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直视贵嫔娘娘。”擒住他的侍卫见此立刻踢向他的小腿,擒住他逼着他跪下,并将云程的脑袋死死的按在地上。
“本公主的人,你竟敢私自逼着他超着别人跪下?”楚天馥甚是愤怒,她将匕首指着那侍卫的胸膛“拿开你的脏手。”
“殿下,如此行事,实在不妥,不要被贼人迷了心窍阿。”铃贵嫔一副担忧慌张的模样,好似她真的为楚天馥担忧一般。
“铃贵嫔,我若托我皇兄去彻查这匕首之事,你说会怎样,我记得父皇最不喜这种小手段,父皇回宫,若我参上,你说会怎样?”楚天馥看也不看她一眼,语气十分冷漠。
铃贵嫔听此,心中一惊,想到这匕首的出处,便也乖乖的闭嘴。
“至于你,见到本公主不行礼,我若以目中无人毫无礼数这条再此杀了你...”楚天馥有些恶狠狠的说着,漂亮的小脸上冷傲至极,“你觉得你死了会影响到我吗?”楚天馥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推进他的胸膛,后者慌张立刻往后退了几分。
“你呢?还不松手?还是说你想死?”楚天馥抬眸看着另一个擒着云程的侍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名侍卫瞧了瞧铃贵嫔的面色,后者不愿的摆了摆手,便也松开了。
云程从地上起身,方才被那两名侍卫擒住的时候头被狠狠的砸向这地面,额头磕破了皮带着些许的血迹。他站直着身子,头抬的正直,不卑不亢身姿依旧挺拔如傲霜。
“这是在做什么,为何小皇妹手中拿着利器?”一道清悦的男声传来,楚天馥抬眼看去,来着少年面容清秀儒雅,五官生的俊俏又乖巧,一双眼眸清澈万分。
“四皇兄。”楚天馥喊道。她的这几个皇兄中,除了自家亲哥哥们,她也对四皇兄比较有好感了,虽说四皇兄为人行事有些怯懦,但每次与四皇兄相处都让人觉得舒适,毕竟有那双清澈双眸的人,都是善良之人。
“皇妹与铃贵嫔之间是...起了什么冲突?”楚亦安看着这两人之间问道,他又撇向楚天馥旁边那位侍卫,只见黑衣侍卫额前一片血红。清澈的眼眸中隐约之间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四皇子担忧了,我与小公主之间哪有什么冲突,只不过是被上不得台面的贱奴冲撞了而已。”铃贵嫔婉约一笑,她生的甚佳,这一笑,尽是美意。
“祭祖之事,慎中之重,还是不宜见血光,不管有没有被冲撞,铃贵嫔便放了这侍卫吧。”楚亦安笑着说道,少年郎笑起来温润儒雅,眸子中一片清澈。
楚亦安说这话便是给铃贵嫔台阶下,况且铃贵嫔现在也没有再想故意针对云程的想法了,毕竟她也没想到楚天馥这小娃娃竟如此难缠,现有四皇子给她台阶下,她便顺着过就好。
“四皇子说的正是,我便不与这奴才计较了。”铃贵嫔说道,正准备撤身而走时去别楚天馥叫住。
“铃贵嫔,你的刀子忘记拿了,看起来还挺贵别弄丢了。”楚天馥笑着走过去将匕首塞到铃贵嫔手中,如此粗鲁的动作,惹的铃贵嫔一阵不悦,而她身后的宫人也因楚天馥身份不敢拦。
“还有铃贵嫔,栽赃陷害要不要做的这么蠢?我家哥哥说过做事要动脑子,你怎么就不动点脑子呢?”她压低着声音凑在铃贵嫔身边说道,脸上挂着笑容,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你...”铃贵嫔听着这番话,气的面红耳赤。正欲说话却没想到楚天馥又打断了她
“请铃贵嫔多加努力,毕竟我父皇喜欢的人可多了,你这位置总会换人的。而我,始终是这西齐的嫡公主。”楚天馥继续说道,漂亮的脸上笑容纯良万分。
铃贵嫔也没想到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竟能说出这种话,这般...不符合宫中礼数的言语,气的她一下子心口堵着慌。而这纯良无害的模样下竟是这样一个一肚子坏水的主儿!
“四皇兄我先走了,我家侍卫被恶人弄伤了,我得去带他上药。”楚天馥对着楚亦安说道,后者笑着点点头,她便拉着云程走了。
楚亦安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身影,清澈的眸中倒映着那高挑的黑色身影。
“去哪儿了。”楚天椿一把拉过楚天馥问道,对于自家小妹,同龄的楚天椿老是会操心着,这小丫头总是到处蹦蹦跳跳的,稍微一没看住,便不知跑哪去了。
“刚给云程上了点药回来。”楚天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
此时祭祀放才开始,这次祭祖是由叶德音先生主持,难得叶德音穿着正式的宫服,头发也不那么散漫,如此精致一番的打扮,楚天馥差点没认出这是教她国语课的叶德音先生了。
“云程受伤了?”坐在一旁的楚天湫听此问道。云程他是记得的,当年定京的云家...如今想起来那遭遇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
“铃贵嫔欺人太甚,竟用一把自己的匕首当着我的面栽赃云程。”楚天馥越想越气,说道这她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隔着一走道坐在后妃之中的铃贵嫔。
天庆观祭祖,皇子皇女的位置设在走道的左侧,后妃的位置设在右侧。毕竟皇子们有几位也是少年期间,已不能与后宫妃嫔们坐的太近了。
“云程与铃贵嫔素未谋面,为何她这般针锋相对?”楚天椿问道,秀丽漂亮的小脸上一脸困惑,今日他换下了红色的锦衣,穿着黑色的宫服,宫服两侧是金色的铂料,胸口出绣以皇室正红玫瑰的家徽,衬得他更为清秀俊俏。
“当年的刘家依附于云家之下,兴许早有恩怨。”楚天湫说道,好看的眉眼之间似乎对云家遭遇有些惋惜。
楚天馥看着自家兄长一闪而过的神情,云家的遭遇她也是知道的,当年兄长在父皇面前求了许久的情才只留云程一命。自家兄长那傲骨下总是这般的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