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馥正惬意的饮着花茶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屋门前,来着身着这暗红色的锦衣华服,腰间系以腰带,显得身形修长,暗红色的衣袖上用上好的金丝线绣着滚滚的云边纹,一看便是做工不凡。
“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早?”楚天湫站在门口,看着屋中双手捧着花茶饮着的小姑娘,无奈的笑道。
楚天馥笑嘻嘻的望向自己的兄长,他本就生的很好,好看的丹凤眼,挺拔的鼻梁,朱红色的双唇,脸部的线条清晰俊朗,乌黑的发丝用玉冠挽起。自家兄长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平日里扬着俊俏的淡漠的脸,虽俊朗但却让人亲近不得,而此刻他少有笑意的俊脸带着无奈的笑容,宠溺都溢进了那深邃的丹凤眼中,便是越看他,越让人失神。
“皇兄今日劳累,馥儿给皇兄带了早膳。”小姑娘甜甜的咧嘴笑道,小虎牙又不小心露了出来,可爱的不像话。
楚天湫瞧着自家小妹的模样,虽端坐在那儿捧着花茶,可眼神总是扑腾的,相处那么多年,他对于自己这一对双生的小弟小妹小动作都熟悉的很,一瞧便知这小家伙估计有什么难以开口跟他说的事情,眉眼之间尽是无奈之意。
“都下去吧。”他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却威严十足,说完后他便走到桌前,坐在楚天馥对面。
屋中的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将屋门给掩上了。
“送早膳这个理由实在是.....还是直说你来找我有何事吧。”楚天湫看着她说道,拿起装着花茶的精致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花茶,茶香弥漫在空气中,清新甜美。
“就是...哥哥有告诉皇兄吗...就是那时候给皇兄做烧鹿筋的时候....”楚天馥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神还有怂怂的闪躲着。
“嗯?椿并未和我说什么。”楚天湫疑惑道。
原来哥哥没告知皇兄...楚天馥倒是一阵惊讶,原以为他会跟皇兄说来着,毕竟那也不是一件小事。哥哥是个笨蛋...
“其实...我知道了皇兄有私军这事的时候,对皇兄有猜疑来着....”楚天馥心虚着都不敢看着楚天湫的眼睛,此时她后悔死了,都怪宁瑾瑜,那个自以为是长得漂亮的混蛋。
“你从何得知?”楚天湫好看的眉眼皱起,白皙的俊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
楚天馥看着兄长的神情,反正既然要问的话那也瞒不住了,宁瑾瑜只是要私军这一说的真假,并未有说不可暴露他对吧,反正交易还作数。
她这般想着,便也豁然开朗,便将这事情来由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楚天湫。
“南疆的南小亲王?他掺和进来作甚。”楚天湫说道,俊脸上布满着阴霾,语气十足的淡漠,话语之间隐约带着对那位南小亲王的不满。
鹿儿一般的眼眸瞧着兄长的脸色,她就知道皇兄会生气....毕竟皇兄向来是不喜这手段的...
“那..皇兄...藏月阁馥儿还去吗?”楚天馥问道,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儿一般寻求着兄长的意见。
“去。”楚天湫思索后说道。
楚天馥倒是一脸震惊,皇兄竟然准许她去?还未从那震惊中缓过来,下一秒楚天馥便被打回了原型,只见那身穿暗红色华服的俊俏少年抿了口花茶说道“我和你一起。”
怎么有种去见情人被兄长捉到的这种感觉呢....疯了吧...一定是没睡好。
百花巷某偏僻的酒楼中。
二楼雅间内,香炉中正烧着香料包,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清香。
玉衡今日着着一身玄色的锦衣,锦衣下摆为暗红色,腰间束着黑色的腰带,显得身姿姣好,乌黑的发丝用着黑色发带高高的束起,他坐在桌前,静静的候着,宛如古玉一般沉着稳重。
桌上摆着各色各样的菜肴,可他却未动碗筷,似乎在等人。
“玉衡。”雅间的门被推开,来着是一十六七左右的少年,少年穿着黑色的锦衣,发间用着黑色的发带束起,白皙的脸蛋俊俏十分,一双深色的眸子,面相很是乖巧,只是可惜,额前的那道红色的伤疤破坏了这乖张的面容,十分的突兀。
云凛然进入雅间,将门掩上,又随意般的坐在椅子上,乖张的面容看着玉衡道“听吴崎说你找我?”
“卖楚天湫私军消息给月阁,乐游山刺杀宁鹰,皇宫里又杀了一个贵嫔。”玉衡低沉着眸子看着对面那个长相乖巧十分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说着他所做的事情,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不满的情绪“身为副使,你倒是带头破了我暗教的规矩,一件比一件更过分。”
“我只是为了救哥哥。”云凛然一脸纯然无辜的说道,眸子间清澈见底,这幅模样的他难以让人联想到那些事情是出于他手。
“你这是为了你自己私仇!暗教之人所行之事不可为其私仇利益你难道不知?”玉衡说道,如玉一般的面容带着愤怒的神情,老头子定下的规矩若总是任云凛然胡来,那成立暗教的初衷就完全没了。
“当年我杀了依附于刘御史的那刘家,玉衡你不照样睁只眼闭只眼?暗教制皮之术我可不想学,我想要什么人的脸皮,我便亲自取,你别告诉我这些事情你也不知?既然你都知道,玉衡啊玉衡,为何到我救哥哥的时候你要来拦我!”云凛然看着玉衡说道,乖张的面容神情有些许不稳定,深邃的眸子中因说的话语隐隐布满了疯狂...以及兴奋的神情。
玉衡听着他的话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云凛然所说的事他确实知道,说到底都是他任由云凛然放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若不是被宁鹰咬住了尾巴,玉衡也会依然当作不知,继续为犹怜唱唱曲儿。
“暗教不为其私仇利益?”云凛然说道,随后便捧腹大笑如孩儿一般笑的可是开朗“玉衡你敢说你今天拦我不是因为被南疆那头毒蛇给咬到了?”
“你为自己的清净拦我?若是寻清净,那便退了这教主之位如何?虽说我不感兴趣你那破位置,但其他人坐上可不会拦我。”他继续说着,深邃的眸子异常的疯狂兴奋,乖张的面容带着些阴狠的笑容。