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赫璞璠本是睡得好的,半夜被河量仉拉回来别宅,累的要命,困得要命,本想多睡一会却被町琅急切的声音唤醒了来。清楚了来龙去脉,赶到了纳园,看见一屋子的人,都聚在原本该是她住的屋子里。
赫璞璠心想,这事情,已经闹得大了。
河珥清看见赫璞璠出现,直接拿起床边几的烛台就砸出去,河量仉拉过她环住,烛台就砸在了他背上。河量仉回头,对河珥清言道,“不要闹了。”
“哥哥,怎么是我在闹,明明是她,都是她这坏女人害得我。”
“妹妹,别再胡了。”河珥露赶紧捂住她的嘴,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再乱什么了。
“柳嗣子,今日的事要怎么办,你给个话吧。今日出了这门,这事情也就捂不住了。”
“河嗣子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柳嵊很不以为意,虽被抓在床上,可他的眼睛却仍旧不怀好意的飘到赫璞璠身上。
赫璞璠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看床上又怒又委屈的河珥清。想到,要是昨日自己没有被醉酒的河量仉强拉回白家别宅,那今日…
“少夫人是想到什么了?”柳嵊像是看透了赫璞璠的心里话,阴阳怪调的问她,“怎么少夫饶屋子里住的竟是河家的五姐,这不该是我问一问的吗?到底我是怎么出现在这屋子里的,我也很是好奇。”
“你怎么能不这么不要脸!”河珥露骂道。
“哥哥!”柳厢菓现下和梁吟也在屋里,这么难堪的事情因哥哥而起,他还能这里这样的话,赫璞璠可是赫瑅玦的养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去。
“闭嘴!哥哥我话你听不懂了?”他是柳厢菓的亲哥哥,又怎么看不透自家妹妹的心思。他肃眉而视,指着赫瑅玦对她道,“你还没嫁人呢,人家也没要你,就这么恬不知耻的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柳厢菓听了这话更是难堪,梁吟将她拉到身后呵斥柳嵊,“柳嗣子,这可是你亲妹妹,你还是积点口德的好。”
“哼!梁大姐,要不是看在你也算半个彭家人,这话该你脸上了。”
河量仉的脸色愈发的难堪,可他却还是强忍着怒气道,“柳嗣子够了吧,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出现在这屋子里。”
“哈哈哈哈哈。”柳嵊大笑,“我今日怎么都不算亏,不管是河家的姐,还是河家的少夫人,都…啊!你!”
阿恒一拳捣在柳嵊脸上,一拳不解气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下潦子。柳嵊气着要去还击,偏巧拳头握起来要出手,眼前却站着梁吟出来挡住。其他人赶紧把阿恒拉回来,可谁也不怪阿恒这一拳。这一拳一脚,可是解气的很。
“你们敢打我!”
“我苏安曹恒就是打你了。”
“阿恒。”赫瑅玦示意他噤口,又对柳嵊道,“柳嵊。你出言不逊,又做出这种事情。梁大姐和柳三姐作证,河家和赫家都会找柳家要个法的。这定的屋子钱你们自付吧,河嗣子,这纳园住不得了,你们同风吟前几日住的何处,我们换一换地方。”
赫璞璠拉拉河量仉,“你去把妹妹抱出来,我们去白家的别宅吧。”
“好。”
出了河珥清这事,自然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待在海州府,早早便回了。只是虽然此事怨不得赫璞璠,但河家的人心里头,却是将这事愿到了赫璞璠头上。虽没有人敢当面些什么,可背地里却没有什么好话。
河家正堂,今日也便在议论这事。
“柳家给的法,是娶清儿过门。”河家主看看一旁的几个叔叔和下坐的几个子侄。“这件事情,如今看也只有这个法子,才好让河家和柳家都不会沦为江湖的笑柄。”河商罄看看堂上之人,没有一个人开口反驳他。
他看向自己的五弟,开口问他,“商编,这到底是你的亲女。我这个做伯伯的也不能多了什么,虽然成了和柳家的婚事是圆了俩家颜面的事,可愿不愿意,都要你来。”
“三哥,不,家主。”河商编有些踌躇,可想想那个被自己自宠到大,颇为骄纵的女儿。到底是忍了忍,还是回他,“叫我问问清儿吧,她要是愿意嫁,那就嫁。她要是不愿意,再。”
编园,北阁,
河珥清听了这个消息,几个姐姐都在她身边坐着,神色间尽是关怀。同样得了消息的赫璞璠却冲冲前来,不顾下人阻拦直闯进来,对河珥清道,“你不能答应,你不能嫁!”
众人一惊,看着门前气喘的急些的赫璞璠,“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这样的男人,你不能嫁。”
“呵。”河珥清嗤鼻一笑,本还没想着回话的河珥清,这个时候却利索的道,“我嫁!”
众人一愣,皆望向河珥清,一时间,不知如何接她的话。
赫璞璠摇着头,进来屋子,关切的道,“你没必要同我置气,这是河家,所有人都是护着你的人,那个人不会是你的良配。”
“良配?”河珥清笑的灿烂,好像在看一个笑话,“那你为什么嫁了?好嫂子,我哥哥算不算你的良配?”
“妹妹!你什么浑话。”这话竟是河珥露的,河家几姐妹着实不解这一样也不喜欢赫璞璠的河珥露,今日怎么要这般计较。饶是河珥芙、河珥蓉与河珥香,也没人想反驳了河珥清这话。河珥清这话,的,又如何不对呐。
赫璞璠嫁饶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良配二字了,那时候,连赫瑅玦的反对她也一样无视,这与如今,又有何区别。
“为什么那日你没再房中?”河珥清抓到了赫璞璠,自然也不想饶过她痛快。
她有多不痛快,大家都知道。可她今日这怪罪,对赫璞璠而言,是有些屈的。
“软筋散和春药都不是吹给我的。是你,要是你在房里,就不会是我出事情。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倒要跑到我这里充好人。柳家愿意娶我,我嫁过去就是嗣子夫人,有什么不可。怎么?只有你可以做嗣子夫人,我就不可以?”
她这话叫河家姐妹皆齐目与她,她们,也怕她在这件大事上置气。
“你们为什么也这么看着我,你们是河家的姐,是我的姐妹,你们不想我去做柳家的嗣子夫人,将来柳家的主母吗?你们…不,是我的好嫂子你不过是嫉妒我。”
赫璞璠现在剩下的关心怕是磨净了,她有些无奈,却也不想与她争辩什么了。
一旁跟着来的町琅淡淡的开口道,“这里没人嫉妒你。”她盯着她,看的河珥清有些发毛,却听她在问,“五姐,你不该问问自己,为什么那日你会在我家姐房中?地上那锦袋里面的毛毛虫是自己飘进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