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楼。”赫璞璠奇怪朱楼怎么今日这般奇怪,好像对这梁姐有很大的敌意在。
“你们要去哪。”河量仉看着行装整齐,明显准备出门的二人。
“自然是出去找人。”梁吟回他,“我总不能叫人觉得,就是我梁吟,就是我们彭家,在做如今这些事。”
“谁知道是不是你。”
“葵儿姑娘,你有所偏颇没关系。但我行的正,坐得端。我不想别人误会,也不会因为此事牵连自己,便明哲保身不作为。所以,即使我们能做的不多,我也要替我,替彭家,替梁家出来澄清。”
“那我们今日就跟着一起,免得梁姐做这么多,无人所知!”河量仉这模样真的是开了赫璞璠的眼。不过想想也是,就算对面是个姑娘,他自己的族妹失踪也确实令人着急。只是,自己也不好去掺和这事,而且自己放出去的鹰隼还没回来,她的心里也不能安。
“我们今日不同几位寻人。”朱楼看着开口的赫璞璠,她问他,“你是同我等消息还是要同他们一道。”
朱楼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当然是同赫姐一处等消息的。我们本就同行,而且我带的人,还有同行的其他人也在等我们的消息。”
“诸位看着还有事商量,我与赫姐也吃的差不多了。”他问她,“咱们出去转一圈吧,指不定鹰隼就回来了,毕竟它也不能这么飞进客栈。”
“好。赫嗣子,有事情,晚膳时候再议。”
茂林的街道旁都是一些商贩,大概也有些新奇的特产在,但此刻,赫璞璠却真的全无心情在。
鹰隼自然没有飞回来,朱楼与她一道走着竟然一样无话。回神的赫璞璠刚刚才意识到,他们从客栈出来后,这一向话痨的朱楼,竟然一个字都没。
她转头瞧他,本想问他今日怎么这般安静,却见朱楼停下步子开口,“这里就是茂林集会的地方,听我爹讲,当年他也来蹭了蹭市面,见了不少名门正派。”
“就是那,”朱楼指着前处不远的地方,他一笑,对她道,“看,今日有集。”
赫璞璠顺着朱楼指的地方看去,真的,今日竟然赶上此处的大集,好些商贩正高声叫卖着。
“要是没心事,定要好好转一转,指不定淘到什么好东西,是不是。”他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同赫璞璠讲,赫璞璠笑着点点头,回他,“也是。”
一处高台,俩人黑氅,遮头不蒙面,却也是谁也没瞧见。
“她手里的可还是那长剑。而且剑上的长绸也不是一般的,刀劈不断,剑划不开,并不好对付的。”矮一些的男子对高一些的在道。
“所以才叫你来瞧一瞧,那冰丝可好用。那冰丝刃的丝可不是打剑的铜铁,是比那些都要坚韧的东西。而且,它还是个魂兵器。”
“但是她毕竟没有正常的佩剑,就算她会那套剑法,也用不了,用不好。”
“她手里没有,他手里有的。生死之时,我那使冰丝刃的孩子,有的是法子逼她出手。好不容易将她身边护着的那些人弄干净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候。”
“你心点玩的好,试归试,要是出手重了,那几位…”
“这怎么是玩?那几位”高些的男子转了转手腕上的一个黑镯子,眼眸一闪,“我也是那几位忌惮的几位之一。”
虽然心急,但赫璞璠也只能等自己的鹰隼带消息,其他的,别无他法。林子里,真的不适合再回去,别的法子,送信吗?
她低头在一个商贩前摆弄着瓜果,朱楼问她,“你想买?”
“也没”话没完,赫璞璠忽然一把拉过朱楼在身后。
“啊”集会上乱做一团,那些商贩见不知从哪来的一堆,黑衣蒙面拿着兵器的杀手出现,都赶紧跑了找地方躲去了。
领头的是个女子,奇怪的是她竟不遮面,面容倩丽,年纪也大不了他们多少的样子。赫璞璠和朱楼清楚,这些人,是来堵他们的。
“拿剑护好你自己,剩下的人我解决。”
“啊?”朱楼看着已经抽出来长剑绑好了剑绸的赫璞璠,渐渐走到那些饶面前。
“动手!”女人一声号令,唰唰唰,竟然不止眼前这些人,屋顶哪里又跑出来一批。
赫璞璠的长剑出手,杀的竟然越来越顺畅了,朱楼踉踉跄跄的东躲西击,勉强做到了赫璞璠的保住他自己。
女子邪魅的笑笑,不再做壁上观,一出手,一条丝线一般的铁丝物出手直击赫璞璠面门。猛然一出手,又是这般的快,赫璞璠只得拿长剑正中一挡。
滋啦一声,那铁丝般的武器被怼回去,可赫璞璠一看自己的剑却是分外的心疼。原本锃亮的剑身竟然被这铁丝扎了坑头,叫赫璞璠蹭蹭的上火气。
她重步一踏,“呀!”直冲那女子奔去。
“别哎”不知为何,朱楼却在她身后不远,似乎在阻止她,赫璞璠心想,是吧,也许自己是冒进,可敢伤她的剑身,在伤她。自己,决计不能忍!
可朱楼是对的,女子手上套着铁指套,蹭蹭,竟然每一只都有铁丝。赫璞璠是被惊到,可少年之时,胆气足,她不怕!她长剑在手本想搅断那些铁丝,却没想到自己一番忙活,好不容易从那人手下全身退回时却发现她的铁丝没有断,自己的剑身却满是豁牙的伤痕。
赫璞璠难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剑,又看看那对面的女子。女子的笑亦深,淡淡的,玩味的对她道,“我的冰丝刃哪里是那一般的铁丝?你的剑再厉,也绞不断它。”
“冰丝龋”朱楼嘴里念叨,赫璞璠听去却觉得…冰,讲的是它的颜色,可不是真正的冰。任你兵器再厉,若它真的成了冰,不一样和冰一样的脆。想到这里,她忽尔一笑,自己修的可是冰功。
她默默提气,想要用自己的冰功,可刚刚提气,却咳嗽起来。
朱楼忙近她身旁,拦她在身后,“怎么了,怎么了?她刚刚伤着你了?”
朱楼眼神关切,还要留意着四周跃跃欲试,却一时不知为何没动手的杀手。赫璞璠咽了咽口水,才将自己内腑的滞堵郁闷感强行压下去。不行,她知道自己根本用不了那冰功,难道是前一日用的不得当,真受了很重的内伤?可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用不了这个,很是麻烦,这饶兵器明显利刃的紧。
“没事。”赫璞璠回他,叫他安心,又转了话头,“只是这女人,太棘手。”话刚完,她大叫一声,“躲开!”一把推开朱楼,拿剑切掉那扑面而来的冰丝龋又是一记豁牙,赫璞璠咬牙切齿,转身就攻向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