别生气了。对了,昨天阿凌参加的棒球队获得了县优胜哦。”青木凉子适时的转移了青木守的注意力。
青木守这才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对着青木凌说:“恩,不错,但不要骄傲,懂么,这次冠军才是开始,之后等你到高中,还要在甲子园里取得胜利。”但青木凌却仍然低着头,只是“嗯”了一声。青木守皱眉说道:“阿凌我跟你说话时你要看着我,不要像你哥哥一样没教养!”
“啊!知道了,父亲”青木凌扭捏的说道。
“阿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青木凉子柔声说道。
青木凌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我们取得了县大赛的冠军后,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庆祝活动,可在活动中我不小心把一辆桥车给弄坏了”。
原来,在县大赛青木凌演一记全垒打。在庆祝的时候,大家都想让他表演击球,本就是爱出风头的年纪,青木凌就一口答应下来。可惜没表演好,球棒脱手,砸到了不远处停靠的轿车,“咣”在车门留下了个大坑。车主当然不能善罢甘休,狮子大开口,最后青木凌抬出了自己的老爹青木守是大企业的社长,车主才给青木凌一天时间筹钱,并声称如果不赔钱就到青木守的公司去闹。
青木守看着低头认错的青木凌无奈的说道:“那个车主给你留联系方式了么?把它给我,一会我会让秘书联系他的,你不用就担心了。”
听到青木守说完后,青木凌高兴的跳了起来,看到青木凌开心的样子,青木守也是微微一笑,但随后又板起脸说:“下次可在不要得意忘形!”“是,父亲!”青木凌向青木守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然后大声的说“父亲,我学去啦,母亲、大哥再见!”就一溜烟的跑了。
“才14岁就能打出全垒打,还能用脱手的球棒把汽车砸出个大坑,他双手的力量可不小。”
这时王瑞也在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我也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